“呵呵,我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你这臭小子在这里仗势欺人,仗着自己家世显赫,就到处欺凌弱小。”正当那少年就欲下手之际,耳边突然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传来,这一句话却是刺痛了他的心脉,“谁?是谁,竟敢对本少主如此无礼,你可知你会有何下场!哼!”那少年暴怒道,收起手中法诀直起了身子,四处张望着,试图能够找出那发话之人,可是他又如何能够找的到呢。
“出来,胆小如鼠之辈,有胆放肆无胆出来面对你爷爷吗?”那少年苦等许久,可以两眼望去尽是刚才一番大战过后的残破山木,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他也曾这么想过,但是看到跌坐在地上那一老一少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很显然他们也在找那神秘人,与自己不同的是他们知道这神秘人对他们没有威胁,而自己却不同,听那神秘人的话显然那人对自己有意见。
“出来,是不是怕见你爷爷了!”愤怒之下,那少年竟然口称自己爷爷,简直是粗俗无比,哪里还有一点点的刚才那种斯文样,完全不似是大户人家出声的少主,听得那少年如此粗俗骂街,跌坐在地上的两人那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眼带鄙视的看着那少年,尤其是那少女,刚想说什么话,却被那中年人制止了下来,传音道:“不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此人说话苍劲有力,可见修为高深无比,听他刚才言语中的意思,似乎与这小子曾经有过一次冲突,况且你看,以这小子的修为居然找不出那位高手的位置来,我们是帮不上他什么忙的,此时还是少惹麻烦为好,免得为那位高手惹麻烦。”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中年人一语就中要害,经过中年人一番分析,少女也觉得十分有理,自己两人修为低下,能够帮的上什么忙,能够不拖累人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贡献了,现在她只盼那名高手速速现身,能够好好的整治一番这名欺善怕恶的所谓少主!
当然这名高手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片刻之后一道金光自天边亮起,眨眼前还在万米之外如黄豆一般大小,但眨眼之后那道金色光韵便已经来到了三人的身边,金光落地瞬间化成了一名身着浅色道袍的黑发青年,与那少年年纪相仿,同样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唯一的不同的是,青年一身道袍显的有些随意,不似那少年一身长袍虽然是白色的,却是十分的考究,不但袖口下摆之处做了精心的装饰,就连每一颗扣子都是特意精制的,颗颗都用豆大的珍珠来点缀,长袍缝合之处无一例外是以金线缝制,可见这少年平日里生活之奢华。
“呵呵,宁家少主,宁宏!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越发的专横跋扈了!”落地之人正是陈韵,他早就换掉了身上原来的衣服,在飞行的时候做了一番梳理,此时的他精神奕奕,一派飘然出尘的气度,而那少年一见到陈韵,突然间狂笑起来,陈韵说的没错,他正是当年陈韵入仙界所遇到的第一个敌人,宁家少主宁宏,当日与陈韵一战被他视为奇耻大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宁宏狂笑一声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这臭小子在仙界失踪多年,如今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你来的正好,本来我解决了他们两个,就准备来找你了,哈哈哈,没想到有这么好的事,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哦,是吗?那可是真不凑巧了,今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兴趣和你动手!”陈韵淡淡的说道,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试想想以陈韵此时此刻的修为,他一个小小的宁家少主能拿他怎么样,别说是这宁家少主,就是他宁家的当家家主出来,也未必是陈韵的对手。
“陈……陈韵……你真是陈韵……”跌坐在地的少女激动的几乎话都说不全整一句,她不断的重复着陈韵这两个字。
“是我,陆家妹子,呵呵!”陈韵微笑着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同时向另外一名中年人行礼道:“陆伯伯您好,许久不见,看你修为似乎精进不少啊!”
陆天叹息了一声,右手撑地从地上勉强爬起,尴尬道:“我们父女两人一切安好,只是当日你大败这宁宏之后,他便怀恨在心,多年前你突然从仙界消失,后来我们才得知你曾经大闹昊天仙境,我们辗转多次,却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之后我们父女两人便想先返回家中等你消息,却没想到这宁宏知晓我们回去之后屡次派人偷袭,也是我们两人命大数次危难之后我们才知道这里恐怕是呆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得到处躲藏,可没想到今日……小兄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真是惭愧,没想到我是败的一败涂地!”
陈韵听得对方得知自己得罪了昊天仙尊,不但没有避讳,反而到处寻找自己,要知道如果此事被昊天仙尊得知,他父女两人的处境将会是多危险,别人如此待自己,怎能不叫他感动,听完陆天的叙述,陈韵感激道:“多谢陆伯伯挂怀,我当日受了重伤被人打落凡间,之后又遭贱人毒手去魔界走了一遭,方才能在今日返回仙界,却没曾想给你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这真是我的不应该了!”
“哼,你们要叙旧还是来世再叙吧!”宁宏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开始了叙旧,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大怒,只见他手掐法诀双手一晃,随着法诀的神光一杆数丈长枪陡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听得宁宏一声大吼,陆天大吃一惊,此物他怎会不识得,“霸王枪!”陆天惊呼一声就欲挡在陈韵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