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反震力直把昊天仙尊震飞足有近千米之遥,玄天魔火神戟所爆发出的强大的能量几乎全部反噬到了他的体内,此时的他只觉得胸口疼痛欲裂,哇的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这才觉得胸中的烦闷之气稍有好转,他拉过长袖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袖口的七彩血液,眯着双眼心中的愤怒简直达到了顶点,可惜他却无法可施,他没有想到无天的这道黑色禁制居然如此霸道,以他仙尊之体配合玄天魔火神戟神戟全力一击居然都无法突破这道阵壁,这简直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今天他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恐怕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在这仙人两界居然还有谁布置的阵法可以让仙尊全力一击而分毫不损的(五大仙尊除外),即便是五大仙尊所布置的仙阵也不敢打下这种包票,更何况仙界修为在五大仙尊之上的仙人屈指可数,至少就昊天所见只有无天与银月二人,如果一定要再找一个出来,那就只有当年助陈韵下界的那名神秘高手,即便全部算上也不出三人。
想到这里昊天仙尊的心中一股烦闷,忍不住又吐了几口鲜血,看着那黑光闪烁的小小禁制,完全没有因为他刚才的攻击而有哪怕少许的一点点变化,反而黑色的光韵越发的强盛,昊天仙尊也不愧是驰骋仙界数十万年的风云人物,连续两次的攻击都无法撼动那禁制,他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恐怕难以突破禁制,无天与银月临走之时说三天便回,他在这里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等待时机到动手杀人这前后差不多消耗了足足的一天,他知道如果无天回来,今天自己的丑行一定会败露,到了那时无天定然会天上地下的追杀他,那自己恐怕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他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杀了丹晨子来个死无对证,可是他却无法突破这道禁制,“还有两天的时间,这小子竟然是金龙族的太子转世,若是让那老龙知道我杀了他们的皇子怎会与我善罢甘休,我需趁着这段时间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觅个安静之所好好的修炼一番,否则等得无天杀来自己岂不是难以招架,今日之事昊天完全失算,他太过低估了无天的阵法威力,若是他能够再三思考,恐怕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陈韵已然遭了他的毒手,而丹晨子却有阵法保护自己无法撼动分毫,今日之事想要保密已然不可能,恐怕不出半年整个仙界都将知道他昊天仙尊偷袭杀人,现在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弄的一身骚,此时的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可是事情已然做了,他后悔也没用,那玄阴魔洞别说是陈韵,就是修为在他之上的自己也不敢轻易涉足,如今怎么办就算去找他回来,无天也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了。
带着愤恨的眼神,他稍稍的调息了一下,决定先赶回自己的昊天仙境把所有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然后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闭关苦修,至于他的名誉……如今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昊天仙境之内的仙卫恐怕也只能做他的替罪羊了,他知道无天寻找不到他一定会在昊天仙境打开杀戒。
“哼,大不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名声已经无法挽回,他便做出了这个一个决定,恶人干脆做到底,还好过做伪君子那么的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丹晨子今日你虽逃过一劫,不过总有一天本尊会杀了你,今天就便宜了你。”虽然丹晨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昊天已经知道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位政权权利都将会毁在这人手里,只要无天从他口中知晓,凭借他与银月尊者的修为自己是毫无胜算的,为今之计只有保己为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等着吧,银月、无天、丹晨子、还有耀日、绝地、雷火,凡是与我做对之人,将来没有一个能够安然而去,我要你们在我手中受尽折磨,哼。”昊天仙尊恶毒的言道,不甘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丹晨子,终于化作了一道七彩流光消失在了天宇之间。
话说陈韵手持冷月神剑硬接下了昊天仙尊的一剑,虽然冷月神剑坚固无比,但却没能发挥它应有的效用,的确它是顶住了咒剑的攻击,可惜陈韵的内伤过重,根本无力抵挡昊天这强力的一击,陈韵已经尽了全力,但还是被两剑相碰之时的强大反震力硬生生的倒推了出去。
陈韵本就受伤甚重,再加上这玄阴魔洞的强大吸力,原本想稳住身形都非常的吃力,此时遭到这强大的反震力推动,他瞬间就被吸入了空间漩涡,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上的金黄色气息只是闪了一下,就被那黑色的空间漩涡完全吞噬了进去,空间漩涡就好似一个永无止尽的黑洞一般,疯狂的吞噬者可能接近他的一切,至于他的尾端通向何方谁也不知道,包括昊天仙尊自己。
空间通道的挤压力量毫不逊色与天人通道,甚至于更加的强大,陈韵身受重伤哪里有如此多的真气来抵挡这些循环压力,他只觉得头脑一阵轰鸣眼前一黑,紧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果不是天空中的雨滴把他淋醒,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要昏迷多久,强忍着胸口的剧痛,陈韵勉强的爬起,提起始终紧握在手中的冷月神剑,撑在地上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入手间却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知为何这雨水竟然有些黏糊糊的感觉,撩开袖子陈韵看了一眼自己擦试过的袖口,只见袖口之上满是鲜红之色,天上下的竟然是血水。
“这……这……这是什么地方!”陈韵强行提起丹田一口真气,慢慢的从地上站起,微微的鼓荡出一股真气,把那如雨一般的血水尽数的挡在气罩之外,陈韵看了一眼身上已然变成了红色的道袍皱了皱眉头,心道:“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医治内伤重要,否则若是有人图谋不轨那岂不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当下也不多管就地盘膝坐下,开始了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