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走了,陆凝丹和陈韵也走了,玉灵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还是四季如春还是大地初醒,仙灵之气还是如此的浓郁,唯一不同的就是半山的那间小屋消失了,还有那被篱笆墙围绕的小院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人,也许陆天的离开是无奈,而陆凝丹的跟随则是情,不知为何经过这次生死之间,当她再次见到陈韵的时候,她的那份喜悦,不知道如何表达,当她得知陈韵为了救他父女两人以命相搏的时候,她感动了,多少年来一直生活在陆天的保护中,第一次接触的男孩子就是宁宏,可惜这是个纨绔子弟,他的理论就是暴力可以抢夺一切,可惜恰恰是这种理论让陆凝丹更加的讨厌他,直到陆凝丹认识了陈韵,陈韵的儒文而雅与宁宏的专横跋扈两相对比之下,宁宏更显得黯然失色,原本是贵族的他与平民的陈韵,在陆凝丹的心目中却是恰恰的相反!
“爹爹,您一路保重,女儿会记住您的话的,您放心!”陆凝丹看着陆天远去的孤独背影,多少年来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跟随了父亲多少年,虽然也曾短暂的与父亲分离过一段时间,可是却没有一次想是这样的分离,毫无期限的分离,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父亲的身边,虽然她决定的时候是如此的爽快,但正真要上路了她的心中却也难免有着一丝害怕,害怕前路的迷茫,害怕陈韵的再次失踪,可是她更害怕的是陈韵的心愿无法达成,她不希望看到陈韵悲伤的样子,她希望陈韵能够如愿以偿,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是她知道自己很自然的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我们走吧,别多想了,有空我们多去看看陆伯伯,他会安全的,那些人只是冲着我来,相信陆伯伯离开了这里,他们也不会再去找他麻烦了,只是以后你在我身边要注意安全了,恐怕他们会从你下手!”
“啪!”一阵脆响,一条黑色人影悬空被打飞了起来,一连撞塌了两根石柱才摔倒在地,一名青年眯着双眼脸色铁青的说道:“混账,我让你们去杀陆天,谁让你们连他女儿都碰的,如果不是安插的密探平安归来,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自己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黑衣人被青年一掌打飞,大气不敢喘一声,当时就跪倒在地,俯首低头道:“少主赎罪,少主赎罪,是属下的疏忽了,属下保证下次再不犯此错误!”
青年脸色发青,咬牙切齿怒不可泄的说道:“下次,哼哼!还有下次吗?”
听到青年的话黑衣人额头之上的冷谈不住的下落,他跟随眼前这名少主多年,自然知道这名少主是什么样的人脾气如何,他若是说出口的事必会做到,哪怕他说要把天上的太阳变成绿色,他都一定会想尽办法来达成这个目的,否则他是不会罢休的,所以黑衣人害怕了,见到少如愤怒的眼神,他知道今日少主是动了真怒,多少年了他都没见过少主发过如此大怒。
思前想后,黑衣人终于做出了他最后的决定,咬牙说道:“少主,您放心,属下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说着他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嗤的一声就把左臂整条都卸了下来,当他捧着断臂走到青年面前的时候,青年看都未看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好,那我就再给你次机会,去查清楚他们两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还有把他们路上的所有事都一字不漏的回报给我,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这次若是再搞砸了,你就提头来见吧!”说着猛一挥袖,转过身去再也不说任何话。
黑衣人如获得大赦,当即连磕几个响头说道:“属下明白,少主放心,属下立刻去办!”言毕就忍着剧痛往殿外跑去。
“站住,把你的断臂拿去,别污染了我的大殿!”
黑衣人当即喜笑颜开的跑去捡起自己的断臂回身就走,好似怕那青年后悔一样,仙人体质特异,虽然他们也拥有肉体,但比起凡人却要顽强的太多了,哪怕是手足具断,但只要断肢完整,都能毫无障碍的接回去,所以刚才青年要他拿走断肢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告诉他,让他自己接回手臂了,这才是黑衣人为何如此高兴的原因。
“浮影!”黑衣人走后,从大殿的另外一处又出现了一名黑衣人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属下在!”
“这次你亲自出马,替我去监视他们,如果再出什么差错,不必来询问我,我允许你自己处理,该如何办就如何,当然如果他们办得好就不需要你出面了!”青年闭着双眼坐回了大殿中的一张长椅之上,周身五彩光芒流动,时强时弱整个大殿一时也陷入了光怪陆离的境界。
“是,属下会办妥的,少主放心。”黑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就消失在了大殿正中,只留下了周身五彩光晕的青年。
“陈韵,你不会太高兴的,呵呵呵!你想找你的同门吗?呵呵,如果让你知道我已经杀了很多,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来找我报仇吗?不,我还要留着你,慢慢的玩,还有那个小贱人,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了,你们做好准备吧。
危机正在一步步靠近,可是陈韵却茫然不知,陶家在寻找陈韵,星月器宗也在寻找着陈韵,还有这神秘的年轻人也在寻找着陈韵,一时间陈韵成为了焦点人物,三家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三家都不知道其他两派也在寻找陈韵,而陈韵的情况却越来越复杂,无名的危机,引人瞩目的白色真气,寻找失散的师尊妻子,炼器的独特手法等等,这一切的一切也开始渐渐的难以隐藏,一直以低调行事的陈韵开始发现,在仙界想要保持那一份低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起码现在的他就已经难以再次归于宁静了。
也许陈韵生来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也无法成为一个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