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白岩连叹三个好,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高兴样子,反而因为陈韵的一番话扭曲了起来,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陈韵,面部极度的扭曲起来。
“呵呵,如若不然,哼!”白岩突然脸色一冷,“那就先让你徒弟死吧!”说着白岩猛的从身后拿出一根亮银法杖,往地上一砸,只听得砰的一声,一团紫色光球如喷发的火山岩一般向着江雪柔涌去,就其汹涌奔腾的能量,让在场的都面色大变。
雪鸆一见白岩拿出亮银法杖,脸上立马也变了颜色,除魔师轻易是不会拿出自己最珍贵的法杖来开玩笑的,一旦他们拿出了法杖,那就意味着将会有一场不可停止的争斗,直至分出胜负为止,这种不是规矩的规矩,几乎是每一个除魔师的习惯,也是每一个除魔师都知道的道理,而且等级越高的除魔师,就越是不会随意的拿出自己的法杖。
但是白岩现在他拿了出来,而且是对着一个小丫头拿了出来,他想干什么?雪鸆不知道,但是从他的眼神里雪鸆似乎看到了什么,“住手!”几乎是无法控制的,雪鸆喊了出来,他绝对不能让江雪柔出事,他更不能因为白岩胡闹而彻底破坏了除魔师与陈韵的关系,雪鸆知道如果他的徒弟出了事,那将会是天皇宫的一场大灾难,他更知道只要陈韵想,他甚至于可以血洗这里,雪鸆绝对不怀疑陈韵是否有这个实力。
“住手!”雪鸆嘴里喊着人已经冲向了场内,可是刚才的一阵犹豫,他已经晚了一步,白岩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在除魔师之中他的确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紫色的能量飞快的在空中滑动着,几乎以闪电之势飞向了江雪柔,而此时的江雪柔已经完全的楞住了,她毕竟只有金丹期的修为,虽然修真者与除魔师想比占据了太大的优势,可是她只有金丹期,一个未过元婴期的修真者根本连高手二字都谈不上,又怎么能够与月神大陆中拥有最高荣誉的亮银法杖持有者争斗呢!
这就好比一只刚出生的老虎幼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打赢猎狗的一般,即便它拥有成为百兽之王的潜质,但它现在却还是太小,不足以抵抗已经成年的猎狗,最强最最弱胜负是毫无疑问的。
雪鸆愤怒的看着白岩,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事先做好营救的准备,他应该知道白岩的脾气,从他一开始上台自己就应该做好了准备,都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才导致现在的危机,白岩的一击是何其强大,作为天皇宫第一高手的他自然能够感受到,看着呆若木鸡的江雪柔,他知道小丫头是无论如何无法避开的,而自己却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就是这一步之遥,造就了他们之间的千里鸿沟,雪鸆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但是他还是赶不及相救,即便是赶上了,他也没有时间再结禁制抵抗攻击了,事实已经决定了一切,他无能为力。
“死吧!”白岩眼见自己的攻击即将准确无误的击上江雪柔之时,脸上显现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眼前这个人,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人,陈韵带给他的耻辱,他要用血来偿还,他要陈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面前,他要陈韵“享受”那种失去爱徒的悲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条淡蓝色人影从雪鸆的面前闪过,如闪电一般的速度几乎让所有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人影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雪鸆瞪大了双眼,心中的震惊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来人的速度竟然快的连他都无法看清,更让他震惊的却还不止于此,来人不但速度奇怪,身上的那层光芒更是让他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深不可测。
但是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再做过多的思考,就在雪鸆震惊的时候,蓝色的人影已经冲进了白岩的那团紫色之中,众人无疑不是大吃一惊,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冲入一个顶级除魔师所发出的全力一击中去,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自身的修为与来人相印证,但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硬接白岩的攻击,毫无例外他们认为,来人是——死定了。
但是他们都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淡蓝色的人影不但破了白岩的攻击,更是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人影过于自负之时,奇迹发生了,原本狂暴的紫色能量竟然在人影进入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剧烈的收缩起来,强烈的收缩就好像是一个暴露在空气中黑洞一般,疯狂的吸入着空气,仿佛那不住颤动的紫色光团,就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无论你投入多少都不会满足似的。
白岩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拼命的想撤回法杖,但是却无法办到,紫色的光团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磁铁一般牢牢的吸住了他,让他欲罢不能。
“你……该死!”紧接着他的耳边骤然响起了如陈韵一般冰冷的话语,但是却不是陈韵的声音,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十分的甜美,但却充满了冷意,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这话语仿佛响自他的灵魂深处,没有固定的声源,仿佛不是从任何一个地方传过来,如果是平常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幻觉,但是白岩不会他是一个除魔师,而且是一个优秀的除魔师,与修真者一样,一个优秀的除魔师是长生不老的,更是百病不侵,更不可能有什么幻觉幻听,所以他知道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阵气血翻腾,白岩只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飘去,他只记得在那甜美而充满冷意的话语过后,紫色的光团突然炸裂了开来,一股强大的压力直接震飞了他手中的亮银法杖,一股近似于窒息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知道自己伤的太重了,他还记得法杖撞上自己胸骨时候的那声脆响,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他,不也许不能叫偷袭,只是来人的速度太快了,快的他都无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