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只想到了一句话:“作为社会主义的好公民,果然不该跑到这种地方瞎掺和。”
然后闭眼,结果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子弹打在身上的实感,反而是听到了一连串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
虚了眼去看,结果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面前一米处,一把通体玄黑的长剑斜立着,上面隐隐约约的镂刻着纹路,刀锋却是锋利的把近处的草都削断,在阳光下泛着令人汗毛直立的光芒。
蒙待执剑站在那里,就像是远古的战神,不败不灭。
不只赵修阳愣了,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愣了。
这个人,拿了一把剑,挡住了冲锋枪的子弹?
噢,传出去,这剑术第一名的位置非他莫属。
众人还在发愣之间,他已经是借着剑撑地的力和脚下的力,整个人‘嗖’的一声朝着那群越南人飞了过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越南人也不是傻得,惊诧之后眼看着他逼近,连忙是拿起各自手中的武器朝他轰来。
现在的后卫被痞子牵制住了,前锋和右翼慌忙的应对着冲来的蒙待。
蒙待动作很快,闪身躲过他们的攻击,但即便如此,依旧是被拖住了。
没人发现,拿包的那人右手伸出一个黑色的枪桐,试图瞄准正在躲避枪林弹雨的蒙待。
显然他的判断是十分正确的,相比另外两个人来说,蒙待看上去确实更有威慑力一些。
手指缓缓的扣动扳机,就在掰下的前一秒,脖子猛地受到一个冲击,他难以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到那满手的血腥,这才意识到什么,艰难的转头看去,赵修阳双膝跪在草丛里,双手拖着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衣服都是被他的汗水全部打湿。
越南人想骂,奈何子弹镶进了喉咙,说不了半句话。赵修阳跪在那里,脸色那么难看,他以为那已经是受了伤快要挂掉的人,鬼知道他竟然来了这致命的一枪。
带着怨恨和不甘就这么瞪着眼倒了下去。
赵修阳也不想啊,要他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人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这简直就是个开挂行为。
他本来是对着那越南人的手臂打的,想着只要让他不能动就好了,哪知道一枪出去直接中了脖子。
但是现在这样,不打也打了,不杀也杀了,再后悔也没用了,只是腿软的站不起来而已。
这个时候,痞子已经是在一个空挡解决了后卫。
只见他半蹲着身子双手托枪,脚步极快的在草丛里游走。
前锋和左翼一看带货的人死了,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疯了一样就朝着蒙待扫射过去。
蒙待本来是站着,看着他们开火,立马是把长剑往后方地面一插,脚打头阵成了倾斜状,然后手上一使劲,整个人就是朝着两个越南人铲了过去。
同时,痞子已经找到了位置站起身,双手对着两个越南人的脑袋遥遥举起。
混杂在一起的响声之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痞子一把夺过那包,打开瞟了一眼,确定是“面”,这才对着蒙待问道:“没事吧?”态度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蒙待摇摇头站起身示意没事,长剑又回剑鞘,就是迈步朝着赵修阳走来。
赵修阳一手拉住一人的手站起身,苦笑道:“以后再也不碰这玩意儿了,真TM恐怖。”
痞子朝嘴里扔了一块口香糖,摆头笑道:“这都是小阵仗了,也就吓唬吓唬你还成。”
赵修阳不置可否,笑道:“是是,您痞子爷那可是双枪老太太的后人,谁敢惹啊。”
两人贫了一会儿,痞子看似不经意的问着蒙待:“你这剑法恐怕是中国第一了吧,不对,恐怕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你牛逼的人了。”
蒙待表情没变却是回了话:“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只是,都死了。”
这回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就是让人感到阴森森的。
赵修阳耸了耸肩,开口道:“回去让瞿嫂弄顿丰盛的,给我们压压惊。”
一路走回村子,却越来越奇怪,
村子简直静的不成样子,没有一个人的影子。只剩下狗和鸡鸭在那里不安的狂吠着,有的门虚掩着,有的门紧闭着,有的甚至大开着,但别无一二的是,这些屋子里都没了人。
风一吹,只剩下呼呼的声音,连阳光都是隐退不少,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无人村,这些人在几个小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修阳和痞子对视一眼,痞子开口道:“进去看看。”
赵修阳皱眉微微愣了一下:“怕是不好吧。”
“人都不见了,说不定现在就在等你进去找线索然后救他们出来呢。”痞子说着,已经是率先朝着一间屋子走去。
赵修阳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门大大开的房子,里面的电视还在放着内容,
电视正对面是一张木桌子,桌子上面很干净,只放了一个杯子,里面装了水。
痞子用手触了触杯子的温度,转头看着赵修阳:“凉了。”
这说明他们离开起码有半个小时以上。
而且屋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说明这个房子的主人应该是自主离开的,但是为什么又没关电视?是什么很急的事情让的他连关电视都忘了吗?
四处又转了一圈,再没有别的发现,三个人退出来。
赵修阳指了指隔壁半掩的房子,就又是走进去。
这间屋子的桌子上没有东西,只有墙边有一个水桶,里面装了半桶水和立着一把拖把。
接下来进入的屋子基本上都一样了。
最后回到了老瞿家,老瞿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装了水的碗和一双横放在上面的筷子。碗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歪歪曲曲的画了个东西,三个人都快要把纸看破了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那是一个像“正”字的东西,但是它的中央那一竖又是出了头的。
痞子习惯思考的时候就嚼口香糖嚼的很慢,他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纸,牙关上下咬合一下:“难道是什么地图?”
赵修阳右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眉头皱的很紧,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老瞿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外地人地图?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东西的地图呢?而且,这字看上去写的很匆忙,老瞿应该和村里其他人一样。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让的这么多人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