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过去了。”蒙安幽幽的叹了口气,心中如同打翻的调料盒五味俱全,查尔斯多像曾经的自己,在暴怒下埋得是对这个世界深深地仇恨,仇恨所有凌驾于他之上的人,恨到骨子里,现在口上说着‘没关系,都过去了’,然而心里的炸弹依旧在那儿不能清除也无法清除,它正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引燃爆炸毁灭。
“好啦好啦,大家以后都是战友啊,不要闹不快,这儿没有王子和平民,没有贵族和乞丐,我们都是有人权的,我们……是同类啊。”女神笑着缓和着气氛,针锋相对瞬间变成了春意融融。
呼——
胶囊形状的容器终于是驶出了大片大片耀眼的‘闪电’,呼啸着冲了出来。
“在地下挖这么大的洞难道不怕塌陷么?”唐飞问道。
“知道皇陵么?他们通过挤压土来保证陵墓不会塌陷,而我们是挤压金属,就像是锻剑,你要给予高温然后剔除杂质,经过淬火牢牢地把他们贴在天花板和地板上。”
“这个是?”安德森还是趴在内壁上如同是壁虎一般一动不动,轨道是直接被三角形的稳固合金架在空中,下面是一个半开着机盒的圆形铁盘,四周仿照蜻蜓一般做了很多透明细小的翅膀,一根简陋的控制器树立在中央,仿佛只是一个有着底盘的杆子。
“听说是装备部研制的飞行器,说什么没有翅膀就要制作翅膀,要去最高的地方遨游建立最强大的学院帝国,别理他,装备部的人都是疯子,他们曾经还想要复活烤鸡呢。”
“很精致,想法很不错。”安德森着了迷般不愿移开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性感的美女眼里全是炽热的爱和难以舍弃的欣喜。
“只是在试验期。”蒙安背着手站在那俯瞰着奇怪的飞行器。
“真是太酷了,真希望能有幸与他们一起研究!”安德森兴奋地难以抑制,仿佛刚刚的冷场根本就没有沾上他的一点儿衣角,他的眼里只有谢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事物,安德森也被从小认为是家族最有潜力的孩子,那时他就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因为父亲是副校长的关系,他会偷偷溜到父亲的书房翻阅各种书籍,从一开始人人都要学会的《圣经》,到反上帝反教会,再到学院呈递的发明原理和三维图,新的世纪早就在少年的脑海里折叠着打开,‘新宙斯’的奥妙仿佛是一生都探索不完。
“那个东西真能飞么,太可笑了,人类没有翅膀怎么可能飞上天。”唐飞一脸的不可置信。
“飞行这个领域是这两年才可设的计划,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倒是学院的资金一直在大规模的挥霍,校长到处找赞助商,然而装备部的疯子毫不在意,依旧使用最好的原料做这昂贵的实验,他们哪里是实验啊,分明是在烧钱。”女神接过唐飞的话说。
“不,我相信能实现。”安德森显得异常的慷慨激昂。
高大的架索在地底空间蜿蜒旋转,如同是一条妩媚的蛇,蛇身上的‘胶囊’也随着蛇身旋转不停,呼啸着进入了另一片天地,这个四周一片黑暗,整个胶囊漂浮了起来,跟着飘浮的还有胶囊里的七个人。
“我靠我靠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西瓜子双脚离地像青蛙一样被抛在空中动弹不得。
“这个是我们发现的一处无重力区域,就是可以任意漂浮,这本来就是一个山洞状的空间,校长很喜欢这个神奇的地方,装备部也是看到这个才想让人类在天空翱翔,这形成的原理我们也都不清楚,大概这是神的旨意吧。”女神捂着裙子也飘在空中。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会儿,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
“女神……你走光了。”
“让开,不要在我的裙子底下徘徊。”说完,女神缓慢的一脚踹到了西瓜子的脸上。
黎蒙安伸手撑着上方的胶囊有些惊奇,这大陆上居然有这种地方,真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四周虽说是黑漆漆的却泛着淡淡的青光,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才发现四周有点点繁星一般的东西,这些亮晶晶的如同银粉般的星辰岿然不动,他们就像是遨游太空的精灵,在这片未知的空间摇摆着双手。
“那些事磷粉,他们仿佛是燃不尽一般,总是会出现,反正也挺怪异的。”女神顺着蒙安的目光看了过去。
突然一道强光划破了这黑暗,四周的点点繁星被剥夺了生存的意义般消失不见,一条铁索稳稳地套在胶囊身上,铁索上盘符着奇怪的流转花纹,黑红交替来自地狱的绝望。一道潇洒的身影稳稳地落在铁索上,到如今蒙安都忘不了那男子的眉眼,忘不了那深邃却桀骜的眼,似乎只有他一人能从荒凉中走出繁荣的风景来,面若中秋之色,容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生的风流韵致,只有那最古老的文字才能诉说他拥有的气质和飘逸。
他就像童话里一个英勇的勇士,手里举着长剑挥舞着斩下巨龙的头颅,黑血渐满长袍,深邃的令人沉溺的眼瞳里藏着满满的杀机,如果他是拯救自己的勇士,那黎蒙安宁愿自己安安分分的被巨龙掳去毫不反抗。
男子露出邪魅的笑,仿佛这无重力状态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不存在,他双脚稳稳踏住铁链变身成为从地狱走出的使者,手中紧握生死签搜刮逝者的灵魂。
“他叫奥古斯都,是你们的学长,学生会会长。”女神说道。
“他就是奥古斯都?”安德森皱着眉头。
“怎么了,看你那么紧张你不会是暗恋他?”西瓜子没规则的在空中飘着。
“奥古斯都是一个奇人,曾经他闯过龙穴,并且独自对战龙王,战斗力爆表而且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哦。”安德森说道。
“看样子……很强啊。”查尔斯飘荡着看着上方威武潇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