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南在求他。
“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长空雁叹息一声,将三节棍扔上来。
抓住一个大内高手。
值。
李氏家族的人先放下一只网,将两人装入网中又吊在上面。
两人悬空在地面。
一条绳子吊在树上,他们有周密的计划。
两人被点中穴道。
两人被装入口袋中。
没有被扔入河中。
两人分别被秘密运输到一个石洞中。
外人不知道这个石洞。
长空雁被拿出麻袋。
他仍然被绳子捆绑着。
一个老者问道:“你要死还是要活?”
不回答。
声音又提高几度:“我问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死。”
“那好,一天切一片肉,喂我的鹭。”
这么个死法?
折磨人。
长空雁没料到他们这样残酷。
一个民间村夫。
抬眼看,没有尚南的影子。
她在哪里?
“要活吗?”
“要活,得为我们服务。”
“怎么服务?”
“这么……”
听后,长空雁大惊,原来这就是红巾会,他中了美人计。
他要活下去,先杀了尚南。
其实,尚南对此事全然不知。
她被蒙在鼓里。
这只能说是一种巧合。
红巾会利用了这次巧合。
长空雁身陷囹固,身不由己。
他答应为他们服务。
一切似乎都有计划地发生。
他真恨尚南。
由爱转为恨需要一个过程。
长空雁的这个过程很短。
在一个大石洞内,长空雁又见到了尚南。
“我想杀死你!”
“杀我?为什么?”
“你骗了我。”
“我没有。”
“是你引诱我上钩,让我为你们服务。”
“服务?”
这个词对她还陌生。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红巾会本要借长空雁的手杀死这个李家的祸水。
人都有结局,或美好或残缺。
长空雁等待着那一个时刻的到来。
尚南被带走了。
一个陌生的人对长空雁说:“你也可以直问,但我要告诉你,你体内已被我们的酒中下毒所困。毒性三年后发作,要想死。
半年服一次解药,现在服一次,下次你再来找我们,我给你服解药,否则,肉和骨头一齐烂掉。”
多么可怕又可狠的人。
他们竟然这样无情。
一个堂堂的大内高手,要任其摆布。
他只好答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无力顶破这个沉重的屋檐。
一切都答应他们。
但他有个条件,走前能否单独与尚南见一面。
回答很于脆。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马上就走。
现在。
坐骑早已在外面等。
他被人蒙上眼睛,等到他来到外面。
打开蒙眼布看时,广袤的大地,绿草迎风而歪,已不知是何所在。
三节棍还你。
上马吧。
是命令。也是催促。
这样,长空雁额头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大包打马而去。
他心中十分怅然。
他犹如一条系上绳子的蚂蚱。
无论路多远,人家想牵就能把他拉回。
尚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她又被李家的人放回。
无论如何她不能住在这里。
她要走。
去哪里?
娘家?
不,她哪里却不能去。
她想到死。
又觉得这样死太可惜。
她想起一个云游的尼姑。
居姑曾告诉过她住址。
凤凰山。
对,去凤凰山。
谁也不告诉,今晚偷偷地走。
尚南收拾一下东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走出家门。
白头山。
白头山的长眉大侠告诉李黑。
要想当喝王要喝遍天下所有的酒类。
各种品牌:白酒、果酒、米酒,还有西洋的啤酒。
无论喝什么酒,喝一口,就能说出产地和品牌。
那样才是酒王。
李黑深深地记住这句话。
他发誓要喝遍大卜所引的吕牌酒。
可是,西洋的啤牌也有许多品牌,又如何能够喝到并且喝遍?
他在想办法。
可以从丝绸之路走出去。
可以在长安与外国人交换,长眉大侠又送给他几粒自己精心制作的解酒丸。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这药丸。
李黑告别长眉大侠,满怀壮志下山。
只有能喝酒不能称王,要喝遍天下所有的品牌的酒才能你正。
大侠有大侠的水平。
李黑很佩服长眉大侠的深厚修养。
山下是条曲折的路。
下山行走不远,天低云暗,夜幕渐合。
他要找一家客栈住下。
不远处,奔过来一个人。
马快,四蹄翻飞,疾奔而来。
马后有人急迫不舍。
两人的马都很快。
前面一个女子。
后面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男人喝道:“站住!”
女子未站住。
“不站住我要放箭。”
女子仍然未停。
突然,女子身子一歪,大叫一声,栽下马来。
她没有中箭,却正好倒在李黑的身边。
李黑侠义心肠顿起,上前扶起女子。
但见她面包苍白,气息微弱。
她有内伤。
“壮士救我!”
女子语毕,则倒在李黑怀里,昏了过去。
黑衣男子翻身下马。
上前要抢女人。
“你是何人?”
一语刚出,却发现来人竟是短刀会的郑传孙。
“是你?”
“对。”
“她是谁?”
“西南国段王爷的人。她偷了我们的一本武功秘籍,对我们来说很是重要,是不是就在你的手里。”
“武功秘籍?”
“对。”
翻遍全身。
没有。
“没有。”
“她一定藏在什么地方,芦要弄醒她。”
这时,树后一声喊。
却有十几个身着白衣手拿短刀的人冲出。
均是女流之辈。
白衣帮?
白衣帮的人也要插手短刀会的事?
白衣帮帮主丁承衫果然在人丛之中。
她走上前来。
两人已被白衣帮的人围住。
“郑传孙,你要杀人灭口?”
“误会,我没有。”
“把人给我。”
“她偷藏了你们的武功秘籍。”
“笑话,一个弱女子会偷武功秘籍,你们短刀会有吗?”
“你小看我们短刀会?”
李黑站起来。
他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两位……”
没有人听他的说话。
双方剑拔弩张。
他又要说话,却被一个白衣帮的人拉到一边。
那人低声又神秘地对他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老婆失踪了。”
“我不信。”
“你老婆真的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
“不信你可以回家去看。”
“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
“你到过我家?”
“不,是李氏家族的人传出的消息。”
李太黑不信。
他不会相信在李氏神秘组织的监视下他妻子会失踪。
纯粹是鬼话。
他根本不相信。
他要当喝王。
要喝遍天下所有品牌的酒。
一阵风吹过。
有菜香飘来,更有一种酒香飘来。
李黑撇开众人,大步闻香而去。
客栈中酒菜诱人。
饥肠辘辘的他已忍不住要大喝几口。
这时,他听到两个人淡活。
“我老哥从一个洋人那里学会一种啤酒酿制法,那酒真好。”
啤酒?
一个新名词。
李黑正求之不得。
他疾奔过去。
问那人道:“啤酒在哪儿?”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高价买你那啤酒。”
“高价?”
“对,高价。”
“你有多少钱?”
“你看我没钱?”
那人站起来又坐下。
心平气和,道:“多少钱也不卖。”
“那我非卖不可呢!”
“我一定不卖。”
两人竟然一时僵持不下。
没有人出面调解。
“你不卖,让我见一见总可以吧?”
李黑口气缓和了许多。
“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领你去尝一豌。”
“在哪儿?”
“天水。”
“天水?”
“对。”
去天水有很远的路,快马也要走上几天。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把你的门牙借我一用。”
“门牙?”
“对。”
“你在取笑我?”
“我说的是真话。”
“门牙借你,我用什么?我还要用它吃东西呢。”
“借后还给你,一点儿血都不会流出来。”
“骗人。”
“你不信?看我拿下我的门牙!”
那人真的拿下两颗门牙把玩,然后又放回原处。
“我还可以卸下耳朵和鼻子!”
那人说着,又拿下左耳。
左耳拿下后放回原处。
安好耳朵又拿下鼻子。
他面部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拿下安上。
不出血、不费力,犹如组装的一件玩具。
李黑不知道,这是一位魔术幻术大师叫遮百首。
遮百首见众人都愣了。
他又笑问道:“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喝到啤酒,有一种麦芽香的啤酒。”
李黑有些心动。
可是,他又反问自己,门牙拿下若安不上怎么办?
吃东西不方便。
说话也会漏风。
“你不答应就喝不到啤酒。”
遮百首又笑着问。
“你也可以和我走,闭上眼睛,马上就到天水。”
这话更使李黑不信。
从这里到天水大概有上千里的路程。
怎么会马上就到?
他们身边围了许多人。
有看热闹也有捧场的。
小客栈从来没有这么新鲜的事。
小客栈的人见识短浅,对面前这个异人几乎如神明一般看待。
一个疯女人冲过来。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出去!”
店伙计还要看演戏,要将这个疯女人赶跑。
“你给我回家,你让我好找,你这个老不死的骗人精。”
疯女人抓起一个碗就向遮百首砸来。
遮百首忙上前按住饭碗。
将它放到桌上,从疯女人身边夺门而出。
他似乎很怕这个疯女人。
疯女人转身追出去。
有人跟着出去。
李黑也紧跟着追出去。
他还记着啤酒的事。
疯女人一跑一边喊道:“站住。”
遮百首没有站住,他仍然在跑。
“快站住!”
一直到后面没有人追来,遮百首才站住。
他不解地问道:“我还没吃饱,也没有为你要来好吃的,你来得早了。”
女的走上去,道:“我太饿,忍不住。”
原来不是疯女人。
他们在演双簧戏。
难道仅仅是为了吃上一顿饭?
李黑大惑不解。
他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听两个人说话。
女人警觉,说:“有人。”
别怕。”
遮百首将女人抱在怀里。
对着夜色中的树林问道:“是鬼吗?”
“不,是人。”
李黑答应着从树后走出来。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