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雁咬住真思美,不让她出得门去。
呼力哥竟然也未占上风。
呼力哥挡住长空雁,又叫她快走,真思美不解地问:“外面到底有谁?”
“你出去便知!”
“如此情况,我如何抽身便走,要走我们两人同走!”
“傻丫头,那不可能!”
真思美仍然去意徬徨。
天空亮光闪闪,有时犹如闪电一样,照到窗前。
远处,似平又有人踏歌而来,一种包徒的歌声,呼力哥有些急了,他大叫:“真思美,你还不快走!”
“休走!”长空雁看准机会,一掌击在真思美左臂,真思美疼得大叫一声,左臂再也抬不起来。
左臂断,呼力哥抖出神威;硬将长空雁逼退。
“你还不快走!”
真思美长叹一声,一手扶住斯臂,大步向门外冲去。
院中极少行人。
长空雁大叫:“哪里走?”疾冲了出来,又被呼力哥挡住。
外面殒石雨遍地。
真思美未想到她认识或等她的人。
呼力哥另有他意,还是说谎?真思美又不防回来,两个人在尚南的身边激战不止,一边打,两个男人一边破口大骂;都是些难听的脏话。
这时,天上传来阵阵响声,其音如春雷在响,如山崩地裂之声。
一个再大的火球从天而落,火球拖着长长的尾巴,如闪电如飞蝗迅疾下落。
“快跑吧!不好!”外面的人慌慌地大叫,有人从室内山外,整个天空很亮,被照得如同白昼。
整个大地被映得通红。
天也红了,人们从屋内跑出来,仰头看着天上飞下的怪物。
也有人大叫:“快从屋里出来,那东西落下会把人砸扁。”
怪物刺眼。
人们抬头预测着方位,心中默默祈祷,那东西千万别落在云庄,如果落在云庄,非落在云庄不可,也别落在我的头上。
发出巨光的怪物白天而降。
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可以听到它呼呼劈风而落的声音。
有人躲在树后,有人躲在屋檐前,都仰头注目。
有些碎石落下,人们已经不在意,在意的只是那个巨大的大石。
长空雁与呼力哥分心不得,两人犹如外面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仍然针锋相对地出招相击。
外面发生的事,似乎与他们无关。
声音更大。
有人惊呼得嗓子变调。
有人悲哀地大叫:“好呀,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巨石飞落。
顷刻一声闪响,飞石落在房顶上。
闪避的人们,闭眼等死的人们才慢慢站出来。
那块道红的巨石落在长空雁与呼力哥他们的房顶上,房子没了,巨大的红色陨石白天而降。
这是一块船形有两间房子大的陨石,陨石砸塌了两间房子。
房子陷落地下丈余,陨石砸出地下水,水与通红的石头接触,发出滋滋的响声。
犹如一块烧红的铁放入水盖中,陨石发出的巨热烘烤着人们的脸,人们不能靠近。
周围的树木着了。
有人清醒过后大喊救火,陨石在渐渐冷却。有的人被小块陨石砸中,长空雁与呼力哥不见了。
他们两人被砸在陨石下面,真思美面部被烧伤,衣服破烂,她痴呆呆地站在一旁。
在陨石落下的瞬间,她从门口向外疾冲,她捡了一条命,他只伤未死。呼力哥与长空雁一定死下,砸在陨石下面的树木与泥土却被烧烤。
人们呆了,惊呆的人们好久恢复过来。
真思美大叫道:“石头下面有人,快想办法救人啊!”她站在一边,望着丈余深的陨石大哭大叫起来。
没有人理她。
好久,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莫斯俭走到真思美身边,对她安慰道:“你再战也没用,真的,你要信我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完了!”
“对,人的来回很简单,他们来到人世,又走回去了。”
真思美不理解。
一切都是定数,何必与其相争?
莫斯俭拉着真思美走出人群。
外面,有许多看热闹的人涌入云庄,有人一边跑一边大叫:“快走呀,晚了看不到热陨石!”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让我老太太赶上了,我也要去一去,到时候好给老头马讲什么叫陨石!”
“妈的,你今天走得怎么快呢?”
“孩子,我一听从天是能掉石头,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我还要唱歌呢!”
“你会唱歌?”
“当然。”
真思美逆着人流而出,寞斯俭悄声对真思美说:“你真美,十年前我应该向你表白!”
“表白?”
“对,我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我的心里话,今天说出来,你不会生气吧?”
真思美点点头。
李黑有什么好,你却偏偏看上他,我认为我要比他强十倍!”
“你要说的就是这话?”
“对,不,还有别的话!”
真思美大步向前,似乎对寞斯俭刚才的话感到生气。
寞斯俭紧走几步,与真思美并行,又对她道:“我从内心喜欢你,江湖上我见的女人你是最出色的。”
真思美无动于衷。
寞春斯俭又说:“十年后的今天我变了,你也变了,别人也变了!”
真思美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有一个年轻人上前拉住真思美问:“听说云庄接住一块大石头,从天上掉下来的?”
真思美点点头,另一个人拉他就走,口中道:“问她干什么?我们先去看不就知道了,你这人太好问人,还去挑逗女的问话,讨厌!”
“你可别管我!”
“不管你会出事!”
“什么事?”
“屁事!”
两个人大笑着走远。
天阴云暗。
云庄有一层薄薄的霜,一弯残月横在天空。
云庄的陨石被盖上一间大房子,平时不让人看。
云庄更神秘。
如今,云庄的主人是春化树的徒弟凌河渡。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