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也正在寻找!”冷不寒小姐却也直率。
旗主沉默不言。
“旗主一人要出高原?”
“对!”
“要去何处?”
女人就爱打听,天性,洛不拉塔不愿意告诉他,只随口道:“走出这山口,之后,再去侨格马木。”
冷不寒小姐道:“听说天鹰旗的旗主使一把宽省大刀,不知能否让老身一见!”
洛不拉塔出去将宽背大刀从马背上取下。
账内。
冷不寒见过。
她口中含笑道:“刀是见了,可功夫不知能否让老身见过?”
“这分明是让我动手?”
洛不拉塔心中不快。这里还是我的地盘,你一个老太太想向我挑战?冷不寒小姐又问道:“我让两个徒儿与你过几招,点到为止,也让我见识一下天鹰旗的真正功夫?”
洛不拉塔心中更加不快,你一个老太太打还可以,大小也是个教主,让我一个旗主与两个小丫头打。
一没意思二不值。
他心中生气,口中道:“蝴蝶教千里而来莫不是来与我们天鹰旗切磋武功吧?”
“这么说也可以!”老姑娘冷不寒道。
“这么说来明了,我不与别人打,只与你打!”
“你口气真大!敢与我们教主比一次?你不够档次!”
冷不寒身后闪出一个白衣裙苗条女子。
洛不拉堵将宽背大刀柄衣手中,刀柄击地,正中一块飞石,刀柄插入巨石之中,刀刃颤抖不见。
内力极强。
冷不寒微微一笑,环视帐内手下,口中又道:“疯丫头与小华你们两个与旗主学几招吧!”
教主一声令下,病丫头与小华已出阵,帐内打?洛不拉塔插出大刀,对冷不寒道:“你不打,我走!”
冷不寒道:“这时已由不得你,你要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我这两个徒儿一定要与你学几招。”
言分之意,你不打也得打,洛不拉塔飞步帐外。
疯丫头与小华卫从左右掠上。
“旗主承让!”
两人已从左右出招,出手就是三十六飞手式的重手法。
蝴蝶教几乎目空一切。
在我的地盘要欺负人?洛不拉塔心中大怒,将宽背刀空中一横,一招“牦牛踏雪”使出,顿将两人用强大内力顶住,旗主不想杀人。
只一招。
洛不拉塔已感到对方功力不及,两个女孩之辈竟将他宽背刀揭开,并且能进上一招。
迫使洛不拉塔回刀自防。
冷教主在几个艳若桃花又喘粗气的几个女子簇拥下在旁观战。
这里空气稀薄,在此能施展武功,回中原内地功力要长两倍。
疯丫头与小华一前一后,从两个不同的方位出手。
三十六式龙飞手极具威力,在两个孙女子手中使开,也使天鹰旗之主二十招内未占便宜。
宽背刀刀法神奇多变,疯丫头与小华角度多变,五十招内,仍不分输赢。
“你们两个下,再让省心与好净与旗主过几招!”
疯丫头与小华虎晃一招,从左右退下,好净与迅疾冲上。
两人的出手又不与疯丫头相同。三十六式龙飞手虽然秘笈走失,招法已默记众人心中,三十六变化充满玄机。
冷教主在旁指点,左手勾,右腿要用穿山过海!
两人对洛不拉塔,犹如一个教师带两个学生。
洛不拉塔心中有气。
我成了你们蝴蝶教的什么人?
好净与省心顷刻出招二十合回,动作似乎不得力。
冷不寒大骂:“臭丫头,平时不用功,上阵乱嗡嗡!你们两人喊有什么用!招法要快,有力。”
省心与好净出招时仍然尖叫不止,这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叫。
冷不寒无能为力。
“换人!”她又大叫一声,白眉与黑甲上。
天鹰旗旗主洛不拉很不高兴。
怎么着?你们蝴蝶教的人拿我当对体?白体?真是岂有此理。这样车轮战,我一个人再好的钢也难打几个钉。
不行,他不能这样的打下去,如果凡个人联手,他似乎不是她们几个人的对手。走吧!
五十六计走为上。
他抽刀变势,大刀使开,风猛吹耳,一股杀机,从刀刃上升起,天鹰旗旗主洛不拉塔抽身便走。
“要走?走也得打个招呼,我老太太要扶上马送你一程。”
冷不寒走过来大声道。
中原人功夫了得,蝴蝶教的女兵都如此厉害,他一人深入中原去找大美女,恐怕不太容易。
洛不拉塔翻身上马,打马如飞,直奔唐古拉山口上疾奔,他此时又陡生出几分犹豫,去中原内地还是返回驻地?
洛不拉塔当然不知,蝴蝶教刚才出手的几个女子,都是东教中的顶尖人物,两人合手,教主冷不寒也难是对手。
更何况三十六式龙飞手用的是巧劲柔功,洛不拉塔刚猛刀法,自然遇上克星。
冷不寒见洛不拉塔走远,将众徒弟招入帐中。
她要总结一下战事。
白秀香原是好最得意的门生,本有意培养她按住教主,不料她眷恋红尘,投入情人的怀换,全不顾蝴蝶教的未来和与之相处的姐妹。
冷不寒一觉此事心中就生出一股寒意,没料到在雪域高原山天鹰旗上也知道白秀香,这真使她百思不解,一个漂亮的女人有这么多男人怀念,也真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骄傲。
格哈木,经过几天小子上劳顿,洛不拉塔终于到达格尔木,这里,他遇上了太乙真人。
一个为寻壶,另一个也是为寻壶。
十年前,两人在普陀山见过一面。
太乙真人从西域进出,惊魂初定,遇到雪域高原的故人,心中自然高兴。
两人把酒论英雄。
江湖上屈指可数的英雄不多,令两人同时佩服的更是凤毛鳞角。
两人扯着烤羊肉,大口喝着酒,久别重逢各述别的情景,太乙真有邀洛不拉塔助他一臂之力,一定要找到那只神壶。
此时,他们当然不知,神壶在皇上手中换出司马天妹妹之后,再也不灵。
圣上下旨,司马天九族。这个小偷,竟敢拿个假的骗朕?
格哈木有一位江湖上传为飞狐王的高手仑。
仑膝下有一个女儿,今年一十八岁,十分精明,也会几下拳脚。
去年,飞孤王仑突得一病,不能紧张着急,一惊一吓身子瘫软,今日,有人传报,中原的太乙真人与雪域高原的天鹰旗旗主来此。
这两人都是他的仇家,飞狐王顿时瘫在地上,他再也无力与两个强手过招。
女儿仑界弟也难挑大梁,他病了,女儿正从外面进来。
“爹,你又怎么了?”
“女儿,快扶爸爸起来!不好了!”
“什么事?”
“太乙真人与洛不拉塔来了,他们一定是联手找我算帐。”
“你和他有仇?”
“十几年前,我为骗得到你妈,使太乙真人与洛不拉塔搏斗,太乙真人杀了妙算冬子,洛不拉塔后来真相大白,发誓几年后再找我算帐,如今果然来了。”
“他知你在此?”
“他们一定打探得知!没料到我埋姓隐名逃得这么远,他们还是找上门来!”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就说我不在!女儿,快把我藏起来!”
仑界弟急问:“藏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可藏之处?”
仑界一时无计。
“藏枕席里,把枕席卷上,立在墙边,我卷在炕席里!”
“你那么怕他们?亏你还是飞狐王!”女儿不服气地问。
“要是当年,爹岂能怕他?”
“陈年心事,说得开的!”
“不行!你千万别的,这两个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狠主,讲不出理来,不讲理,快把炕席拿来!”
老空有禁可夫与女儿将炕席拿来,将飞狐王卷在里面,立不墙边,门外求见之人已进来。
厅中无主人,仑界弟出迎,一个盐商打扮的人,公界弟上前大刺刺地问:“你是何人?”
“在下遮百首,云游至此,闻听这果是飞狐王住地,特来拜见!”
“不巧得很,你早来一天或早来一步,也能遇上他,他也云游去了?”
“何去处?”
“中原内地!”
“那不巧得很!”
遮百首坐在厅中,认真盯视着仑界弟。
“看什么看?我可是个未出门的姑娘,先生没事可以走了。”
“我看你像一个人!”
“谁?”
江南红花会的孙礼兰。
“她是我母亲!”仑界弟刚说出,又强自忍住。遮百首又道:“我年世纪已高,到处想收个徒弟,一直未能如愿!”
遮百首叹息不止。
“找徒弟何难,天下男女遍地都是!”
“可我看中之人少之又少。”
“那你也未免眼界太高!”
“不是,我这功夫不与别个!”
“什么功夫?”仑界弟眼显好奇。
“魔术!”
“魔术?”仑界弟忍不住一笑。心中道:“我还以为有何高深之术,原来如此,鸡毛变蒜皮的事。
正规武林之人,谁肯一顾?
孩子把戏。
“丫头,我想收你为徒。”
“休想,我学任何功夫,也不会学魔术,那算什么功夫?让人笑话!你是饿了或还是缺钱,我可以给你!”
“丫头,我要收你为徒,我此心已定,我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传人!”
“再胡言乱语我叫人把你教出来!”
“别别,遮百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师!”一个卷着的炕席挪动过来。
仑界弟忙过去将席子卷开。
飞狐王脸上有脏土。
“飞狐王?”
“不错!”
“你为何在此?”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你在江湖上没多年,原来在此,女儿也这么大了!”
“不错!”
“我要收你女儿为徒!”
世上有强认师父,还没听说过有强放认徒儿之事。
“我的女儿太娇惯,恐怕难从大师之愿!”
“不,我选定了!”
“我不干!”仑界弟突然大叫,飞狐王被吓得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