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似乎身上汗如雨下,他一言不发,白秀香到底要干什么?
李黑又在心中骂自己:胆小鬼,有色心没有色胆的蠢货。
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应该向她表白,应该抚摸她的手。
他一见白秀香的表情,又没了勇气,白秀香那冰清玉洁犹如仙人一般的体态,使李黑不敢近前。
“坐吧!”
李黑仍然紧张地站着,犹如一个犯错误的小学生等待老师批评,老师让他坐,他不敢不坐。
李黑想对她表白,但一看她臃容大度的神情,欲言又止,一个懦夫,女人喜欢粗鲁勇猛的男人,李黑不是处男。
他应该明白男女之间的事。白秀香淡然一笑:“别人对我都这个样,他们以为我很无情!”
真的很无情,是一种感觉,因为太美。
“有很多男人喜欢我,他愿意为我去死!”
李黑也如此,白秀香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对身边的李黑说:“我也很苦!”
苦?
这么美的女人也苦?李黑简直无法理解。白秀香金口吐兰,李黑简直无活可说,他说什么话都觉得不要。
白秀香又说:“我也是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人!”
一个正常的人应该有爱有恨,敢爱敢恨,白秀香似乎没有。
也许李黑不知道。
白秀香抬起双眸看着李黑,那是一泓清澈的湖水。
可以融进许多心,许多情,也可以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
李黑不敢正视,他低下头,李黑想说活,但对自己的女神又无话可说。从女神变成有七情六欲的女人要有个过程。
“你靠近些!”
白秀香对他命令,也可以说是邀请。
再靠近些就是坐在一起了,李黑面对自己崇敬的偶像不能靠近,真淫?
白秀香对李黑说:“你曾热烈地追过我,后来有了真思美,你不理我了!”
李黑大惊。
“真思美哪一点比我好?”
这太难了,李黑无法回答,难道白秀香心中爱着他?
这个冷美人,准知道她心中还有这样的想法?
“你真的爱她?”
“准?”李黑明知故问。
“真思美!”
“不,我不爱她,我从心里一直爱着你!”李黑终于找到了勇气,今天,他终于有一次当面表白的机会。
“你不爱她?”
“对,我心里一直爱的是你,可你太高,高得我需仰视,你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
“我真的那样吗?”白秀香微微一笑,李黑点点头。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你谈谈,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真思美真心爱你,你一定过得很好!”
“不,我真心爱的是你。”
“你不幸福?”
李黑心中升出一股愧疚,他自问:真思美有什么不好,一个可以为他丢死的人?李黑面对白秀香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又无处开口。
“为了我,你可以去死吗?”白秀香问。
“可以,甘心涂地!”
李黑一说出这话,又想起真思美对他说的话。
这是感觉不是感情。
白秀香眼中含泪,犹如一束出水莲上的露珠,李黑想伸手去擦,又怕碰破了皮儿。
白秀香内心很感动,李黑道:“我心中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改变过!”
窗外,人影一闪,真思美正躲在窗外听两个人淡活,没有人发现她,她心中大震。
白秀香微躺在床上,有秋波在眼中荡漾,若是别人,李黑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似饿虎扑食。
他此时已明白白秀香的用意,对白秀香他不能,那是他心中的神,他不能破坏他心中的神,他为自己刚才涌出占有她的想法感到不解,她是神,心口中没有神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黑慢慢地坐在白秀香身边,白秀香伸出手,一双白柔无骨的手。他本可以握住她,他没有。
神只有在门境中出现,可以看而不可以摸,否则,则失去神秘,也不是神,白秀香眼包朦胧,她有几分不解地望着李黑。
他在等什么?白秀香慢慢地坐起来,李黑又距她尺远坐定。
白秀香柔声细气地问:“你怕我?”
“不!”
“那是为什么?”
李黑告诉她心中的想法,但从口中说出来又用词不当。
他反问:“神,神不能破坏,对吗?”
白秀香明白他的用意。她又问:“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对天发誓!”
李黑真的要对天发誓,白秀香抓住他的手,她竟然抓住他的手?
李黑身子一颤,忙用力挣脱开,白秀香大惑不解。
她又抬起地那密而长的睫毛,忽闪着一双如波似水的大眼睛。
“你怕?”
两个字,犹如两击重拳,深深地击在李黑的心上,他找不出合适的活,他可爱惊吓的孩子,一时不能自持。
多日梦寐以求的女神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他接触,他一时无法接受。
李黑好久才恢复平静,她与李黑面对面地坐着,一时又无活可说。
两个人默对,突然,门外闯进一个人来。
真思美的闯入使李黑大怒,他俨然换了一个人,由一只温顺的小猫变成一只猛虎。
“你为什么来?”
“为了你!”三个字之后,真思美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夺目而出。
她面对李黑与白秀香,万语千言,竟然一语未发,我为什么来?真思美在反思。
为什么来李黑应该知道,可他佯装不知道,真思美后悔、伤感、自尊、气恨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她不能对李黑发作。
因为她爱他,地要对白秀香发作,这个可恨的女人,没有她,怎么会有李黑的三心一二意,也不会有李黑当着她面耍威风。很男人气的威风:她心中欣赏他这种气质,可此时发作的不是时候,她转而怒视白秀香:“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言罢出招。
白秀香一凉,身子一闪,不解地问:“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这是明知故问的活,真思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地。
真思美出招,天极门的掌法也有独到之处,攻势极强,白秀香转身一招“春柳拂枝”都是蝴蝶教三十六式龙飞手的一势。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在鸡头山的一居室中打将起来。
顿时桌倒床歪,房中大乱。李黑一时傻了眼。
他帮不对,不帮也不对,但他能帮谁?李黑一时无计可施,他只有老实的坐在一边当观众。
真思美立意要杀情敌。白秀香也不是等闲之辈,它能坐视对手来取他首级?
她不想交出首级。
天极的天极堂法吸取太阴之法,又从中演变,在儿代传人中渐渐发扬光大,此时,在第八代传人中,天极门的天极掌已在江湖中独树一帜,会同行刮目相看。
真思美虽为一若女子,但她对功法研练多年,又习阴阳之术,在她手中使开,也不可小视。
何况,她此时义愤填膺,正是出师有名,掌法凝尔强大内力,将白秀香紧紧逼住。
白秀香也非一等闲女子。
她本欲怜惜真思美对李黑用情之苦,但对方步步紧逼,一旦疏忽,危在旦夕,她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两个人激战起来。
李黑捶足顿胸,再也坐应不住,口中大叫:“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
两个人不听他的活!
顷刻,两个人已过五十余招,仍然难分胜负。
李黑怕白秀香吃亏,也怕真思美受伤,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下去。
他无奈,他大叫:“真思美,快住手!”
真思美道:“她不住手,我怎么会住手,她会杀了我!”
李黑口气一软,又对白秀香求道:“你快住手吧!”
“她先动手,你却让我住手,真是岂有此理了!”
两人各执一辞,李黑徒叹奈何,李黑来回走,两人恨本不理他。
墙上,有镇宅的剑,李黑跳过去,持剑在手,在两个人之间大叫:“你们再不住手,我白刎在你们脚下!”
凛然男儿气。
真思美怕真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门中道:“我住手。”
真思美一个大回旋展,从白秀香攻势之隙退出,白秀香使出一个龙飞收步展的招式,转攻为守。
三人静默,突然,从门外闯进两人,尚南与楚楚先后而入,尚南大叫一声:“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夺我男人,一个吃我一棒!”
言毕,她从地上捡起一个断木橙腿,举在手中,向真思美打来。
真思美还未反应过来,肩上早挨一棒。
白秀香身子一闪,却被楚楚一跃而上挡住,一棒打下,竟然打在白秀香头上。
两人武功高,尚南却以势胜.刚才两人谁也没占便宜。尚南占了便宜。
两人反映过来后,尚南这个不会武功的好人再打时,毕被李黑一把将橙腿夺下。
“不许胡来!”
“我没有胡来,是你胡来!”尚南大叫。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李黑指着假女人楚楚,不解的问。
“你还有脸问我?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尚南寸步不让。
白秀香头破血流。
她用手一摸头,拿下手看,手上已是红红的鲜血,李黑见状,心疼的大叫:“你把她打伤了!”
尚南吃醋地大叫:“你疼她,你要她好了。”
真思美的肩上也很疼,她用手捂着,咬牙不发一言,这个场面很尴尬。
一定是楚楚干的事,没有楚楚,尚南不会进入鸡头山的地界。
楚楚要从中捣乱,看他与尚南的神色,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白秀香捂着伤口,转身要走,尚南见状,大声叫道:“你这个勾引男人的骚女人,站住,别走!”
白秀香真的站住。
李黑大叫:“你还要干什么?你已打伤了她的头!”他后悔护花使者不称职。
真思美见他心思全在白秀香身上,自己也受伤被打,李黑竟然没有关心地问候一声,她很伤感。
此时,李黑正要撕下床单为白秀香包扎伤口。
尚南已飞快地冲过去,她又要用五指钩去抓白秀香美丽的白脸,血流在白秀香的脸上,有些遮挡她的视线,她没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