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最大的赌坊老板所保护的赌坊被人给砸了,听说还被砸得惨不忍睹,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惊动官府呢,笑话,立均其每年缴纳给朝廷的税银就多得吓人好不好,现在他的赌坊出事当然是要县官大人亲自来看看的,
“让开,快点让开,俞大人要进去。”
“谁在这里闹事?这,这,这,天啊,这是谁做的?天啊,竟然把立老板的赌坊砸成这副样子,快点说,这是谁做的?”
“是他。”
“是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若夕,还有一道来自王公子身边的随从,
顺着声音望去,俞大人再次傻眼,
这,这,这个不是睿王妃吗?
若夕皱着眉头,身子靠在李定睿的怀里,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俞大人,
怎么又是他啊?哦,对了,他是这里的县官,出事当然找他,
想通了,若夕立刻就是再次出声:
“大人,这个男人,不对,是这两个男人来赌坊闹场,请大人明察。”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这个小丫头在这里胡搅蛮缠。”
“放肆,竟然对王妃无礼。”
王妃?
立刻开始承受又一次的震惊席卷,
王妃?王妃在这?在哪里?
且,又来,每次都用这个,
若夕听到了俞大人的叫喊立刻就是皱起了一张小脸蛋,心里再一次哀叹,
哎,是不是不用王妃这个头衔,自己就办不好事啊?一个好好的微服出巡又泡汤了,
认命地继续缩在了李定睿的怀里,若夕很认命地看到俞大人微微低着身子来行礼:
“下官参见睿王爷,参见睿王妃。”
自始自终李定睿都没有开口,只是眼睛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看着他们一个的神色已经转为了正常状态的震惊,而还有一个则是在震惊的同时有着一抹不服,没错,自己不会看错的,是不服,
李定睿的眼眸倏地眯了起来,看得俞大人一阵惊慌,
这个难道王爷在不满?可是不满什么呢?不满赌坊被砸?
“启禀睿王爷,是下官管理不利,才会在任内发生这样恶性的事件,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将恶徒绳之以法的。”
立刻就是信誓旦旦地表明立场,俞大人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李定睿的心思,没想到却是听见了李定睿另一番说辞:
“夕儿,这里是你砸的吧?”
“且,什么叫是我砸的?我又不像对面那两只没事发病,再说我有病啊,砸自己的赌坊玩啊。”
“那这一地的难道是自己生出来的?杯子,桌子,椅子是自己坏掉的?”
“好了好了,我承认是我砸的,但是这是有原因的,是对面那两个,是他们先口出狂言的,是他们先对我和姜羽不屑的,是他们先动手的,喂,你们说句话啊,是不是这样?别到时候说本王妃诬赖你们。”
事情瞬间峰回路转,这王妃都承认是她动手砸的,那这叫本官怎么判啊?
还是立均其走了出来,走到了中间,仍然好脾气地笑着说道:
“这里本来就是在下送给王妃的赌坊,所以王妃就算砸了也是王妃的一句话吧,也就不存在什么是非,至于王妃口中的那些不屑,先动手,在下相信俞大人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吧?”
“那是,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一定会还王妃一个,”
“可以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李定睿的一句话再次改变了整件事情的走向,搂紧了身旁的若夕,李定睿微微低下了头对着若夕耳语了几句,看着若夕原本不乐意的脸上瞬间恢复了神采,有了明媚的笑容,李定睿才抬起了头,眼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瞥向了那个王公子,然后再次开口:
“既然是王妃在自己的赌坊里砸了东西,那么本王也不想事情再复杂了,就这样吧,俞大人,本王另有要事和你商议,请你和本王一起回一次立府。”
“是。”
“立老板,这里交给其他人处理就可以了吧?”
“是,在下会让人清理好这里的。”
“等一下,立均其,这里的装潢我想重新换一下,原来的不好看,这样吧,你先让人简单清理一下,待会回去后我再和你细说。”
汗,真佩服王妃,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种事,还能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不过,再看看王爷的脸色,恩,镇定自若,完全没有不悦,还是一如往常的宠爱,
同行的傅鹰再次感叹,王爷就是王爷,泰山崩于前都不会慌乱,更何况面对的是一向宠得无法无天的王妃呢?
终于一行人回到了立府,在刚刚坐定后,若夕立刻就是开始了为自己“申冤”:
“那个,我先说哦,我承认赌坊的东西是我砸的,不过我有正当理由的,理由如下,第一,是对方先挑衅的,那个跟着的什么随从一进来就口出狂言,说什么南方最大的赌坊,还不是一间鸟笼一样的房间,所以,我才小宇宙爆发的,第二,是对方先动手的,当时我就气不过嘛,就想上去理论,姜羽还挡在我前面,就怕我受伤,谁知到对方竟然先动手推姜羽,我一时气不过,顺手拿了个酒杯什么的酒扔了过去,而且,就在你们来之前,他还要再欺负姜羽呢,当然,我也有错,我不够冷静,不够理智,不够控制情绪,还有不够随机应变,该死的,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就应该直接用身上防身的小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