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聊,就是没有什么事可以让自己做做来让自己充实忙碌开心一点,
而对于若夕这样好动的人来说,无聊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而恰好,若夕现在头上顶着的可是一个王妃的头衔,还是一个被宠得足以无法无天的王妃,
所以,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就构成了现在这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太阳洒下丝丝充满了暖意的阳光,而在太阳底下有着两个人,
一个是舒适地躺在特地搬到花园中的躺椅上,现在正吃着酸甜可口的葡萄,口中在不断“指挥”着的若夕王妃:
“对对对,就是这招,恩,摆好,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哦。”
而另一个,则是“奉命”来让彼此多了解了解,现在正摆着一个被若夕认为是帅气的,高难度的武侠必备的打架招式并努力地保持着平衡,静静地站在离若夕大概有一米远的地方,看着若夕边吃葡萄,边在一块板上涂涂抹抹的魏扬,
没错,这正是若夕最新的既能排遣无聊又绝对安全的方式:画画,
高兴地吃着酸甜可口的葡萄,若夕一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挥动着手中的画笔,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哎呀,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我还有绘画的天赋哦,看看,我画得果然是很有那什么抽象派还是印象派的风格啊。”
的确是很有那什么派的风格,因为此时若夕的画纸上就是一片“迷茫茫”,
不过,只要若夕自己能够自得其乐,别人也是不敢多话的,就像现在的魏扬,
要命,王妃果然就不是普通人,天啊,姒文,你快点来吧,再这样被王妃玩下去,我大概要英年早逝了吧,
边画着,若夕抬头瞄了一眼魏扬,却是发现的他的一脸隐忍和似乎是有一点点痛苦的神情,立刻,若夕就出口“关心”了:
“呀,小羊,你别动啊,你一动,我前面画得就全白费了,又要重画了,我是无所谓了,可是我重画的越多,你站得可就越久哦,”
笑着停了一停,若夕再次出口:
“哎呀,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了解我的机会啊,人家都说,透过一个人写的字可以了解这个人的性格,我觉得吧,透过一个人画的画,也可以的啊,书画相通嘛,所以,你放心,等我画完后,我一定第一个让你欣赏,要是你觉得好,我可以多画几张,带回王府给你装饰房间用,放心,免费的,不收你钱的。”
听着若夕的画,魏扬再一次地深深地从心底涌上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难道是天要亡我?
这边,若夕正兴高采烈地排遣着无聊,那边,李定睿却正脸色阴沉地看着走出房间时从魏扬手中拿过的调查报告,
而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昨晚烫伤若夕的确实是如陆大夫所说的油茶,而在这座行馆中据查会泡制这种茶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傃儿,
其实,不用这份调查报告,李定睿的心里也已经很清楚这件事情了,只是,既然决定了不会轻饶,那么,就干脆给出完整的证据,
不过,看着这份调查报告,李定睿却是不急着要立刻惩治这个傃儿,毕竟逗弄一下垂死的猎物也是猎手的乐趣之一啊,
收起了调查报告,李定睿的眼神转回到了今天一早来拜会,现在正站在一边的官员,
慢慢地坐回到主位上,李定睿的口中也同时缓缓地突出话语:
“胡尧梃是吧,你说你是这里的粮役使?”
“是,下官正是。”
不敢迟疑,被称为胡尧梃的官员微微躬身回答着,
认识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李定睿只是继续问着:
“那好,本王问你,是谁让你在南方发生饥荒的时候仍紧闭粮仓,没有开仓放粮导致百姓强行开仓,甚至造成许多无辜百姓受伤的,恩?”
听着李定睿对于已是几个月之前发生的,却是似乎了解得十分清楚的强开粮仓事件的描述,胡尧梃却是浑身一震,连忙跪地回答着:
“启禀王爷,当时发生饥荒的时候,下官确实有上报,但是得到的批示却是不得擅开粮仓,所以,下官才没有及时打开粮仓,后来发生的百姓擅开粮仓,下官也是极力阻止了,但是,所有遭受饥荒的百姓都全力反抗,为了不让更多的百姓受伤,下官只能让他们强行开仓取粮了。”
听着胡尧梃的解释,李定睿却是眸光一沉,什么也没有多说,
站起身,李定睿直接走到了胡尧梃的面前,开口说着:
“本王不管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现在,你去重新贴出告示,颁布新的规定,凡是遭受了饥荒,需要取粮的人,全都到你的官衙做好详尽的登记,本王绝对会让每一个受饥荒所迫的百姓能够吃到粮食,但是,同时,本王也不允许有任何浑水摸鱼的人夹杂其中,明白了吗?”
“是,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
目光随着领命而去的胡尧梃变得似乎是更加幽深了,李定睿突然回身随着一直在身边的冯勇炳说着:
“冯大人,本王想要你去帮本王去办两件事,”
“王爷请吩咐。”
“一件是请你调派人手在这里附近几个城镇中查找上官曦雯的下落,不管城镇大小,全部细细查探,还有,一旦找到,不管到时情况如何,不得伤人,直接把人带回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本王要你去查一下,当时批示是否开放粮仓那份公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