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最直接的方式,李定睿将所有的药都让若夕喝了下去,然后,手轻轻地拍抚着若夕的背,帮她顺气的同时口中也轻柔地说着:
“夕儿,好了,药喝完了,待会就不会那么痛了。”
听着李定睿的话,若夕却是觉得脸上也开始有了火辣辣的感觉,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在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充满了戏剧性的喂药方式,自己穿越后竟然还真体验到了,
不过实在是因为痛得要死,若夕没有力气开始口舌之快,但还是皱着一直没有放松过的眉头抬头瞪了李定睿一眼,意思很明确,
大色狼,借喂药之名行色狼之实,
李定睿倒是被瞪得一点感觉也没有,毕竟若夕还能有这个精神来瞪他,他已经觉得很欣慰了,当然了,对于他来说,这样喂自己的王妃喝药也是绝对合情合理的,
于是,继续微笑着让若夕躺下休息,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魏扬求见。”
听着魏扬的声音响起,李定睿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坐在了床边,俯下了身子,手边抚着若夕的秀发,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
“夕儿乖,我去交代魏扬一些事情,就在隔壁,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乖乖的,先休息,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手依然温柔地抚着若夕的脸颊,直到看着她慢慢地合上了眼,发出了规律的呼吸声,李定睿才轻轻地拿开了手,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离开,
打开了房门,李定睿立即不说一句,只是脚步朝着隔壁的书房步去,身后,魏扬也是极有默契地快速跟上,
步入书房,李定睿刚才面对着若夕时的所有柔情蜜意全都从脸上消失了,只剩下了一脸的千年寒霜和心中一直没有停止过的心痛难忍,
直接走到了书桌旁,李定睿紧握成拳的手已经先是重重地敲在了书桌上,然后,理所当然地,整张书桌登时全部裂了开来,
看着李定睿的怒火充分地表达了出来,魏扬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这样站在一旁,不是他不惊讶,只是他心里早就清楚自家的王爷在遇上有关王妃的事时通常都是能激起他所有掩藏的情绪的,
终于,在书桌完全报废后,李定睿才慢慢放松了原本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但是出口的语气却还是能让人清楚地察觉到没有完全消失的怒气在其中:
“魏扬,你立刻飞鸽传书让姒文赶来,本王三天之内要看见她出现在行馆,还有,在姒文到达之前,你先到王妃的身边任职,听着,只要本王不在王妃的身边,你就必须时时刻刻地守在王妃身边,不许有任何本王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发生,明白了吗?”
“是,属下遵命。”
不敢有任何迟疑,魏扬心里实在是太清楚自家王爷对于王妃的重视程度了,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要是哪一天王妃遭遇到什么不测,王爷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吩咐完,李定睿的脸上却仍是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只因为他的脑中已经开始清晰起来,已经从看到若夕的突然受伤中完全清晰了起来,
想着若夕在自己面前受伤的情形,想着陆大夫对自己说的话,李定睿的脸上甚至可以说是更加地冷峻了,
抿了抿薄唇,李定睿声音低沉地继续说着:
“还有,在姒文到达之前,不准这座行馆里的任何人接近王妃,所有的药都必须让覃总管亲自来煎,即使是煎药的时候有半刻的离开也不可以,本王不允许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差错。”
“是,属下会一字不漏地转达给覃总管的。”
听着魏扬的话,李定睿的眼眯了眯,却是突然换了轻柔的语气,问着魏扬:
“魏扬,你跟着本王也很多年了吧,那,你觉得本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似乎是有点惊讶于李定睿突如其来的问题,魏扬抬头,一脸的不明白,却是看着李定睿的目光如炬,立刻,又重新低下了头,口中也同时回答着:
“属下不敢妄言,但是,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属下一直就已经把王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并像最初跟着王爷时发誓的内容一样,属下将誓死效忠于王爷,这些年来,这个信念也一直没有变过,是因为王爷一直让属下觉得是一个重信义,有魄力,值得属下效忠的主子。”
值得效忠?
听着魏扬的话,李定睿继续着语气轻柔的提问:
“那,要是是本王帮助过的人,以你的观点来看是不是更应该对本王效忠呢?”
“是,属下即使不是因为被王爷帮助过而跟着王爷也同样认为被王爷帮助过的人更应该对王爷效忠。”
听着魏扬的话,李定睿的眼神却是突然变得让人觉得有一些飘忽不定了起来,口中也像是喃喃自语般:
“可惜,有一些人,就算受过本王的恩惠,却还是要做出一些足以惹怒本王的事来啊。”
双眼望着窗外,李定睿的眼神却是突然从刚才的飘忽不定中转为了一抹凌厉,口中出口的话也是充满了危险性:
“那么,这样的人你让本王还有什么理由去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