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他暴喝出声,眼中冷意混合着愤怒汹涌而来。
张倾城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也跟着冷笑,“怎么,说中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宸西看着她,眼中的神色,越加的冷了起来,“是舍也好,是弃也罢,你都不必管,好好做你的宸郡王妃不是很好,我能忍你一次,但绝不可能忍你第二次,否则,我不介意给敏儿换个娘亲。”
“你说什么?”张倾城眼中闪过惊慌和怨恨,“你居然……”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冷冷看她一眼,他不由嗤笑,“我就算再怎么阴险,再怎么用尽手段,那也是我的事,要杀自己的兄弟,我会派人去做,要坐那个位子,我也要坐的舒舒服服,受万人称颂,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和冥月有任何的书信往来,别怪我,不念夫妻恩情。”
他说着,已是甩手就走。
张倾城的手扶着门框,缓缓滑了下来,“顾宸西……你想名声皇位一起抓?可是,没有我利用冥月那边牵制住顾司胤他们,你以为,你能这么逍遥的在九阙布置?”
只是,她使计让青珞中了离殇,那个女人也从皇后变成了废后,又被炸成了灰,可为何那个男人的心中,还是有着这么一个死人?
九阙的大街依然热闹如昔,只是物依旧,人却早已不同。
在早已熟悉,却依旧神秘的小巷中放飞了鹰,让它将消息传回了黔北,无忌却并不打算就此回宸郡王府。
宸郡王府里那两个人怕是刚吵完,他还不如就在外面多走走。
迎面而来的马车华丽的很,在那上面,有芳华楼特有的标记,他不由凝神细看了番,惊鸿一瞥间,看过的,却是相依相偎的两人,君侯府的沈梦秋,已经芳华楼的那一个,年轻的能做沈梦秋女儿的花魁,鸢秋。
对于沈梦秋和鸢秋的事他早有耳闻,沈俊海已经为这事,被气得吐血,在床上卧病了好几天,可真真切切让他双眼看到这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卿卿我我,尤其是那个风、流成性的老男人色、情偏要装作深情款款的告白,几欲让人作呕。
君侯府的人,果然是各有千秋。
心狠的有,绝情的有,刁蛮的有,冷酷的有……现在看来,几乎是什么都有了。
“傻书呆,你看看,这个风车很好看,你要不要吹吹?”有熟悉的声音在近旁处响起,无忌不由抬头去看,不由的双眼一亮。
“乔……”忍不住想要开口唤那个被两个小鬼一左一右抓着胳膊的男人,然而他只是张了张嘴,便没再继续,他们说,乔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默默的笑了笑,垂下了头,从他们身边走过。
“奇怪……”乔岑手里拿着红包硬塞给他的风车,傻乎乎的吹一吹,看着无忌的身影,眼中有些疑惑,“那个人,他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啊?他好像要跟我说话,最后却还是没有说。”
红包探头出去,然而只看到了满街的人,并没有看到他熟悉的人影,“哪儿啊?”
“就那……咿,人呢?”乔岑不由挣脱开红包和小乞儿的手,追出去了几步,却再没有看到无忌的身影,“奇怪啊……”他费力挠了挠头发,皱起了眉。
突然间一个大大的,毛毛的东西一下子凑到他嘴巴。
乔岑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团棉花。
他眨巴眨巴眼,然后看到那团棉花后,冒出一个人来。
“乔岑,我是小九,你认不认的我?听说你记不得了?”顾思睿笑眯眯的说话,本来想将手中的棉花糖送到乔岑嘴边,临要到时,又不舍的收回了手,自己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才送回了乔岑嘴边,“呃,好吃,你吃,你吃啊……”
乔岑却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这张脸,只觉得有些熟悉,却说不上名来,不由迷茫的摇摇头。
钟禹在不远处凑了上来,拉起顾思睿就拖向了一旁,“哎哟我的小祖宗诶,要是让你那哥哥知道我带你偷偷出来,他回来非扒我一层皮。”
“哥哥扒你皮又不是扒我的,不怕。”顾思睿甩甩小脑袋,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便跟着红包他们跑远了,钟禹看着这一张跟司胤有那么一两分相像的小鬼,有一种想要把这小鬼吊起来痛打一顿的冲动。
无忌躲在暗处,贪婪的看着,嘴角边上,一抹笑意,慢慢扬了起来,殿下,你快回来吧,无忌也想,这么正大光明的,和自己熟悉的人,玩在一起,笑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战战兢兢的,拼命避免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黔北那里,这几日的天气,每每都是好的出奇。雪早已化了,积雪也早化成了水,流了干净,漫天遍野的,又露出那一大片黄沙的颜色。
羽成帝三十一年,一月十三。离钱义送去消息所说晟天军突袭之日的前一天。
冥月及西蒙两军表面上依旧如故的喝酒玩女人,只是内地里,早已布置妥当。
“殿下……冥月那里的消息。”有人冲进了司胤的营帐,“冥月国主令上将军目非领兵五万,支援沙图於而来,预计明晚就能抵达。”
钱义跟着皱眉,“殿下,按照沙图於的要求,目非怕是会在他们施行夜袭前会尽快赶到,若是那个时候……”
司胤只是笑笑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有跟舒夜保持联系的人亦是跪下禀告,“殿下,舒夜公子此番是和西蒙国主一同前来,怕是会比目非的大军晚一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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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依旧要早起去赶着坐车上课,所以只能过十二点更了,明天有对决,额,估计明天是不能结局了,但是也快了,我要花花,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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