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早在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尽数红遍,她有些慌乱的想要摸索着离开,心中却早已思索开来,怕是这屋子里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否则,也定然不会用到如此别致的屋子,只叫人听不见外面的喧嚣,这样的人,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的。
纤细的手指,一根根的挪移,似乎已经能够找到插栓的位置,然而这并不像是房门的地方,倒像是窗口的插栓,青珞心中一怔一喜间,尽皆淡然,有总比没有的好,双手灵巧的一翻,却岂料手一动,耳边便顷刻间响起了数串清脆的铃声,声声剔透入耳,响在她耳际,却像是惊雷般震慑。
心中暗叫不好,青珞还未发出任何声响前,就听到刚才那个发出勾、魂尖叫声的女子已然惊叫出声。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青珞将身体紧紧的贴住在了窗口,在里面的人还没有出声苛责之前先开了口道歉,“我这就走,实在抱歉。”
“哗啦”的一声,那本来将偌大的一个屋子遮挡开来的绣满牡丹花的屏风被人一脚闲闲的踢开了好许,雕花的香木大床上,粉面含羞,娇憨可人的女人,慌乱的眼神,如小鹿般水亮,见着是一个青衣的俊秀绝色男子,早已羞恼的嘤咛一声,躲入了床上的男人怀里。
那闲闲的半躺在床上之人,身上只斜斜的披了一件浅白月的长色锦袍,精致的淡淡蓝紫色边,从那宽袖处延伸开来,好似那引颈相交的鸢尾,在深处蔓延。更是衬的那裸、露在外的玉色肌肤愈加的莹白剔透,双腿极其随意的横陈在床榻之上,修长而又健硕。
男人有着一张极是妖滟白皙的脸,右眼之下颧骨之上一点滴状的泪痣,似坠非坠间,引人心颤,狭长的丹凤眼中,尽皆是满目的笑意风、流。嘴角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让他整个人像是鸢尾般,带着精致的美丽。
他看着青珞慌乱不已的脸,清澈疏离的眸,还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手指略略一动间,男人已经倾身站了起来,性感的唇瓣开合,只缓缓吐出两个字,极尽优雅,却又极尽痞迷,“出去。”
青珞一怔,这个声音,恍惚间,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浅浅中似是带着邪肆,让她一时间有些蹙紧了眉,只是听得他口中那低且沉的出去两字,她像是被什么放开了般全身一轻,连眼中都耀起一抹欣喜,嘴角微翘着,她慌忙摸索着就要离开。
“慢着,我有叫你走吗?”男人施施然的将怀中的女人推开,优雅的起身,自顾自的将那一件斜挂在身上的衣袍拉上了些,赤着双足,慵懒的站在冰凉的地面,锦袍随经他的手拉着,却依旧是松松垮垮套在骨节匀称的完美身材上,灼亮的眼瞳泛起淡淡的水泽。
青珞的脚步一顿,整个人都有些戒备的僵硬在了原地,心中刹那间闪过无数的念头,手更是在袖中狠狠捏了捏,却还是放弃了动作,“不是叫我出去嘛?”无意识的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莫名的唇,她的眸中,带着戒备,亦藏着眼底的冷。
幽深的瞳孔微微一缩,男人玩味的勾起了双唇,想不到初见时自己说过的话还真的来的这般的真,他可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青衫磊落,清俊风、流、的人,是那一个君侯府花园里,要私会一个叫容岑男子的女人,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大胆,居然会到了青楼,真不知道是君侯府太过于开明,还是世风日下。
他曾说过她是天生的尤、物,在白日里看来,还果真是不假,轻蹙娥眉,眼波流转,还真是妖滟不可绾。瞥了眼依然躺在床上,潮红未退的女子,一个胜在天然虔真,一个却过于矫揉,他哂笑着啧了啧嘴,玉似修长的指晃悠悠的一指,便已是低低笑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