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甚至是极为暴躁的。
姚杳见他要扯去裙摆，她慌忙伸手制止，却被重重的甩开，接着强制的压于身后，粗糙的树皮令她很疼。
“等等，岳沫楠，我不是说不可以，別撕我的裙子，不然明天我穿什么！”
事已至此她只希望留件完整的衣服给她。好卑微，这浑身如猛兽一般的男人，那带着掠夺感的红眸就跟他们第一夜相遇一般，甚至更加恐怖，那一夜就没有一件衣服是完好的。
从未这般急切过，一切举止，就是他的本能。
岳沫楠浑浊的吐息着，含咬于粉嫩清新的唇，停了停。第一次觉得女人的衣服太复杂有些好处，理智了一些，他又迅速把她的衣服全部拉回。
岳沫楠紧紧的闭眼，不再看。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不能再伤她才是，她对他越好，他越不能伤她。
混乱过后，两个人都累的只知道呼吸。
“好一点了吗？”
姚杳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吻了这么久，应该好些了吧。
岳沫楠眼中的红光淡去了很多，轻轻拉起靠在树上的姚杳。
“疼不疼？”
他看了看她身后的树，他刚才一定很用力。
姚杳摸了摸背，早就麻木了。他还知道关心她的感受？原本想大骂一通来着，却被他短短三个字给憋了回去。
“我不疼。”
岳沫楠还在平息上一刻的激动，姚杳忽然惊呼一声。
“都怪你刚才忙着走！我们应该把那个蛇妖的尾巴拿走！”
岳沫楠有些嫌弃的皱眉，“拿那种脏东西干什么？”
“蛇不是会自己接尾吗？她接好了不就死不掉了。”
岳沫楠忽然很想笑，她是蛇妖，既然能逃，接不接尾都死不掉。想不到，她一个弱不禁风的人类小女子，还真能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
“你不觉得这么做，太狠毒了？”
姚杳一愣，狠毒？那是会害人的蛇妖诶！
“你也知道狠毒？她刚才差点挖了你的心脏。我拿她一条尾巴，有可比性吗？你自己还不是一招就斩了人家的尾巴？恶心死了。”
“恶心？我不出手，哪有你现在说话的戏份？”
姚杳哑口无言，他刚才该是把她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岳沫楠笑了笑，“怎么，现在知道心虚了？”
“原来你都听到了，我有什么心虚，你也知道那都是撒谎，谎言也不能天马行空，总要有据可依。我就只有把我经历过的反过来说了。还不是为了救你？”
岳沫楠一怔，救他？
姚杳得意的笑了笑，“滋味难懂了吧？想不到你岳沫楠竟会欠我这么一个小小人类的人情？”
岳沫楠叹了一口气，“刚才就还了。”
姚杳撅了撅嘴，结果是她差点死，他不顾反噬自己，出手救了她。
叹了口气，姚杳无奈道：“好吧，不过你下次再要杀谁的时候，可以杀的浪漫一点。”
那一幕，真的不浪漫。又如何能够浪漫？
两人恢复了不少体力，继续在不见底的森林里向前走着。
“万灵丹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千年妖狐的灵魄。”
“妖狐就一定是坏人吗？”
岳沫楠不答。
“你们说我救的那个狐妖又是谁？”
“是她的女儿。”
姚杳轻轻苦笑一声，没再回话。
那个名叫白羽的狐妖，是姚杳穿越至此见过的第一个人，她绝对不是坏人，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像刚才那只蛇妖一样？
妖与人一样，都是有好有坏。
用别人的灵魄练成丹药，该有多残忍？
岳沫楠侧眼，看了看她，“你怎么不说我是万恶不赦的恶鬼？”
姚杳淡然道：“因为我现在正在和一只万恶不赦的恶鬼风雨同舟。”
说起白狐，虽是一只狐妖，但却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而且还一心爱着她的心上人，就是岳沫楠。他一直告诉自己，她是妖，被杀理所当然，用计杀她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岳沫楠忽然有些自嘲，是他从未有过的自嘲。
现在的他，应该是在无止境的沦落吧。
他早已不是什么神族。
也不知走了多久，二人眼前一道万丈高的悬崖耸立，到了尽头。
“走不通了。你也不能飞。”姚杳有些挫败的直接靠坐在地上。
“那就换条路。”
“不行不行，我真的好累，我的小腿就要抽筋了。给我休息一会。”
他倒是有耗有补，她却只有消耗，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姚杳干涩的开口，“有没有水？”
“没。”
“有没有吃的？”
岳沫楠无奈的看着她，人类就是麻烦，这么会功夫就要吃要喝了。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吃的。
“那条尾巴你吃不吃？”
姚杳直接无语，顿时没了胃口。
安静了好一会，岳沫楠没有办法，只有站在一旁等她休息。
姚杳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稳，小手刚往地上一撑，摸到一条软软的东西。
她灵敏的收手，整片森林都回荡着一声要命的惨叫。
岳沫楠的汗毛都紧张的立了起来。
“你干什么！”
姚杳直接跳起身，冲进他的怀里，“有蛇，有蛇！”
岳沫楠立马拿起她的手，“有没有被咬？”
“没，没”姚杳仍旧惊魂未定，这里一片漆黑，恐怖的不是这里到底有什么凶猛之物，而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幻想。
看了看她的手，她的反应的确很快，居然没受到攻击，应该是一条小蛇而已。
想想，岳沫楠揉了揉受惊的耳朵，冷道：“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去拿蛇妖的尾巴？”
姚杳辩解道：“这不一样。”
岳沫楠不屑道：“有什么不一样，刚才的蛇妖都不怕，怕这只小蛇？”
姚杳立马强辩，“蛇妖好歹还可以和我沟通一下，这只蛇反嘴就是一口，还好我躲得快，你说哪个更可怕。”
“你那叫什么沟通，完全是送死。你迟早知道今天犯了什么错。”
姚杳不顾，笑了笑，“送死也是拖延时间的一种战略呀，你看我们最后谁送死了？下次我就更有经验了。”
“没有下次。”
姚杳停了停，变得认真了一些，“我们和大家走散了，你又中了毒，可是我很奇怪，我们只是落水，以你的灵通在那个沙滩上疗什么伤？才被那蛇妖有机可趁。”
岳沫楠抬头看了看夜空，“因为今天是弦月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