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去的时候没看见岳沫楠的人,只看见前面的车窗处,一只手愤愤的甩下无辜的挂帘。
“喂,三哥,你说谁们两个?我和姚杳?四哥和姚杳?还是…我…”岳瑛伸出头,一脸无辜的朝着前面的马车说道。
不等他说完,前面一道犀利的男音命令般的传来,“你和你最爱的四哥。”
闻言,马车里三人对视一眼,表情各异。
贞儿看了此时一脸明显怒气的岳沫楠,心中苦苦一笑,不再说话。
之后,岳子木和岳瑛只好听命下车,他在出巡时连“本王”这个词儿都用上了,可见那绝对是命令,不是玩笑。二人只有骑着马在马车车窗旁,一左一右走着,硕大的豪华马车只有姚杳她一个人坐着,感觉待遇相当高,而那两个帅哥更像是她的两个护花使者。
“四哥,你说他抽什么风,我们招他惹他了,一路上就看他和贞儿亲亲我我,诶,一起出巡,他都不理人的?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有车还让本皇子骑马?不给我带女人就算了,他一带就带两..”岳瑛愤愤的说道,可话没说完就被窗子那边的岳子木一记狠色给堵了回去。岳瑛低头看看窗内的姚杳。她呆呆的表情,刚刚的开心全都不见了。
岳子木清雅的骑着骏马,眼光深邃的看着远方也不再说话。
“喂,你们两个又搞什么?来来,姚杳我们这样一样可以玩猜谜,继续,不然一路多无聊。”岳瑛还没反应过来气氛的诡异,不食人间烟火的说着。
“玩你个大头鬼,不玩了,不好玩。”姚杳气道,直接把岳瑛那边的窗帘愤愤的甩下,瞬间看不见他那张欠揍的脸。
岳子木心如明镜,他知道姚杳不开心,刻意找了一早上的乐子。他也知道她笑不是笑给他们听。
“姚杳。”岳子木黑眸看着远方,一边骑马,一边温柔的唤道。“姚杳不开心,是因为岳沫楠?”
闻言,姚杳斜视了一眼一身俊雅的岳子木,心事被拆穿,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笑道,“怎么可能,我没有不开心。”
她怎么可能承认现在满脑子都是他那张讨厌的脸。她曾说过,她倒要看看岳沫楠有多大本事迷了她的心神。
“带我骑马吧,我坐的屁股疼。”姚杳用力忍住眼里的那丝忧郁,抬头对着岳子木开怀一笑。
“来。”岳子木回头低下清雅的眼睑,对着车窗内姚杳宠溺加温柔的伸出手。
姚将小手踏实的放在他的大手之上,紧接着,他随力轻轻一拉,将姚杳轻松的拉出车窗,环抱于马前。
岳子木轻轻后仰,双手拉住缰绳,环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身清冷的他却因为有了她而有了温暖。
“岳子木,你好厉害。”姚杳淘气的称赞道,她就这么轻易的被拉出去,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灵力,心脏难免还会有些紧张。
岳子木默默的环着她,只是俊脸在她的侧脸旁温柔一笑,没有回话。
二人突然各有所思的安静了好一会,岳子木又沉沉的在姚杳耳旁开口,“姚杳,能不能不要喜欢岳沫楠。”
岳沫楠与贞儿的感情,哪里有她插足的位置,她若是喜欢了,就像今天一样,一天都开心不起来,永远都开心不起来。可岳子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
姚杳一怔,晶莹的眼里伤感汇聚一刻,又快速散开。原来当他身边真的存在一个女子的时候,她的心情是这样复杂混乱的。
她不喜欢!姚杳继续一脸无事的笑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他?岳子木我唱首歌给你听,这首歌(在我们那个时代)呃…可是很红的。”
见她故意打岔,逃避不答,岳子木也没有继续逼人,声音悠扬的一回,“好!你唱。”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姚杳微靠在岳子木的怀里轻轻的唱了起来。漂亮的双眼似笑似悲伤的看着远处的晴空万里。岳子木低下黑眸看着怀里早已在动情清唱的女子,他看着她眼中的光芒,薄唇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可心里却隐隐的丝丝发疼。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闻声,前方马车中的岳沫楠,修长的手指轻撩挂帘,没有伸头出去观望,只是默默的低下万千思绪的眼睑。心中一阵一阵难诉的感觉伴随着酸甜苦辣逐渐的翻搅,那里有怒意,有醋意,有隐忍,还有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叫想念。
这么近的距离,他却想她了。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
岳瑛一身清扬的黄衣在马车另一旁独自驭马,眼中若有所思的光芒汇聚,脸上早已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表情。
“驾~”他忽然扬手一挥马鞭,风一样的速度朝前奔去。什么叫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他潇洒不羁的岳瑛害怕这种不属于他的煽情,他岳瑛是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才对。
“坐好!”岳子木突然单手将姚杳抱紧,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二人身下骏马四蹄腾飞,脱缰一样的奔腾起来。
“哇~”姚杳身子不自觉的向后,紧紧的依偎在岳子木怀里。她激动的,雀跃的,发泄的..所有的感觉一时让她无法平静的负荷属于这一刻的潇洒。
要潇洒点才对。你忘记以前你的样子了吗?
“啊~~”姚杳对着天空一声发泄的叫喊,随着开怀大笑。这样在岳子木的怀里,骑在马上奔跑,她真的好开心。
岳子木低头,嘴角牵动,隐隐微笑。
三个人默契的冲到了队伍最前方很远的地方,留给岳沫楠一个和谐欢乐的背影。
此时,岳沫楠连牵住挂帘的修长手指都变得狰狞无比,细魅的长眼深深锁住,紧盯着前方正在策马欢歌的三个人。眸光一闪而后越发幽暗。
“沫、”贞儿轻轻的一唤,连名字都没有说完。只见岳沫楠已经紫衣扫过飞身而出。
沫楠。
贞儿隐忍很久的热泪瞬间成珠而落。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一个动作足以证明和摧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