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姚杳说服不了他,唯有退让,“好好好,我们再想想办法。”
岳沫楠倒是要听听她能想出什么高招。
不一会,姚杳开口道:“可是接吻渡气这种事,太模棱两可,不好把持。所以,在灵丹拿出以前,你需要血,你喝便是。就算是还你的,反正也喝不死我。”
岳沫楠思虑一紧,什么叫接吻这种事太模棱两可,谁说他是吻她了?反而想之,她就这么不愿与他有瓜葛?
姚杳抬头迎上他有些疑惑的眼光,“欠你的灵丹在还你之前,用我的血还。我们再无其他关系。这样行不行?”
用血来还?她不怕疼了吗?
岳沫楠竟忽然觉得不忍,这不该是他该有的情绪。“你确定?”
察觉到他的心绪,姚杳趁机又说,“既然我哪都不能去,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和平相处,你答应的话,我便也答应保护好你的灵丹不会被别人拿走,我也会尽快试着控制它,然后还给你。”
二人各自思绪了一会。
他忽然开口,“不行。”
姚杳期待的心情又一次跌落,果然是难对付的男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花招用尽、步步退让都没把他绕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
岳沫楠上前一步,察觉到她的小心计,俯身迎上她惊讶的眸子,“我同意和平相处。但你欠我的用什么来还,我说过,你没资格选。”
姚杳极力镇静,他就是要为难她,她怕什么他故意选什么,她不能表现出来正中下怀,“好吧,你要吻,要吻你就吻,我无所谓。又不是没吻过。”
他怎么会有些生气?好像他们接吻,她就一点都不会心动,这显的他占了下风。他不喜欢把这种事情像条件一样列出,他偏要它模棱两可。
以为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会丧失兴趣了吗?
玩心一起,岳沫楠道:“谁说我要吻你了。”
姚杳情绪崩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生气的表情原来这么有趣,之前严肃烦躁的情绪竟都散了去。岳沫楠邪魅的笑了笑,“这要看我心情。”
姚杳气一沉,丝毫不示弱,“和你好好谈你不听,那何时能还出你的仙丹,也要看我的心情了!”
他笑意更浓,“哦?你是在威胁本王?”
又把本王拿出来压她,迎上他挑衅的目光,“本小姐就是威胁你了!如、何?”
岳沫楠笑出了声,本小姐都用上了。这妮子果然有趣还带刺。他更近的凑到她毫不退让的耳旁,“本王不怕。”
细细酥酥的几个字传进耳里,姚杳贝齿紧咬,“本小姐也不怕,本小姐也不怕!”
话说的理直气壮,但气场已然是凌乱了。
说到底,当然还是她吃亏。
要怪就怪那颗该死的仙丹,为何偏偏到了她的身上。而这个岳沫楠,他到底在不在乎他的仙丹?好像有了她,那颗仙丹的事,都可以一拖再拖。
“咕咕~~”
姚杳不争气的肚子,竟在这种气场对持的关键时候叫了起来。
“给本王去用午膳。”
姚杳闭眼,整理了一下思绪,睁眼便笑脸相迎,“谢谢关心,不过我没胃口。”
他便也笑脸相迎,“在我身旁,你休想伤害万灵丹分毫。”
她的假笑一下就僵住,然后又硬是把唇角给掰了上去,“反、正、在、我、身、上。”一字一停,刻意强调。
怎么,仰仗着仙丹在她身上,她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
岳沫楠笑意保持,“损耗灵丹,本王只有吃你。”
姚杳一愣,这招怎么接?
无奈的换了表情,投降道:“我这就用膳。”
最后,她还是败下阵来。
各自佯装出来的假笑对话,就是所谓的和平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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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岳沫楠居然要在林玉阁用午膳,而且这里只有柚香一个人,她哆哆嗦嗦的手忙脚乱。
门口忽然传来几为公公的声音。“闪开闪开,粗手粗脚的。”
跟着几位公公的眼色,安排了一堆人走进厨房,瞬时间,这原本很大厨房,人都挤不下了。
“走走走,还不赶紧去服侍陛下和姚杳小姐,傻呆着,等着挨板子啊。”那公公,嫌弃又打发的把仍在哆嗦的柚香赶出厨房。
柚香啊柚香,你到底伺候着一个什么样子的主子啊,柚香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岳沫楠先一步走出卧房,这清雅的林玉阁院小,但因为没什么多余的人,倒显得自由宽阔。太阳早已破云而出,他抬头看了看,还记得清晨的时候他还站在窗边沉思。那时他还要一心拿回仙丹,可他怎么出了这间房,就换了心意。原本的打算又一次脱离了他的轨道。
他皱眉。
姚杳梳洗好一出门,便看见他站在阳光下。忽然想到,她见他从来都是在夜晚。阳光下的他反似一仙衣君子,多了几分正气。
姚杳仔细的打量,他喜欢紫色,紫色是神秘高贵的意思。衣服上的白色织绣,纹路独特,不是龙凤,倒像是咒语经文,而纯白象征不染尘世。夜晚的他神如鬼魅,白天的他傲世孤冷。有很大的区别。
岳沫楠忽然问:“你在看什么?”
背对着他,他都知道自己在看他?
姚杳走上前也站在阳光里,淡淡的说,“没看什么,就感觉你好像不适合站在这里。”
岳沫楠反问,“为何?”
姚杳深深的呼吸,“因为阳光太烫。”
岳沫楠笑道,“怎么?以为我只能在黑夜里偷生?”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那是她对吸血鬼的定义。瞟了他一眼,她继续闭眼享受,昨晚太累了。
“吸血鬼本来就是见光死的。”
吸血鬼?岳沫楠大概明白她是在定义他的身份。这其实是他相当忌讳的话题,没人敢如此胆大的提起这个话题。
他冷笑,“你怎么知道吸血鬼会见光死?”
姚杳道:“没什么,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这种传说而已。”
岳沫楠好奇道:“什么样的传说?”
姚杳正视他:“我也忘了是哪个世纪,一名具有高贵皇族血统的伯爵,杀害了血肉至亲,便受到了惩罚,变成了永生不死的嗜血怪物。虽然只是传说,我不会信。但故事不会凭空捏造,因为人类的所有想象来源于启发。没有启发,什么都不会被创造。说不定那名伯爵只是生了病,得了一种以血为生的病,导致他肤质退化,出门会被紫、会被阳光烧伤,让人产生他活了很久的错觉。从而便有了传说。”
岳沫楠越来越疑惑,她竟然精通万物的辩解之理。
她说那只是一种以血为生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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