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让日后的南元相后悔万分,一直痛苦的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询问慧灵,以至于发生了让他心碎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
一个月后。
“将军你怎么又来了?这两日不是身体不好么,就不要天天来这里帮忙了,快些回去歇着吧。”小筑看着慧灵因为呕吐而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忙将手中的米老鼠装收了起来。
慧灵安慰的一笑,抢过衣服笑道:“紫月怀孕了,爹娘又出去玩了,若我再不管布店的生意,岂不是要倒闭了?”说着,将自己套进了老鼠装,走到门外和街上的小朋友们打起了招呼。
小筑担心的看着慧灵微微颤抖的身体,生怕她晕倒在店门口,毕竟这几****休息的太少了。每天早上起的大早为王爷准备早点,上完朝又匆匆的奔到练兵场操兵,弄完了又到布店帮忙到傍晚,回去还要阅公文,就王爷那个体质,每晚都缠着将军直到天空快要出现一丝光亮时才放过她。哪有时间休息?
小筑扶着体力不支的慧灵回到王府时已经快到三更天了,书房的灯还亮着,这将是慧灵下一个工作地。“将军,不然今晚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做好不好?”小筑劝着慧灵,想要她回房休息。
“小筑,你去睡吧,今日的工作不多,我很快就弄完了。”说着,推门进入了书房,把小筑关在外面。“您哪次不是说工作不多?结果每次都弄到四更天。”小筑无奈的撇撇嘴小声的反驳着,转身离开了书房门口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时,小筑便看见将军颤抖的身子又在桌前忙碌着,本就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仿佛风一吹她便会晕倒在地。
“小筑,快去叫王爷起来,该上朝了。”慧灵微微的笑着说,手里的动作不见减慢,声音轻轻地,小小的,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到。
“不用叫了,我这不是来了?”南元相笑着走了进来。他的容光焕发与慧灵的苍白病态在小筑的眼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的担心又加了一层。
吃罢饭,二人一起坐上马车上朝去了。小筑留了个心眼,见他们一走,便立刻去原将军府,现在的国师府找南宫丰痕去了。
“灵将军,我的手下知道是你告诉我那个劳逸结合的训练方法后,闹这要我把你带去叫他们看看呢!反正我们同路,你就去我们那儿看看呗!”雷昶将军拉着慧灵的手臂一同往外走去。此时南元相已被叫去了御书房。
慧灵刚想点头答应,磕头猛地一疼,身子便站不住朝地面倒下去,雷昶忙伸手扶住她,这本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动作,可在远处的南元相看来却是另外一种样子。
“雷昶快把手给本王松开!”南元相如一阵风,片刻变笨到他面前,见到慧灵脸上忍痛的表情,立即怒吼道,雷昶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慧灵立即向地上倒去,在南元相没反应过来接住她时摔在了地上,身下立即出现了一条血河。
“灵儿”“灵将军!”南元相和雷昶同时叫出了声。南元相忙抱起晕倒的慧灵向御武门门口等待的马车奔去。
回到府里,刚想叫小筑去请南宫丰痕,却见南宫丰痕已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南宫,快给灵儿瞧瞧。”南元相焦急地说着,把慧玲的手递给他。
南宫丰痕把过脉,叹了口气,吓得南元相连忙询问。“慧灵小产了,劳累过度,又摔倒,这孩子保不住了。”南宫丰痕一边说一边拿出纸笔开了些补药递给小筑,“一日一贴啊,还有叫她好好休息。”
“小产了?”南元相有些惊奇随即问道:“孩子多大了?”南元相问的是慧灵,可南宫丰痕急着开完方子就回府看紫月,以为问紫月便随口答道“两个多月了。”而后扭头就走。
“两个月前灵儿还没回来,怎么可能怀孕?难道是。”南元相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水晶球上见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压着慧灵,二人似乎在做什么事,随之又想到了新婚第二天那洁白干净的床褥,不由冲口而出,“那不是我的孩子!”
这时慧灵刚刚醒来便听到南元相的最后一句话,在昏迷中她知道自己小产了,本怕南元相难过,可没想到他竟怀疑自己不忠!“他当然不是你的孩子!不然怎么会有做父亲的查都不查变一口咬定自己的孩子是个孽种?”慧灵一声冷哼,气恼的反驳道。说完就下床要离开。
“灵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吗?”南元相一时激动竟未分清慧灵话里的意思,竟以为她承认了,连忙凑上去再三询问,又加一句,“那么就让他落了也好。”
“让开!”慧灵怒火中烧,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怀孕两个月,但那晚在木桶中的破身却是她确定了的,而此事花弄影在替他们整理木桶时也知道的,只有他不知道却也不问,单单将自己的猜想认做既定的事实!根本不想醒她!
一声怒吼,慧灵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外奔去,在南元相拽住她时,回身一肘,于是穿着里一便披着头发跑了出去。南元相不敢去追,也疲于去追心下以为是慧灵不敢面对自己而奔出,只要等她气消了再去接她,大概就会回心转意了,可这“单纯”的想法立即让自己后悔莫及,而后让他痛苦的事也即将来临。
“对了,相王爷,方才我说错了,两个月的孕期是紫月的孕期,慧灵不过才十来天而已,方才我是晕了头混说了一通,望王爷莫怪在下。”南宫丰痕刚才走着走着回忆起南元相的问话,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忙匆匆折回身来解释道。却见南元相呆坐在刚刚还躺着慧灵的床边,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南元相苦笑一声道:“说错了又如何,反正灵儿已经离开了,我没在意她被别的男人碰过,可她却依然不领情,我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将错就错揽到自己身上去向她道歉吗?我是王爷。”
“怎么可能?那丫头看似奔放,实则保守至极,又如何会叫别人随意碰她?你怕是弄错了吧?”南宫丰痕不相信。
南宫相猛地抬头,声音渐渐放大,最后吼了出来:“新婚那晚白绢洁净如初,丝毫血迹都没有,足以证明她不是处女,后来我与她在木桶中行夫妻之礼,虽有血色飘出,可她却说是伤口流血所致,你还叫我拿什么证据?”
南宫丰痕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洞房花烛夜那晚你喝得烂醉如泥,根本未行夫妻之礼,那晚把你丢在床上,慧灵还和紫月,丽妃在庭中饮酒赏月呢!不过,第二天晚上的事。”
“对将军来说,破身这类词她岂好意思说出口?值得那伤口流血代替,王爷对将军如此不了解,不信任又为何一次又一次信誓旦旦地说爱将军!”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信誓旦旦的说爱她,却要伤她。王爷的爱一般人还真是承受不起!”一道带着怒意的冷冷的传到了南元相的耳朵,登时让他面红耳赤想怒却不敢言,只得瞪着眼睛看着进来忙碌的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