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梁也回望着他,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说罢,还将头转过去问着子岳:“你知道吗?”子岳看着慧梁反常的笑脸,配合的说道:“不知道。”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那女子失望的垂下了头说着。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们二人,缓缓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一阵大笑,还伴随着慧梁大声的调侃声:“什么华尔兹?我只喜欢探戈,伦巴。”“还有西班牙斗牛舞!”子岳笑着补充道。
恬静听了这话,猛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吼道:“你们两个小蹄子,竟敢骗你姐姐!真是找打!”说着,张开了笑脸,向慧梁和子岳奔过来。
三个人瞬间抱成一团,大笑着。独留南元相和一大堆皇帝赏赐的仆人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傻了眼:两个男人竟将皇帝刚册封的美人围在中间,还不停地调笑着。
“那个,慧梁,子岳,你俩能不能收敛点?这里是皇宫,你们是男人,还有,她是我皇兄的女人。你们想死吗?”南元相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三人刚刚疯狂的举动,恬静低头与慧梁和子岳说了两句什么,而后两人点点头。慧梁向南元相走来,沉着声音说:“哥哥,今天恐怕要麻烦您了。这是我们失散的二姐,刚刚她说要我们去她的庭院聊天,所以我和子岳想请您帮我们把爹娘接到新宅里,然后收拾一下屋子,我们很快就回来。可以吗?”
南元相愣了一下,随后回以一个微笑道:“好吧,你说的我都帮你做。不过,你的恩人怎么办?你忘记他了吗?”
“恩人?”慧梁回想不起自己有恩人,便疑惑的看向子岳。子岳忙过来解释道:“是我跟你说的神医,他告诉我们‘护心丹’可以救活你,我们才会去向皇帝要的。”慧梁“哦!”了一声,又向南元相说道:“那好哥哥,就麻烦您让我的恩人也搬过去吧,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和我们在一起。”
南元相笑着点点头,转身冲着端着托盘的一个仆人招招手。那仆人会意的拿着托盘走上前,掀开托盘上的黄布。南元相从托盘里拿出两块腰牌递给慧梁和子岳,又从怀里掏出四锭银子分别递给二人:“这两块腰牌是证明你们身份的,在皇宫里是认权不认人的。这几锭银子是给你们,回来时看到什么好东西就买吧,不然用来打点你们那位姐姐的手下,让他们对你们的姐姐好点,毕竟,皇兄现在没有宠幸过她。”
“谢谢,哥哥,麻烦你了。”慧梁将腰牌挂在腰带上,然后抬起头来对南元相笑道。
“不用谢。那,我们走了。”说着,南元相招了招手,领着身后的一大堆仆人离开了,远远地留下一句话“我到晚饭后派人来接你!”
“仙湘榭?”慧梁尝试的念着面前房子的名字,“对吗?这个字我怎么认不到呢?”
“潇湘榭。”恬静回答着,“这里的字与咱们那里的字完全不一样,我真的是一个都不认识,你还能认出两个,真不错!”
子岳笑着说道:“她哪会念啊?刚刚咱们来这里时,你的婢女不是说了吗?只不过,她把‘潇’听成‘仙’了。呵呵。”
“哎呀,小月子,你怎么能揭我的老底呢?真是的。”慧梁故意撅着嘴,装生气的样子。
恬静和子岳见她这副模样,纷纷抱着肚子狂笑起来。慧梁自己也忍不住和她们一起笑了起来“咳咳咳。美人,您该回房了,成日家和男人捂着肚子大笑算个什么?”一个身着“嬷嬷”装的中年女子皱着眉说道。
三人突被打断,都抬起头来看这说话的是谁。“梅嬷嬷,我这就回房。这两位是我的弟弟,我想带他们进去,可以吗?”恬静一副乖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梅嬷嬷听了,立刻将眉头皱成一团,讽刺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美人的弟弟们。呵呵,这可不行。美人您是皇上的女人,这皇宫是皇上的,您要是没有皇上的同意擅自带亲属进宫,这罪可不轻。老奴可担不起。”
恬静被她这样一说,脸羞的通红,不敢再说一个字,只好无奈的望着身旁的二人。“您的意思是不可以喽?”子岳冷笑着问道。
“是。”
“哼,我当是谁呢?不过就是个老女人,不对,是个老嬷嬷。老嬷嬷,我问你啊?朝廷里的将军和军师可以进吗?”慧梁笑嘻嘻的说道,但这笑似乎有些恐怖。
“当然不行,我们美人可是皇上的女人,别的男人怎么能进呢?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将军,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着,梅嬷嬷做作的捂着嘴大笑道。
慧梁依旧笑着问道:“那么将军和军师若是美人的弟弟呢?可以进吗?”
梅嬷嬷怀疑的打量着恬静,说:“这不可能,美人不可能有当官的亲人,要知道她可是从民间选的秀女。不过,若是真有的话,当然可以进了。可惜了,我们美人没有这个命。哈哈哈。”梅嬷嬷放肆的大笑。
慧梁听罢此话,立即板下脸来,冷冷的从腰间取下自己的腰牌,举在笑的正开心梅嬷嬷面前说:“请您看清楚。然后,放尊重点,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
梅嬷嬷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愣愣盯着面前的牌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还不够?子岳,你的腰牌也拿出来给她看看,以免某人从门缝里看人。”
子岳听了,也冷笑着拿出腰牌来,让梅嬷嬷看。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知错,是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和军师,请二位大人赎罪。”梅嬷嬷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
“姐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子岳故意着重“姐姐”二字。
“美人饶命,美人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奴吧。”梅嬷嬷见势忙向恬静求饶。
恬静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说:“你起来吧,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说罢,将其扶起,和慧梁子岳二人转身进了房。
刚进门,慧梁就迫不及待的骂道:“欺人太甚,还好哥哥把腰牌给我们了,不然,那老婆子可就嚣张了。”
子岳也皱着眉说:“关键是恬静在这里没有得到皇帝宠幸,没有地位。不得宠的主子还不如奴才,说的就是这种。”
“我都习惯了,他们对我总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样子,有时候,我还要被他们指使着做着做那,讨厌死了!”恬静坐在藤椅上抱怨着。
“怪不得你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些人真是”慧梁一边打量着整个房子一边说着。
子岳略想了想,抬头说道:“不如,你去勾引皇上?”
这话一出口,将恬静和慧梁惊得大吼:“啊?你没事吧?”,慧梁连忙跑到子岳身边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