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听了这话才终于回过头来道:“你准备干什么?你可不准出去卖艺,现在城内到处贴着你们三人的画像,你倒是胆子大,若是叫人家抓住,不光你一个人倒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得为你陪葬。你总不能叫那些无辜的,甚至帮助过你的恩人都因为你死去吧?”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这样做,我需要把城中的大员全部都吸引过来,尤其是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为非作歹的官员,我定要诛杀了他们为天下除害!还有,我还要潜入相王府,去,去把宝宝接来,我不能让宝宝落在那种人手里。”慧灵一说到这里便忍不住激动起来。
娟儿看着慧灵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翻过身睡了,不再搭理慧灵。慧灵也连忙退了出去,准备了自己的计划。
几天后。
“这宙晴楼的新花样倒是层出不穷,姑娘也美若天仙,且个个才艺非凡,连皇帝的弟弟相王爷都常常往那儿跑呢。那相王爷从来不沾染烟花之地的,竟也跑到了那卖身的阁楼里边留恋那个叫殇的宙晴楼头牌。”“就是,听说那里面有许多叫人称绝的展示,今日更是殇的表演日,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人群中人头攒动,纷纷奔向一个地方,一个十分出名的地方,那就是——宙晴楼。
“王爷今日为何又来此?今日不是跟皇上告了病假么?”青篓一脸脂粉,衬得她比这里的姑娘还要美上三分,只是她的身份有让不少人亵渎不得,只好远远地观望着流流口水了。
南元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蓦然的开口道:“本王做事用不着你过问,你只消把殇给本王叫来便好。”“殇?”青篓笑了起来,“王爷今日可不巧,那姑娘今日只想表演,不愿接客。”
“客?”南元相冷笑一声道,“本王还是客么?本王早已包下她,她从一开始就是本王的人,哪里来的客不客的?快把她给本王叫出来。”
“王爷,您包她得银子可早就没了,如今也不好说的,着得询问下殇自己的意思吧?”青篓涎着脸笑着,似乎满眼里只剩下钱了。南元相鼻子一哼,扔给她一袋钱道:“这是一千两,半年后来取银子,这期间内,殇不能接别的人知道么?”
“当然当然。”青篓颠了颠手里的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忙转身叫来了一个小丫头,命她叫殇,然后自己收了钱往外走去。
南元相盘腿坐在殇的房间,打量着这同慧灵以前在将军府里房间一样的摆设,心里满满泛起了痛,叫他渐渐的捂住心口呻吟出来。
“王爷,您怎么了?”听着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身影,南元相抬起自己的眼皮,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展开了一抹笑容,慢慢的朝那里伸出一只手去,口里喃喃道:“灵儿,你终于回来了。”而后,一头栽了下去,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看着南元相倒在床上,殇的眼色立刻一沉,随即转身走出了房门冲门外几个小倌耳语几句后又走了回来,伸手一搀,将南元相扶到自己身边,然后往外走去,不顾大厅内异样的眼光,殇始终保持者同一个姿势将南元相搀进了王府的马车。
“王爷累了,要回王府休息,还请各位送王爷回府。”殇清清冷冷的声音让周围的车夫不由的一怔,纷纷侧目望向斜倚在车壁上的南元相,随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王爷可曾说过让姑娘留在这里的话呢?”
殇摇了摇头道:“王爷不曾说过。”“那就是了,还请姑娘同我们往王府里走一遭。不然待王爷醒来,看不到姑娘,我们倒出了错挨了批呢。”车夫忙陪着笑说道,心里虽有些摒弃这女人,可她毕竟是王爷包下的,若是怠慢了,不好同王爷交代不是么?
殇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眼睛往车里一瞥,随即一笑道:“也罢,今日我也没法子再表演了,只好跟你们走一趟了。那么劳烦你们了。”说着,殇略一福身,踩着凳子便上了马车,坐在南元相身边放下了帘子。
车慢慢的向前行驶,殇从衣袖里取出一个书卷,慢慢地打开来,待书卷完完全全的展开在自己的眼前时,殇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今夜定是好天气,星辰当空,清风拂袖,想必大家也都能睡个安稳觉呢。”车里清冷的女声传了出来,坐在前面的车夫不由一笑,张口便接到:“是呀,今晚王爷也能睡个好觉呢。驾!”
殇笑而不语,一只手已然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去。“定能睡个好觉呢,一觉不醒也许最舒服。”说着殇便坐端了身子,眼睛直直的往车帘看着。
“姑娘,王府到了!”车夫刚停下马车就张大嗓门儿嚎开了,接着撩开车帘将殇馋了下来,然后随殇一同将南元相搀下了车。
“劳烦您指个路,我这就将王爷送回房。”殇刚把南元相扶到门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说道。
车夫闻言诧异的转过脑袋看着殇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王妃吗?”话刚说完,便接到殇诧异的眼神,而后一拍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儿!姑娘,你可别介意。不过我这车夫身份的怎么会知道王爷的房间呢?不如姑娘你找个下人带您去吧。”
殇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扶着南元相进了大门。“瞧着姑娘同王妃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去干那种行当呢?”车夫正准备走,却听见门房的老妇人张口询问道。
车夫立刻走过去将那老妇人的嘴捂住,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可别乱说话!那姑娘长的像极了王妃,以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把这姑娘纳了。到时她可就是这王府的半个女主人了,小心她惩治你呢!”
“切!”老妇人掰下车夫的手指,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她要惩治我我就走!不就长得象王妃么?你瞧瞧那身上哪里像王妃了,一溜子狐媚味儿,闻着就让人恶心!半点儿都及不上王妃,真不知王爷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皇上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竟会将她们当做乱党除之,真是的。”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车夫愤愤的冲着老婆子吼了两句,“你还想不想活了?说着竟说到皇上那儿去了。真是混账了,这王府现在又不比王妃在时那般随意,小心什么时候惹了王爷,把小命丢了。”
轻轻松松的将南元相放在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冲着南元相冷冷的一笑:“你放弃了我们的誓言,不是正跟步依柳好着呢么?为何现今却传着你爱我如狂?我到底该相信哪个呢,我亲爱的夫君?”
说着殇又坐到床边在南元相的脸上印了一个轻轻地吻,“我知道你听得到的。记着,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见,到时我们自会明白一切事情的,亲爱的,等着我。”说着,殇转身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