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听觉是骗不了自己的。
那个人的嗓音……
真的是约翰公爵。
虽然一想到约翰公爵,冷静就想到之前在铁屋里被男人绑架,以及男人俊脸上的阴鸷和狠毒。
如果不是那个约翰公爵,恐怕自己和路易斯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冷静美眸一暗,虽然当初涉险的时候,真的想要把约翰生吞活剥了,不过既然孩子平安生下来了,路易斯又没有什么事儿。
而且,约翰还是冷枭沉的父亲……
有些事儿,咬咬牙还是忍了。
看在路易斯为自己挡了一枪的份上,自己现在连安妮夫人所做的事儿都忍受下来了。
只不过,为什么约翰会在城堡这儿,为什么约翰会说那些话,他不是和安妮夫人陪着路易斯的嘛?
好奇怪……
还有冷枭沉,他似乎是有些着急,迫切的想要隐瞒些什么。
冷静沉思之际,就听到冷枭沉薄凉的嗓音响起:“开车。”
“是,帝森伯爵。”
冷静:“……”
虽然看不起男人此时此刻俊脸的表情,但是冷静却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着无边的寒意,咬了咬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小手攥紧成拳。
冷枭沉狭长的蓝眸扫向车窗外追着车跑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微微阖上蓝眸,怪不得说,人生是个圈,上一秒,你做了什么,下一秒,你可能就会遭到报应。
自己还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孟卉带着自己想要逃走,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原本就跑不快,而且,男人还是开车来追自己的。
不光如此,男人手中还牵着狼狗……
那个画面,自己一辈子都记得。
如果孟卉和自己跑得不快,极有可能,就会被狼狗直接吃了。
那个时候,自己从这个所谓父亲的角色上看不到任何的怜悯,作为父亲的慈爱,反倒是看到了一个嗜血恶魔的玩乐。
越是狼狗把孟卉的脚咬破,鲜血流了一地,都能依稀看到白骨了,最后把自己紧紧搂入怀中,生怕自己被伤到,自己耳边回响着的是约翰他的笑声……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冷彦和木槿的车紧随其后,冷彦余光看向车后的男人,薄唇抿起,木槿原先对于蓝眸的男人,知道是冷枭沉的亲戚,自然是想要多看几眼的。
只不过,冷彦却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木槿连带把冷霖渊紧紧的抱在怀里。
冷枭沉现在只顾着自家媳妇,没工夫顾及自家儿子了。
所以,自己就顶包了。
“彦,那个男人,就是约翰公爵嘛?看起来穷困潦倒,很窘迫……他身上有伤,倒有些像乞讨的人。”
“嗯。”
对于约翰这种男人,冷彦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木槿也不好多问,美眸一暗。
木槿抱紧怀里的小家伙,轻声诱哄道:“乖,不去在意坏爷爷,家里啊,有很好的外公还有外婆,唔,还有色宝哥哥,等你长大了,让色宝哥哥教你如何泡妞。”
说到这儿,木槿忍不住吻了吻小家伙的眉心。
冷彦看到木槿这般模样,墨眸一暖,虽然心头有些吃味。
这小家伙出生,几乎都是木槿在带……
木槿连自己孕期要吃的维生素片,都没有记得那么清楚仔细了,倒是小家伙每天要喝多少毫升水,记得清清楚楚。
城堡外:
约翰用力的想要追上帝森,让他再给自己的一个机会,结果,只有两辆车在自己面前扬长而去,留给自己只有灰尘。
“****!”
从孤岛回来,自己在铁屋里竟然被帝森准备的雇佣兵折磨的……
折磨的根本就没有人样!
这个男人的凶残,自己算是见识到了,而且是淋漓尽致。
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手腕和自己一样阴狠。
如今自己被削去爵位,在伦敦成了过街老鼠,****正道,多的是人想要拿自己的命……
约翰大手剧烈颤抖的厉害,人老了,不想认命,但是如今也没有多少办法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已被逼离开,约翰蓝眸尽是阴鸷,自己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没有要了这母子俩的命,孟卉和帝森,真的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是自己的羞辱!
还有那个东方女人,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把她和肚子里的野种一块儿弄死。
不是活捉,而是让雇佣兵们直接开车,狠狠地撞过去……
“他在哪儿!快过去,抓住他。”
约翰下意识的想要逃走,却看到有四辆黑色轿车直接将自己团团围住,走下车的,赫然是安娜的父亲安娜?凯恩。
约翰脸色一变,看到男人满脸怒气的向着自己走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全然忘记安娜害死路易斯的事儿,一脸谄媚。
“凯恩,我们是一家人,安娜和路易斯已经结婚了……我们两个家族联姻了,还有安娜的死和我无关,是帝森做的,全部都是帝森一手造成的……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想杀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这个逆子,我正好也想杀了他而后快,拜托你给我一个机会。”
安娜?凯恩整个人散发着滔天的愤怒,恼意十足,凌厉的眸子扫向自己面前的男人,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