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昏暗的宾馆房间内,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忘情地纠缠着,时而发出媚骨的呻吟,时而发出满足的低吼。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这是男女之间很常见的“运动”嘛!可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疯狂缠绵的两个人都是男人。几番云雨之后,两个人终于疲惫地停了下来,瘫倒在床上,不住地喘息着。
“瑞,你今天很勇猛嘛!”张松亲切地抱着身边的爱人贾瑞。
贾瑞没有回话,低头看着瘫在自己怀中的松,重重地叹了口气。
“松,我可能要结婚了。”
“什么?你要结婚?”本来还在陶醉的张松,听到自己的爱人要结婚,立即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直视着贾瑞。
贾瑞已料到这句话带给松的威力,看到松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悲伤与不解,贾瑞也很无奈,随即也坐起来,从床头柜放着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然后吸了起来。
“松,我爸妈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
张松顿时睁大了眼睛,贾董和贾夫人已经知道了?
“瑞,你父母是要让我们分手吗?”张松此刻脸色苍白,他好怕瑞说出“分手”两个字。
“他们自然是这个意思。”贾瑞没有看向张松,仍然微微低着头,继续吸着烟。
“瑞,那你的意思呢?”
“松,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所以你不会和我分手,对不对?”张松此刻紧张极了,如果瑞真要和自己分手,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松,我当然不会和你分手。不过我必须结婚。”
什么?瑞还是要结婚?
“松,我爸说了,如果我不结婚,就不把公司交给我。”
“所以,我只好答应结婚,不过新娘由我选。这点我爸倒是没有异议。”
贾瑞说完,才抬头看向仍然懵懂的张松。随即贾瑞一把将张松抱入怀中,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
“松,放心吧,我不会背叛你的。我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的新娘的。”
“瑞,我相信你。”躺在贾瑞怀中的张松早已眼眶湿润,瑞说不会背叛自己,那就一定说到做到。
“瑞,你心中已经有新娘的对象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找了家婚介公司,他们说明天相亲。”
虽然知道瑞必须要依循父命,但张松的内心仍然很悲伤,忍不住嫉妒起那个即将嫁给瑞的女人。
贾瑞理解松的感受,随即拍拍他的背,温柔地说道,“乖乖,别想了,刚刚运动了那么久,也累了,睡吧。”随即贾瑞抱着张松重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C城钱宅。
天已经黑了,钱佳佳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爸妈今天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过了一会儿,钱佳佳听到开门声,知道是爸妈回来了。
钱爸爸、钱妈妈一脸喜色的走进家门,就看到女儿佳佳迎上来。
“佳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林爸爸和善地询问到。
“我在等你们啊,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钱佳佳熟练地打着手语,眼神中充满疑惑。
“遇到个老朋友,就多聊了聊。佳佳,既然你没睡,那正好,妈妈有事和你说。”
钱妈妈随即拉着女儿的手坐到沙发上,并将电视关掉。钱爸爸也随即坐到她们母女的对面。
“佳佳,你今年已经28岁了,不小了,该结婚了?”
就知道是这样,自从自己过了25岁以后,老妈每次和自己聊天,三句不离“结婚”二字。钱佳佳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钱妈妈一看儿女又是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不禁有些生气。
“佳佳,你不要嫌妈妈唠叨,妈妈是为你着急啊,你都28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的那些大学同学,朋友,孩子都几岁了。你都不着急的啊?”
钱佳佳无奈地撇撇嘴,换汤不换药,每次都是这几句。
“在古代,女子18之前就基本上结婚了,佳佳,你都拖了10年了,你不着急,我和你爸可都急死了。我们可不想让街坊邻居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有个嫁不出去的哑巴女儿。”
钱妈妈越说越气愤,没有顾忌到佳佳的感受。钱爸爸听到妻子的话,不禁皱了皱眉。
“老婆,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呢?”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她都多大了,28了,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钱乐都两岁了。”
钱乐是钱佳佳的大哥,今年32岁,是个大学教师,大学毕业后,钱乐就与相恋多年的女友结了婚,但结婚多年,并没有孩子。
“老婆,你是你,佳佳是佳佳,佳佳的情况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因为佳佳情况特殊,我才更着急嘛!哪像你,成天就知道研究你的历史,从来不管女儿的终身大事。”
钱爸爸是C城某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对研究历史情有独钟,常常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钱妈妈为此很不满,经常因为历史和钱爸爸拌几句嘴。
“我什么时候不管女儿的事了,你说归说,不要又扯到我身上。”
“你要是关心女儿,怎么不把你们大学的青年教师介绍几个给佳佳啊?佳佳都快奔30的人了,连恋爱都没谈过,你一点都不着急的啊?”
“我,我。”望着双目猩红的老婆,钱爸爸的气势顿时软了下来。
“好男不跟女斗。”钱爸爸扔下这句话,起身离开走向卧室。
望着老公生气离开的背影,钱妈妈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老公不是不想给佳佳介绍对象,而是佳佳是个哑巴,这是所有的同事,邻居,朋友都知道的,谁愿意要个根本不会说话的新娘?所以啊,女儿都已经28岁了,一直没个着落,白长了一副清秀模样。
看着爸爸、妈妈不欢而散,钱佳佳心中非常不好受,都是因为自己,谁让自己是个哑巴呢!钱佳佳悲伤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