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颜颖简单交流了几句,颜宁便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信息。
这一次的事故,马场共损失了十几匹价值连城的良驹,可谓是损失惨重。事故原因没有查明,警方勒令将马的尸体全部送进冷库,等待日后解剖化验。
令颜宁稍感欣慰的是,在她的拼死保护下,骑师受的伤,并不算太重,现在正在男病区的普通病房里修养。
她想到老马,心底某个地方倏地一软,鼻尖儿酸酸的。
见颜宁有一瞬间的失神,颜颖赶忙将她的枕头抚平,扶着她躺好:“累了吧?我光顾着高兴了,都影响你休息了,快,躺下,睡一觉。”
颜颖窸窸窣窣地忙活着,扶颜宁躺下后,便对秦墨说:“小墨,这些天照顾颜宁,也辛苦你了。这里有我照看,你也回家休息一下,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她的语气,不是谢,不是请,而是,命令。
秦墨眉头皱了一下:“不用,我觉得这医院挺好,暖气开得足,环境也好,鸟语花香的。在这里休息,会更好。”说着,他就要一屁股再坐进沙发里。
对于颜颖,他总是不放心。
刚刚的话,由于颜颖的出现,他没能说完。昨天早晨,他去前院找暖暖的时候,由于两个孩子都没在院子里玩,他就想着可能在小宝房间,于是,就走进了西屋。
西屋是三间瓦房,中间是堂屋,颜颖住左边,颜宁住右边。
俩屋的内门都没有关,他刚走进去,就看到颜颖在颜宁房间里,鬼鬼祟祟地搜寻什么。他故意走上前,借着说话的空当,他看得真真切切,颜颖的手中,拿着几根黑色的短发!
他没有问,颜颖便也没说,但是,猜也能知道,颜颖找颜宁的头发,肯定是要对她不利。
关于那些野路子的邪术,秦墨也门儿清。
人的毛发皮屑里,都残存着零星的魂魄。邪神巫师们,就总会借助这些,施法害人。
邪术比道法低级得多,可是,却总在害人的时候,奇招百出,一击夺命。
秦墨没有点破颜颖的诡计,他就是要看看她要干嘛。
他带着暖暖,跟踪颜颖来到马场。大块头儿的保安大哥,尽心尽责地把他俩拦在门外。
秦墨跟他好说歹说,周旋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没辙了,刚想缴械投降,跳墙进去。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暖暖,从兜里掏出一大捆钞票来,朝那保安招招手,道:“我们是来学习马术的,先办个一年的会员。”
既然是客户,保安自然是笑脸相迎,忙电话通知了客户部的经理,前来接待二位贵宾。
经理带着二人在马场里兜兜转转,口若悬河地介绍,把路边的一块小石子儿都恨不得说出花来。暖暖仰着头,走在秦墨前面,嘴里哼着歌,不说话,企图用气场压倒他。
秦墨抽抽鼻子,心里暗自不爽,有钱了不起呀?
一直被经理缠着,二人没能抽身去马场那边,直到,马场的方向传来了万马齐喑的悲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