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医生激动得上蹿下跳,就差把重伤的颜宁拉起来跳一支踢踏舞了。
颜宁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她选择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表情茫然地装虚弱。
脑海中,闪过之前被疯马群虐杀的每一个细节。蓦地,在回忆的最终,她想起了那一张英俊冷冽的脸庞。
颜宁的心不禁一颤,不由得,眼眶微微发烫,说不上是感动还是难过。
她再也懒得理会身体的虚弱,猛然抬起上半身,目光穿过医生护士组成的人墙,聚焦在周青身上,焦急地问道:“穆涵洋,他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
“小穆?”周青愣了一下,“他在回国的飞机上。”
颜宁出事后,是秦墨把她送进了医院。周青赶到时,颜宁已经出了手术室,直接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颜宁的手机连同随身衣物,一起被留给了周青。手机上显示着28条未接来电以及5条短信,全部都是穆涵洋打来的。
每天负责接送颜宁上课的司机,在医院里忙里忙外地跑手续。穆涵洋吩咐过,要安排整个影都最好的医生,全都来给颜宁会诊,安排她住国家元首级别的单间病房。
从他口中,周青得知,颜宁出事的时候,穆涵洋正在欧洲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因为资金链出现漏洞,涵樾在欧洲的生意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妥当,就可能会整体崩盘。
会议上,他正站在PPT大屏幕前,挥斥方遒地跟一群蓝眼睛高鼻梁的欧洲合伙人,讲述涵樾的战略方针,就以后的合作,跟他们据理力争。这场会议,关乎涵樾未来在欧洲市场的存亡,关键性重要性都不可小觑。
讲到关键之处,穆涵洋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到了司机的电话号码。他曾经吩咐过他,没有紧急情况,这几天不要给他打电话。
余光扫到了外国人脸上的不悦之色,穆涵洋还是彬彬有礼地致歉,走到会议室外接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时间很短,都没够外国人抱怨出第三句。
再回到会议室,穆涵洋的表情就变得很吓人,浑身散发出一股要杀人的气息,吓得这些外国人谁都没敢再大声喘一口气。
回到讲台上,穆涵洋环顾整间会议室,锐利的目光在每个让人脸上扫过,只淡淡说了一句话:“有一件比欧洲市场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在座的各位,当我穆涵洋是朋友的,就请继续做涵樾的合伙人。想撤资的,我也不拦着。只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撤资,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涵樾将吞并你们旗下所有的产业。渣都不剩!”
渣……都不剩!
穆涵洋冷着脸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大踏步走下讲台,急匆匆地走出了会议室。
本来,这些外国人,还想利用手中握着的涵樾股份,跟穆涵洋讨价还价一番。可是,听完他的最后一句话,他们都不禁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
穆涵洋初出茅庐,手段怎样,还没人知道。
可是,他的爷爷穆远山,爸爸穆逢,可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手段狠辣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