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阳光的余威,透过玻璃照射进素心的茶馆中,素心耐心的准备着茶,因为海达要来,下午素心专门为海达推掉了几拨熟客,早早地为她准备好了这个位置,靠窗、安静、能够看到窗外的那一缸睡莲。
已入秋午时的气温还是很高,睡莲依旧呈现着向上的积极地颜色,只是这几日枯叶渐渐多了起来。
下午3点,相约的时间过了一刻钟,海达依旧没有来,她一向准时。素心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素心姐!”一个娇俏的服务员问道,“李总打电话说要订晚上的包间......”
“先都推了吧!”素心看了看窗外的睡莲说道。
“姐!”服务员不死心,“要不我给姜小姐打个电话,看她什么时候来?”
“你们都回去吧!”素心饮了口茶吩咐道。
“回去!”听到这句话,本来坐在一旁无聊的3个小姑娘吓了一跳,都围到了素心的身边,“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
“平时你们也没空休息,今天就当是放假,放心吧我不会扣你们工资的,都回去吧,萍萍你通知一下琴师,今晚不用过来了,明天10点正常上班,回去吧。”
素心说完,挥挥手示意她们都离开。
几个服务员强压着心头喜悦,5分钟的时间连同收银在内的4个
小姑娘都走了。
“萍萍,你怎么还不走?”
萍萍很机灵,平日里素心若是有事,萍萍也能将店打理的井井有条,原来的店长走后,素心就升萍萍做了店长。
“姐!”萍萍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不放心你,我总觉得这个姜小姐怪怪的,冷冰冰的,挺可怕的。”
“萍萍,其实姜小姐人很好的,只是她和你们不熟,何况有钱人多少都有点儿脾气,每次她来这里必定是心情不好,你们不要随便去打扰她就行了。”
“可是姐,我还是不放心你,让我陪你一起等吧!多少有个照应!”
“回去吧,我了解她,她不会伤害我的,”素心看着萍萍甜甜的笑了,“谢谢你,萍萍。”
“姐,您客气了!”
“回去吧,难得早回去一会儿,陪陪男朋友去!”
“那我先走了姐!”萍萍的脸红了一下,转身拿了手包离开了店。
素心看着她们都离开了,抬头望了望天空,秋高气爽,天很高,几缕白云悠悠的飘在空中,素心的茶馆开在一处僻静的处所,本也不大,楼上楼下的复式一共有个200平的面积,楼下的大厅里素心安排了,素心又将房子分成了4个茶室,每个茶室的开的位置很独特,再加上内部的装饰变化,每间茶室的客人都能通过自己独有的走廊来到楼梯或电梯间,因为他的隐秘,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客人总是络绎不绝。茶馆的门前的空地,素心种了一片湘妃竹,远远地看去这里就像是一片城市中的竹林。
素心刚刚转身,就感觉背后一股凉风,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推到了店里。
“她在哪儿?”背后散发着阵阵的酒气,恶臭熏天,素心一阵阵的反胃。
“天佑吗?”素心没法回头,听声音好像是天佑。
“别废话,她在哪儿?”男子用了用力,素心的手臂快要断了。
“还没来,原本约定了2点45分,可是她一直没到!”
“她还来吗?”
“她没有打电话取消,应该会到!”素心疼的头上已经开始渗出丝丝汗珠,“你是了解她的!”
叮铃铃,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很有耐心的想着。
“去接电话!”男子松开了素心,“如果是她让她来,不许说我在这里!”
“喂!”素心颤抖着接起了电话,“你打错了,这里是素心茶庄。”
“打错了!”素心放下电话,转过身看清了来者,不由得大吃一惊,“天佑,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眼前被称为天佑的人头发已经多日不洗丝丝缕缕、乱糟糟的垂到肩头,胡子拉碴的已经和头发混在了一起,消瘦,双眼透红,眼眶深陷,双眼迷离,一身牛仔装,却已经看不出它的颜色,酗酒几乎让素心认不出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曾经英姿勃发的青年。
“天佑!”素心试探的叫了一声。
“啊!”被唤作天佑的男子好像突然回过神来,眼里又冒出了凶光,“她在哪儿?”
“天佑,你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素心满脑子都是疑问。
“她抓走了她,抓走了她!”天佑狂暴的吼着,“你不知道吗?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谁抓走了谁?”素心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你是说海达抓走了可蓝?”
“还有孩子,还有孩子,孩子。”天佑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狂暴。
“孩子?”素心更吃了一惊,“你和可蓝已经有了孩子?”
“素心,素心”天佑一把抓住了素心的手,“你帮帮我,让她把可蓝和孩子还给我,素心,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天佑......”两人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天佑,你先去屋里,别出来,我帮你问问她,别出来。”
素心慌忙把天佑推进了楼梯下面的更衣室里。刚到门口海达已经笑盈盈的推门进来。
“素心姐!”海达转着自己的车钥匙,笑盈盈的哼着歌,走了进来,抱着素心,转了一圈亲了一口,“我好想你呀!好久不见了,有3个月零10天这么久了吧!”
“没大没小的!”素心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迟到了整整45分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说怎么惩罚你呀!”
“姐!”海达吸了吸鼻子,“你这里怎么这么大酒味呀?”
“哦!”素心略微慌了一下眼神,“中午有个客人非得在这里喝酒,怎么劝都不行,我最后下了逐客令,他一气之下就把带的酒给摔了,弄得满屋子酒气,一下午让她们洗了两遍地,还是去不掉!”
“我说呢,我以为你改酒馆了!”海达边说边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