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很优雅的名字，喝起来却特别乏味，莲子还是夹生的，亏得他能喝得如此从容不迫，边看着书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怪当年仇玄鱼会被她一手厨艺迷得神魂颠倒了…枯山的伙食…应该还是那些家伙每天猜拳决定谁负责呢吧…
“你的病好了？”云漠发现了来人，对见对方只是站在门口怔怔凝望他，顿时抽了一早上的青筋又有点疼。
“嗯，听说是大好了，不过真奇怪，我自己完全都记不起来有烧啊…”
云漠太阳穴一跳，眼眸微闪。
记不起来了啊…
就是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说过的话，也都记不起来了吧…
“唔，吃早饭还看书，你可真无趣啊。”楚悠回过神，便大大方方踏进门槛，意外地在床头柜上看见一小沓翻乱的书籍，随手翻了翻，却登时换上了诡异的表情，声音颤抖，“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枯山收藏的，忘阙山古典籍。”云漠从容不迫地答，“胡周昨天送来的…”
“《非人类眼中的人类时间》《妖孽，我的爱》…我的神啊，这都是些什么啊，为毛会出现这种东西…”楚悠觉得手也开始颤抖了，翻几页，瞅见几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句，她简直就差咆哮了。
“仇玄鱼也是忘阙山出身，想来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其中一部分典籍吧。”
“所以我的意思是，为毛忘阙山这种仙风道骨的地方会出现这种狗血言情小说啊？而且你还看得很！高！兴？！”楚悠真心咆哮了，虽然云漠面无表情，可她就是知道，此人现在正看得兴致盎然，食不知味！
“怎么了？”云漠有些困惑于楚悠的勃然大怒，“既然是忘阙山先人留下的典籍，看一看总是没有错的。”
又来了…某些时候，此人的是非判断能力真的很另辟蹊径…
楚悠压了压心中震怒惊恐，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所以呢？你们的先人典籍让你得到什么好的启发和感悟了么？”
云漠迟疑地转头看了一下手里的书，然后点头道：“确实受益良多。”
楚悠觉得脑袋有点冒烟，拜托，告诉她这是谄媚这是恭维这货不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吧！
“到底哪里受益了…”她无力地开口。
云漠默然了一会儿，就在楚悠觉得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他的脸部线条竟然不可思议地慢慢柔和下来，虽不带笑却用算得上温存的语气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妖孽…”
“砰”地一声，楚悠砸到床边，一手撑住额头一边声音嘶哑的开口：“对啊没错，是不是她不仅善良还美丽动人倾国倾城笑容纯粹干净让人砰然心动？”
云漠吃惊地看她：“大体是这样没错…”
“当然没错…她一定还能歌善舞会诗词歌赋让所有人为之惊艳，一定特别有同情心，为了下人甘愿自己受苦受难也坚持人人平等的理念…”
“是人妖平等。”云漠善意地纠正她，“她是一只妖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