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和小刚在那个浪漫的月夜约会时,正在他激情澎湃的关键时刻,她一下子说到办奥数补习班,使李小刚的心里刚刚激起的一股热情凉了下来。
过后一想,雪琴并非没有情意,而是已经在为他们今后的生活做打算了。不免为她的一片心意所感动。以前她可是从来不过问这些烦心的事。做什么能赚钱,钱不够用了怎么办?赚钱到底有多么辛苦,她一概不过问。
虽然雪琴的这一想法比奥数班盛行时间提前了将近十年。可是就在这近十年里,他们的收入已经不是一般下海的人士能比的。如此看来这个办法的确是个既能快速来钱,又不用求人,还可以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就能改变生活的大好事。雪琴把这一想法详细的告诉小刚,如此一来小刚就恍然大悟。
小刚这时候已经不仅不会埋怨她打破那晚浪漫的月夜,反而庆幸雪琴的在不断地带给自己的惊喜。
于是两人商量了办奥数班的一些事宜,比如租房,找老师,招生收费等细节。接下来就开始往外跑的租房子。
今天是周末了,想尽快落实租房子的事情。有了房子奥数班才能提到日程。
雪琴一路比李小刚也蹬的快,她怕去晚了,管房子的人下了班,事情又得拖到明天,她现在的字典里已经没有明天,今天的事今天办!
虽是十月下旬的天气,她蹬车蹬的却是满头大汗,耳边吹来“呼呼”深秋的冷风,汗珠还是不住的往外冒。小刚心疼地不住扭头看看她。看到满脸通红,粉白如玉的肌肤上流下一道道汗渍。为了两个人以后共同美好的生活,在初冬的冷风里“吭哧吭哧”地忘我的奔波,就心疼地劝说道:
“雪琴,你慢点骑,小心累坏!”
“没事。”她甩甩额前散乱的头发,继续使命的往前蹬。
“雪琴,你别急!慢慢骑,我先过去!”说完,小刚加了一把力气,“呼呼”地向前蹬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家境宭迫,他们谈了四年恋爱,他连一块手绢都没有给她买过,今世的雪琴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小刚的母亲因为去世的早,父亲一人既当爹又当娘的拉扯大他们兄弟三人。父亲虽说是个工厂的工程师,可是工资并不高,一个月六十多块钱,因为有腰间盘突出症,险些瘫痪在床。还不到退休年龄就提前病退在家,到正式退休时,工资才六十多块钱。
小刚参加工作三年,每月四十多的工资,养活家里的四个男人,还有两个上高中,上大学的弟弟,乡下的爷爷和奶奶也要每月寄生活费。
后来小刚的两个弟弟分别都考上了重点大学,接着又考研。小刚自己没有念成大学,就把自己的心愿全部寄托在两个弟弟身上,只要他们愿意念书,他就一直在经济上支持他们。所以,那些年小刚为了两个弟弟,还有赡养爷爷奶奶,工资是经常一个月接不上一个月,日常生活也是在维持在最低的水准。
他们谈了四年恋爱,因为一直办不起酒席,恋爱期一再延长,婚礼一直拖到王雪琴二十九岁,小刚三十二岁时,才简单办了个旅行结婚。
想到这儿,雪琴也浑身充满了力量,她一定会加倍的努力不仅要早几年结婚,还要让小刚和他的家人过上舒适优雅的生活,不觉脚下又呼呼生风似……
昨天他们在市区里看到一处房子,离他们学校不远,周边还有几个小学都离这里三四站的距离,交通也顺达。可是一百平的房子一年下来要五百块。
看完房子出来小刚就提议,“雪琴,我们还是看看去那天看过的离市区远点的房子,估计要比这里便宜三分之一呢?”
为了节省房租,雪琴只能答应。所以,今天一下班,她和小刚又到曾看过的一处房子去。那个房子离他们学校有五里地。在市区的边上。
他们的奥数班因为只能在星期天上课,所以房子也算好找,就是一谈到价钱,两人就都退缩了。这里远是远了点,只要房租合适自己的心理价位,也只能这么着。
大楼里后勤上的一个大叔,端着个大茶缸,一边呼呼地喝水,一边不耐烦道,“你们到底是看上没有,这么低的价钱去哪儿找去?一年才三百,要不是离市区有点距离,五百也抢的有人要!”
王雪琴有点祈求地看着这位大叔,“大叔,你看能不能再低点,二百行不?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多块钱。二百也是咬了牙的。”雪琴刚工作,工资才领了两个月,没有一点积蓄,她想到办班的时候,就开始为一年几百的房租发愁,当然是尽量把房租压得低低的。省下的就是挣下的。
李小刚不由心里“咯咯”直笑,雪琴,真有你的。那时还没有砍价一说,他心里就说,你真够狠啊,一下就要减去人家的三分之一。
大叔果然不高兴了,把大茶缸的盖子一盖,就准备走人。
“大叔,大叔,再商量商量。”李小刚看了一眼大茶缸,就说,“你们说着,我给您去茶炉房接满水。”说完溜溜地跑去。雪琴虽说减的人家有点狠,他何尝不想租金越低越好,不如让他俩较劲去,一会回去自己把二人的价格一折中,想一想也是很划算的。
雪琴咬咬牙,“那二百一?”
大叔说,“二百九!”
“二百二?”
“嗨!”大叔叹口气,他是看出来了这闺女今天就是要较劲的往下压房租,索性停止报价。
“闺女,不是我说你,我也看在你是个小姑娘辛辛苦苦跑了两趟过来,是实心实意要租,不然我把价格说成四百,你三百租到不是还得感谢我?”大叔接过小刚递过来的大茶缸,对着茶缸吹吹,喝了一口,抬眼看雪琴的表情。
李小刚这时看着也差不多到火候了,再这么磨叽下去,大叔一气脑甩袖子走人不谈了都有可能,那他们今天冒着这大风跑这么远不是又白跑了。眼看大叔又盖住茶缸盖,准备走人,楼道里的人们乱哄哄地开始下班,
“大叔,说二百五不好听,咱们就二百六吧,我们多让让,你少让让,不就谈成了,对大家都好么!”他给大叔递过去水时,见他已经不高兴了。综合这几天跑的情况,小刚认定这个地方。
虽这大叔比王、李二人年长,自然经世和阅历也长,算计心思却未必有重生后的雪琴。小刚说二百六的时候,那大叔的眉毛向上挑了挑,意思不是很满意,但也基本还行,自己也有的赚,不如就此吧!
雪琴观察的一点没错,单位委托他外租房,给的最低价是二百五,而多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是额外的,他都可以理所当然地装进自己腰包。十块钱呐,不费吹灰之力,能买十几斤五花肉呐!
“好吧,那就二百六,不过,你们要先交定金,20块。凑好房租,一并交齐。”
小刚向雪琴挤挤眼,心说,“就这样,很划算的。”然后两人就在自己兜里,里里外外的掏了一气,刚刚二十块多几毛。
大叔收好钱,把写好的收据递给他们,端起茶缸怏怏地,“走吧,最晚等你们三天,交不了租金,我可就租给旁人了。”
自己一时性情之下,要租房办班,可是这二百多的房租到哪凑去,交了二十的定金,还有二百四的缺口,雪琴为从哪儿能筹到钱一筹莫展,自己才领过两个月的工资,攒了个三十来块,
出了楼里,一股大风扑面而来,把二人打的踉跄了几步,小刚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一边安慰说,“雪琴,房租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不等她说话,衣服已经套在她身上,“来把衣服套上,不然会感冒的!”她感激地抬眼看着小刚,鼻翼间一股股的体味扑来……
...........
请书友们继续支持!!!情节将一一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