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便生活在谩骂中。她的歌女母亲就因为被他那冷酷无情的父亲看上,一夜强宠,所以才有了他的存在。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她是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他命运的改变是直到她的出现,是那一个叫韩慕的女子的出现给了他一片新的天空。
她给了他从来都没有的温柔,让他依靠,让他心安。她告诉他,强者就是摔倒了会继续站起来往前走的人。即使脚下的步伐很重,但是也要选择一步一个脚印!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开始强大自己。他发誓,要让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前不久前他终于做到了,他终于强大了自己。他禁锢父亲,杀兄夺权!他带着蔑视的眼光看着曾经视他为粪土的父亲,他笑着告诉他,从今天起他的命运只能由他自己来掌握!
那一刻,他看到了他父亲老沃克脸上带着淡淡的悔意!
后悔?
路奥森冷然。
他是后悔当初没把自己当野种打死还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地对待自己?
后悔?这世界上永远也没有后悔药,不是?
路奥森轻饮着茶,靠着沙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咚,咚……”一阵快速走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咚咚声踩得地面一直作响。
路奥森头也不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茶叶飘在茶水上。
“主人!”还是刚刚的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他的额头带着密密的汗珠,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跟不安。
“天塌下来了?”路奥森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无波,一丝丝的波动也没有。
“不是,主人!”西装男子偷偷地暼了一眼路奥森。
他真的不太有那个正视主人的胆子。主人一直是带着面具,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
今天,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主人的真面目。原来主人并且不是外界传言的丑陋不堪。不仅如此,主人其实长得很英俊。
“说!”路奥森低头,盯着桌上的泡茶器具,双眼一动不动。
西装男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刚刚被收到的消息急坏了,热汗淋淋。现在又被主人的冷烈气场给吓到了。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流热汗还是发冷汗!
“主人,意大利那边出事了!”西装男子低下了自己的头,想要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慌乱。
“出什么事了?”路奥森突然抬起头,海蓝色的双眼看着西装男子。
“是……是……”西装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双如同海洋般的深邃的双眼,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路奥森啪地放下了手中精致的青花瓷茶杯,声音有了些提高。
“是……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西装男子擦拭去自己额头上不断溢出来的汗水,双脚有些颤抖,“是三爷那边,三爷去了!”
路奥森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苍白。
“你说三哥怎么了?”
“权利被夺,人已经死在了乱枪之下!”
路奥森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背部靠在了沙发上,一闭眼眸遮去了一片海蓝色。他微抬起一手,轻揉着眉间。
怎么会?那个待他如亲兄弟的人怎么也去了?
路奥森的拳头紧篡,条条青筋凸起。
真的要一个一个都离他而去?
“继续说下去!”路奥森开口,声音中却有了一丝让人感觉不到的倦意。
“罗斯柴尔德的家族内乱您是知道的!”西装男子偷偷地看了一眼路奥森,“是猎鹰,是他夺走了一切的权利,还……还动手杀了三爷!”
猎鹰?
路奥森眼睛危险地一眯,就是那个跟他一样不把自己暴露在空气里面,成天带着面具的猎鹰!虽然看不到脸,但是怎么看猎鹰的外貌都像是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
除非……
除非,这个猎鹰的背后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在支持着他。
“安排一下,我要马上飞意大利!”路奥森的声音冷冷。
“那A市?”西装男子低头,双眼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那边,我自会安排。”
微微垂头,路奥森似乎在思考着。照道理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位应该是三哥的,这也是三哥他一辈子的夙愿。
如今,三哥惨遭毒手,那么一切该是三哥的,他一定会替三哥夺回来!即使血洗罗斯柴尔德他也不牺一切代价!
韩慕现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面,看着自己。
白色的婚纱穿在自己的身上,很贴身,更加修饰出了她的高挑跟纤细。真的要结婚了吗?嫁给那个爱自己的男人!嫁给她家宝贝钥钥的亲生爹地!
韩慕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淡不浓的妆让她原本就精致的脸更显得超凡脱俗。这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韩慕微微一笑,拉起婚纱的裙摆,转了一圈。婚纱很完美!这婚纱是从法国米兰特别定制的,二十多万美元!
韩慕摇了摇头,无奈一笑,这个宁二出手给真的是太大手笔了。
“呵呵……”韩慕噗嗤一笑。
她还记得宁二当真钥钥跟宁老的面跪了下来跟她求婚的那一刻。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却是感动跟惊喜。她也是一个小女人,一直以来存在她心底的浪漫都未曾被抹去。所以,她就这样答应了求婚。
快吗?确实是有些快。但是,只要是真心爱的那不就可以了!
韩慕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脚。
看来,今天一定要忙一整天了!
“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熙熙攘攘跟热闹。
韩倾钥幽幽地走了进来,嘴巴微微嘟囔着。
“钥钥?”韩慕看着韩倾钥翘起的嘴巴,嘴角微微一勾。
这个小丫头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妈咪。”韩倾钥跑到韩慕身边,一把抱住她软软的细腰,“妈咪,你真的要结婚吗?嫁给那只臭狐狸!”
韩慕微微一笑,平轻轻地拍了拍韩倾钥的小脑袋。
韩倾钥拉耸着自己的小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韩慕,“妈咪!”
“钥钥!”韩慕眼角微微一抬,也有些委屈地看着韩倾钥,“卖掉妈咪的是你,现在要讲价还价的也是你!妈咪怎么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呢?”
“哪有?”韩倾钥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满,“那只臭狐狸也是叫聘礼都没有下。妈咪我一分钱也没有拿到!说句实话,妈咪你是白白送给臭狐狸的,真的一点儿也不值钱!”
“啊?”韩慕故作惊讶,“那就不嫁了。我们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韩慕就要是脱自己身上的婚纱。
“哎呀,我的妈咪,你快停下来,停,停……”韩倾钥着急了。
哪里是什么宁少没有下聘礼的原因。根本就是她怕她家妈咪有了丈夫忘了女儿,好不好?
“好啦,钥钥不说了!”韩倾钥坐在了一边,双手支撑着自己的小脑袋,双眼看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