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听鼠毛说完以后,那心情已经不能用郁闷来形容了,他如今差点就要膜拜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了。一直以来,他以为铁蛋的话很多,而且很烦,如今他发现与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相比,铁蛋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说完了吗?你说够了吗?”吴江问道。
“嗯!”鼠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口干舌燥说了那么多,吴江只是不咸不淡地问了这么两句话。他心里顿时无奈地想道:“人老了,就是不行啊!听话听不明白,讲话讲不清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哦不,是老头不可教也……”
吴江冷冷地问道:“我问你……说完了吗?说够了吗?”这一次,吴江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森冷的杀意。
鼠毛可怜地看着吴江说道:“唉!你真是……叫我怎么说你呢?我教了你这么多,你竟然连声音都不改变,如果你还是个正常人的话,也不需要我这样说得面面俱到吧!难道你就不能举一反三吗?我说你是不是榆木脑袋呢?怎么就这么难教呢?我怎么说得完说得够,你这么笨,我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呃,吴江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笨了呢?
“既然说够了,那你们就去死吧!”吴江心里面压抑的邪火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经一拳轰向了鼠毛。他其实使用黑残刀更方便一些,但是他心里恨呀!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就你这幅尊容,你凭什么说别人啊!?你以为你就是绝世帅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吗?所以,他决定了,一定要用拳头狠狠地将这个该死的家伙轰爆。
“哼,老家伙,你好大的口气,想要杀我的兄弟,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常坚硬看见这个老家伙竟然一拳轰来,看样子还是修炼了炼体的功夫,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惊喜和战意。他平生最喜欢的对手就是那种与自己不相上下,都是修炼炼体功夫的对手,此时竟然出现一个,他心里惊喜万分。
只可惜常坚硬这家伙千算万算,就是没算过吴江的身体强度比他还坚硬,力量之大,更是他拍马都赶不及。常坚硬这家伙还以为吴江老胳膊老腿,不是他的对手呢!他狞笑着说道:“老家伙,看我一拳将这身老肉轰成碎末。哈哈哈……”
听见这样的话,吴江直接气得吐血三口,轰出的拳头更是快了三分,你吗的大舅子啊!老子明明还是一个花季少年,硬是别人一次又一次的称做老头,就算吴江是个石头,估计也会气得吐出血来吧!
鼠毛看见吴江距离二哥常坚硬一丈距离的时候,就已经吐出三口血,顿时欢呼道:“哈哈哈,老家伙,跟二哥比力量,你这老胳膊老腿经得起几拳头呢?就算你的肉老辣一点,我估计也撑不过二哥的三拳头。”然后更是大声喊道:“二哥威武,他已经被你的王霸之气给震得口吐鲜血了,打死这个老家伙,他的空灵袋就是我们的了,哇哦!”
听见鼠毛的话以后,吴江忍不住再吐一口鲜血,他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不是因为夜幕降临,而是听见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的话以后,顿时觉得天雷滚滚,气得发黑晕了。
“轰……”一声巨响发出,在鼠毛的欢呼声中,只见常坚硬那魁梧的身躯倒飞而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在天空中顿时变成了一片碎肉。
这样的一幕顿时让鼠毛和老五老六三人彻底惊呆了,他们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他们心目中,如果说老大薄情夫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外,就属二哥常坚硬的修为最厉害了。他们曾经看见常坚硬一拳将一头凶兽轰成了烂泥,足见常坚硬的身体是多么的强硬,力量是多么地强大。
然后此时他们看见自己的二哥常坚硬竟然被一个糟老头给轰成了碎片,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我们在做梦吗?
忽然,鼠毛发现自己的小腹一阵剧痛,疼痛让他从分神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那个老头掐着,然后那老头正一拳又一拳地捶在自己小腹上。他感到自己的肠子似乎都已经碎了,可是那肚皮却是打了十多拳都没有打穿。
“老头!老家伙!我干你吗的老家伙……我干你大爷的老家伙……你这个杂碎……你爷爷我今年年方十八,你死去的爹妈才是老家伙。”每捶一拳,吴江口中就骂出一句话来,而是是很难听很恶毒的话语。
一旁的老五乔夫和老六于翁,早已经惊呆了,年方十八,这样的模样竟然才年方十八。如果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脸中年相都才是年方十八的话,那他们哥俩岂不是还在吃奶?
他们哥俩很想不明白,一直比石头还坚硬的二哥怎么这么不经打,就像是豆腐一样,一拳就被那年方十八的老家伙轰成了碎片。他们更想不通的是,这老家伙被三个羞辱了一番后,竟然恼羞成怒,不但不感谢三哥,反而狂扁三哥。最最让他们想不通的是,三哥看上去很痛苦,可是怎么不喊呢?反而对着咱们哥俩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呢?
鼠毛心里那个憋屈啊!他无奈地忖道:“老子要是能喊的话早就喊出来了,难为老子花了不少灵玉拉拢你们两个憨包,关键时候竟然在一旁看戏……唉!这一次我冤大了,就算我死,也是这两个家伙害死的。该死的老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老头,老不死。”
吴江一连轰了二十多拳,鼠毛的五脏六腑已经被他打成了一团烂泥,可是被薄薄的肚皮包裹着,看不出来。他这是隔山打牛的手法,伤人与无形,当然,这样的手法只有对付那些比自己修为低的人才有用,对自己修为差不多或者比自己修为还高的人使用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吴江终于停了下来,狠狠地问道:“该死的家伙,你生得就那么抽象,竟然敢说我是老家伙,你全家都是老家伙、老不死、老母猪……”
乔夫和于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老头,原来他那么生气是因为三哥说他是老头啊!这世上还有人这样不讲道理滴?不就是说你是老家伙吗?你本来就是老家伙,为什么就不能让别人说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当然,乔夫和于翁也只敢这样在心里面想想,他们可不敢说出来,三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鼠毛此时浑身的生机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他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话,血沫顺着嘴巴流了出来。可是他的灵识还在,他的意识还在,他想要说点什么。
吴江放开掐着鼠毛脖子的手,拉着鼠毛的衣领,狠狠地说道:“该死的丑八怪,你还想说什么?”
鼠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老……老家伙,就……就算我……我死了,不……不说你是……老……老家伙,别……别人也会……会说,有……有本事你……你把所有……人都……都杀光……了!”说完以后,鼠毛头一歪,彻底死了,一直到他死去,他的脸上都没有丝毫后悔的表情。
看着自己的二哥和大哥都已经死在自己面前,乔夫和于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相互扶持,才勉强站在地上。他们也想出手报仇,但是他们并不是笨蛋,吴江的手段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二哥三哥招惹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他们哥俩要是出手的话,铁定就是送菜的料,所以他们没有出手。
当然,他们不会说,起初他们是忘记了出手,后来是不敢出手,到最后才找到这个光明正大不出手的理由。
吴江一把将鼠毛扔了,就像是扔垃圾一样,然后微笑着问道:“你们俩跟这两个人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出手?”他虽然脸上是微笑着的表情,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杀机却非常地清晰,乔夫和于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乔夫憨厚地一笑:“我们兄弟俩虽然跟这两个人是一伙的兄弟,但我们并不傻,我们又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向你出手不是送死吗?”于翁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五哥说得很对,我们又不是傻子,跟你打不是送死吗?”
吴江一连杀了十多个人,又杀了常坚硬和鼠毛后,心里面憋着的那口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此时面对乔夫和于翁两个人的老实模样,他一时也下不去那个手,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杀人成性的杀人狂。
“你们俩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今天我就不杀你们,不过你们俩给我记住了,我不是老头,也不许叫我老家伙。你们知道了吗?”吴江无比严肃地说道。
“是是是,您不是老头,您怎么可能是老头呢?您年方十八,根本就不老,任何人说你老都是有眼无珠,应该拿刀咔嚓咔嚓把他给砍了。”话说这于翁与鼠毛的关系不错,竟然得到了鼠毛口才的三分真传,此时一席话说出来,吴江听得连连点头。
吴江又询问了二人的姓名,虽然了解了他们就是无双七怪,他心里也不在意,然后辨别方向,朝蓬莱岛飞去了。虽说夜赶路不安全,但此时的吴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