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姐,下次见。”
水叮兒看着他面对自己一直往高处远离飞去,手里的羽扇挡住了他半边脸,茶红色的破浪青丝随风飘逸,宛如天使。
太神奇了,居然他可以飞起来。
突然,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手臂被人用力拽了一下,水叮兒一转身,跌入另一个怀抱中,三千银丝垂过她的头顶,落在她的肩上。
一身紫色锦服的男子,水叮兒错愕的抬起头,头颅却被他的手掌按在胸前。
残玥洺盯着离去的皇浦羽斯,环臂紧抱水叮兒,琉璃的双眸射出一道霹雳如剑的光,仿佛瞬间可要人致命。
皇浦羽斯抿嘴一笑,眸里尽是挑衅。
残玥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由揣测:这男子不简单,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人,武功不在他下。
“公…公子,可否放开我?”水叮兒小声道,一时之间被两个男子抱住,这感觉让她很纳闷!
“什么?”残玥洺低垂着头,看着水叮兒的发顶,他不想放开怀抱中娇小的柔软。
“公子抱着我不觉得很奇怪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有不好的癖好。”
“呵呵…”头顶上传来了笑声,然后,她便被放开。
是那个救过他的天使,虽然不知道他笑什么,可是他的笑容却那么迷人,水叮兒被怔住了。
“你的笑容好美,应该多笑笑。”只是发自腹中一句真心话。
被水叮兒一说,残玥洺反而敛住了笑容,恢复那一脸冰冷。
“为什么参赛?”好听的嗓音透着威严。
水叮兒不知道为什么他变脸如天气般快,但还是讪讪一笑,“公子,你说什么,认错人了吧?”
“说还是不说!”嗓音开始降温。
“我的事管你什么事,鸡婆!”水叮兒不客气地白他一眼,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要能怎样!就可以管人家的私事吗!
“鸡婆?”残玥洺身上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眸光冰森地射向水叮兒,邪恶一笑,把她按在墙壁上,用自己的手掌禁锢她两只弱小的手臂。
“当…当我没说。”水叮兒吞了吞口水,由脚底开始升起一股危险的硝烟,一直蔓延到她全身,脆弱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怎么…怎么一个比一个邪恶,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太慢了!”残玥洺唇角一勾,凝视着她的翦水灵眸,笑得很邪魅。
水叮兒的双臂被举起,越过她自己的头上,合并,被他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给死死按住。
“公子,公子,这样我手酸,你放了我,好不?”水叮兒苦着一张瓜脸,眸里满是恳求。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他的指尖滑过她的粉颊,落在她殷红的小嘴上,“不知道这张小脸,这张小嘴被万人亲的感觉如何。”
太恐怖了吧,想想浑身直打啰嗦!
“你…你别乱来!我…我可是男子。”说完,对上他邪恶的眸子,她不仅缩了缩白如玉的脖子。
“是吗?”他神秘的对着水叮兒一笑,修长的手指往她发丝上去,对着绿丝稠缎一拉,顷刻,三千墨丝如水般柔顺泻下,垂直肩上。
“可恶!”水叮兒凶恶地瞪着他,天使面孔魔鬼心。
“是吗!”眸光里的邪恶仿佛告诉她,更可恶的还在后头。
他的手撩过她一缀发丝,送往自己的脸前,他的鼻口往发丝里嗅嗅,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窜入他的喉间,以直真个身体。
“乞丐?”他皱着俊眉,眼神颇以怀疑,“乞丐是个才女,乞丐的发香即如此淡然。”
“我不是才女!”水叮兒反驳道。
“别告诉我香怡花院最后一支舞是别人跳的。”残玥洺玩弄着她的发丝,一眼瞟过她手腕上的铜铃。
“就是穿着奇怪白色纱衣那女子跳的。”
“你怎么知道?”残玥洺抿笑看着她,眸光里丝丝得意。
“我…我进去看了。”
“如此说来,这铜铃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手指摸上她手腕上一圈铃兒,水叮兒的设防一件易件被他拆下。
“我…不就装饰嘛,有什么好稀奇的。”
“赛台上我可是特别注意那个女子戴的铜铃,不知道是她给你的还是?”
水叮兒别开小脸蛋,一脸摆明不甩他。
“一个穿着男子的服式,戴着女子的铜铃。”水叮兒撅起了小嘴,他的食指按压她的唇瓣上,离开,把食指横在她的眼前,“这画眉,胭脂粉颊,还有这手指上的殷红,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残玥洺一项一项拆穿她的把戏,让她无话可说。
“是我跳的又能怎样!又关你事!”水叮兒昂起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是当那对翦水灵眸看向他深邃如潭的琉璃眸,还有那唇边阴恻恻媚笑,她便收回了白玉项劲,心底深处痛骂他一百回。
可恶!混蛋!喂****去吧,最好给人杀千刀!被他设计了。
“千万别在心底骂我,否则本公子一生气的话,难保不会做出越轨的事。”他说得轻猫淡写般,可是嗓音里透着的魅惑让水叮兒不由退缩,他柔软的唇瓣清点着她的鼻尖。
会读心术的变态!呜呜呜呜…
水叮兒仿似被人剥了一层衣服,从脚趾跟红到耳根,就像一颗熟透的葡萄被剥了皮一样,水晶剔透,一眼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