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又飞舞了起来,不会因为她毫无反抗之力而停歇下来,凌乱甩下来的鞭子落在她的胸前,长长的红印烙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胸前又是一股强烈的刺痛,然而,在她还没忍下那股痛楚之时,飞舞跳转着的鞭子又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啊!”水叮兒痛叫一声未下,鞭势一转又席卷着她白皙的长腿上。
水叮兒终于忍不住呼叫出声:“嗷嗷嗷…死女人!你是不是嫉妒本小姐长得比你灵巧,长得比你可爱,所以拼命吹残我可爱的身心啊!”再这样被打下去,她白骨都要露出来啦,她现在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万根绣花针在扎刺着般疼痛,然而,那远坐着的女人,却因为她每被鞭打一次,笑容更加焕发。
“死女人,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残玥洺那混蛋也不会喜欢你的,像你这样恶毒的心肠,天底下好男人都不会喜欢你!”
水叮兒一语戳痛美姬心底深处疾恨,只见她巧笑颜开的眸色一敛,微微眯起,泛着寒光,阴冷的语气如腊月寒冬里般的冷凝,“小伶,这死Y头嘴贱,给本小姐我狠狠地下手,别打及要害便是,本小姐还留着他有用。”
“是,小姐。”
“哼,打吧,最好能把我打回原来的世界最好,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们。”水叮兒冷哼一声,灿然笑开,笑中却透着一股万般冷然的气息,小伶陡然一颤,随后定了一下身心,又扬起了鞭子,大力地往水叮兒身上鞭笞而去。
再次飞舞起的鞭子落在她的身上,比之前的来得疼痛万分,遍体鳞伤是怎么形容的,也许就像她这样吧。
身体传到脑海里的一个字,便是“痛!”痛到她无法言语,明亮的水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在那透明的水晶球里,隐约散落着鞭子飞舞的影子,水叮兒只感觉身心疲惫,好想睡上一觉。神经里的痛变得麻木起来,晕眩随至而来,疯狂席卷着她的脑海,眼前黑幕拉下,鞭子落在她血肉模糊的身上,已是不见她的痛呼。
见她双目紧闭,头颅垂下,小伶方才停下了鞭子,呼道:“小姐,她晕了!”
“探一下她的气息,看死了没!”
“是。”小伶伸出纤指,往她人中一探,隐约感觉扑出的气息,她回首道:“小姐,好着呢,估计死不了的。”
“很好!小伶,泼醒她!”美姬凤眸斜视,冷冷道,她不把那死Y头折磨的半死不死的话,难以消她心头之恨。
“小姐,需要盐水吗?”放下手中的蛇鞭,小伶回眸恭敬道。
“盐水?”美姬辗转一笑,“小伶真是聪明,那就用盐水吧。”
“是!小姐。”
为了严拷犯人,盐水在牢房里通常是必备的东西,所以小伶轻易便从一只大桶里另外取得。
看着小伶取出的盐水,美姬潋滟般地笑起,眸子地蕴育着嗜血般的寒冷光芒。
“小伶,泼上去。”
“是!”小伶对着水叮兒身上的伤口,俨然泼出一瓢盐水。
“啊!”盐水浇在伤口上,如是一把烤柄活生生疼伤着她的血肉,那种痛,像被剥皮被割肉,生生把水叮兒从无意识的状态下拉回来。
美姬见她微微蠕动着的双眼,不由大喝一声,“小伶,再泼一瓢上去。”
小伶遵照美姬的意思,又往水叮兒伤口处泼上一瓢盐水,刺痛再次刺激着她迷糊的神经,很快,水叮兒便张开了疲惫的双眼,抬起眼睑,印入眸底的是她嫣然巧笑得意的脸色,水叮兒冷冷笑开,提着虚弱的语气款款道:“在你心底最深处,最爱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更不是残玥洺,你永远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最最深处的痛苦之上。”
“你这死Y头,你懂什么!”听水叮兒忽这样说她,她一下暴怒起来。
水叮兒冷淡一笑,对于她激烈的反应,她又道:“难道你爱着玥吗?爱?你懂得什么是爱吗?把他占为己有,喜欢的时候像宠物般疼着,不喜欢的时候把其当狗挥之而去。哼!他当初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一直不停地背叛别人就是你与身俱来的天性,你不要把一却怨恨归在我身上!你不配让我替你受罪!”说到最后,水叮兒几乎大吼道:“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贱人!”
“不要说了,你根本不懂!不懂!你这死Y没资格说我!”美姬横匆过来,狠狠地甩了水叮兒两把掌,“死Y头,尽敢胡乱说话,我会让你见识一下,真正自己背叛心爱之人的那种心痛!”
“呵,我不介意试试。可非我本意的,就算你伎俩使得再好,我心依旧如一。”
“死Y头,话说得太早可不好,我美姬会让你如愿以嚐的!”她阴冷地瞪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纤手忽然勾住水叮兒的下颚,巧笑而起道:“这张丽颜,还是有利用之处的。”
“你想做什么?”水叮兒警觉地眼神瞪着她一张笑里藏刀的脸,却见她忽转冷淡语气对着小伶说:“,小伶拿上最好的创伤药帮她敷伤口。”
小伶眸底掠过一丝惊讶,“小姐,为什么要帮她上药?”
“别问,我有我的打算。”她凤眸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诡异之光,水叮兒水眸触及,只觉得全身蓦然变得冷飕飕起来。
“几日后,如若她恢复了便告诉我。”美姬冷冷瞟了她一眼后,淡然转身离开,小伶在她身后应许一声,“是。”随后瞪视着水叮兒一眼后,很不情愿地拿来了药膏帮其上药。
凉州,距王都不到三百里的一座小城池,是通往南方边界的唯一渠道。
幽暗的房间里头,凉风袭进,暗淡的烛火在跳跃着。
一老者对着画像而立,眸色尽显痴情。
一名妖艳的女子从门口走进,见老者背对着她,一对眼眸只顾盯着画像的美人儿看,她不由轻启红唇喊道:“爹爹,又在想娘亲了么?”
闻声,老者一转身,精烁的眼眸微翘,眼尾角的鱼尾纹皱在了一起,看起来显得和蔼万分。
“女儿,夜了,怎么还来?”
“女儿听说爹已动手,三日之后大兵会聚往凉州,女儿惟恐爹没做全面考虑,鲁莽出兵。”
“女儿何以这么说?”老者走到桌边的凳子坐下,和蔼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女子轻启莲步,也走到了老者的右侧凳子坐下,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才盈盈道来:“爹爹,你可曾想过,出兵前可找东王,西王,北王商讨过?如果冒然出动,各方王出兵援助的话,那咋么办呢?成则可以,不成侧一败涂地!”
老者听完女子的话,不仅哈哈大笑出来,“女儿多虑了,爹是何许人,怎会连这样的小问题都猜不出来呢。”
女子巧笑起声,“爹爹到做得周全。各方王怎么说。”
“他们本就不满意当今的皇上,既然我们要把当今皇帝轰下台,换上先王的亲皇子残玥洺上台,他们也就无意义了。他们应承爹爹,不管王城出什么变动,都会按兵不动。”
“爹爹,还是你老奸巨滑。可惜,魏将的兵力被削了一半,这会影响我们攻城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