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单煌盯着无极,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简直就像是要用目光将无极给解剖了一般。
这就是仙人?仙人就这么副样子?说好的衣袂飘飘呢?说好的仙风道骨呢?怎么眼前这位看着这么普通!那衣服上还粘着奶茶污渍,说好的纤尘不染呢!
被季单煌盯得全身知发毛,无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问道:“呆子,看什么呢?你……你该不会是想……”忙用手捂住自己那飞机场般的胸部,一脸惊恐。
眼前这货,该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看到无极这么一副惊恐的模样,季单煌嘴角不由得抽了几抽:“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就算饥渴,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好吧!我有女朋友!”
他素了二十年,现在也还没有开荤的想法,是个非常正经的人。即便他是个se狼,也不至于对无极这样的人下手。
那身材,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相貌若是归在男人之中,倒真是个不错的小帅哥。但是,若放在女人堆里……还真没法将她当个女人来看啊!
那简直太吓人太惊悚了!
季单煌不由得感叹,无极还真是生错了xing别。如果她是个男人,而不是个女人,她的人生应该会很精彩吧。
无极顿时大怒:“你什么意思!”眉毛一竖,就要发火。
她最烦的,就是别人不把他当女人看。虽然,她的外貌打扮,也的确是在往假小子的方向发展,有时候也会故意在洗手间吓唬人玩。但是她从生理上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这一点是没法改变的。
她是女人!是女人!
季单煌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我就是比较奇怪,为什么你看上去和仙人的特征相差这么大。你看我,还只是个真人,身上就纤尘不染了,而你都到仙人期了,怎么还……”目光扫向无极胸前的那块污渍。
一个仙人级别的高手若是发起火来,他可抵挡不住。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为妙。
无极顿时用看bai痴一样的眼神儿看着季单煌:“人人都说你傻,我也看出来你傻了,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傻到了这个程度。我都跟你说了,我的实力只是和仙人级别的修仙人差不多,而不是说我就是个仙人好不好!剑阁是修法门派,修法懂不懂!只修法力不修仙道,不成仙啊你个笨蛋!”
“啊!原来剑阁现在还是个修法门派啊!”季单煌恍然大悟,“我看老鹰是个真仙,还以为剑阁已经变成修仙门派了呢!”
无极无奈了:“呆子,你当修仙那么容易呢啊!那是需要有仙缘有根基的!再说了,现在这世界都变成什么样了,天天烧那石油,都是古时动物的尸油,烧得到处都是戾气,有几个人还有那提炼吸纳灵气的根底啊!再说了,适合修仙的洞天福地就那么几处,早被人霸占了,哪还有修法门派发展成修仙门派,修仙门派发展成修法门派的倒是不少。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那么幸运啊!”说完,忍不住对着季单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小子,2B吗?
“呃……”
季单煌挠了挠后脑勺,说不出话来。看来,他的一些想法,的确是太天真了。
就在此时,两人点的食物送了上来。看着那一盘盘的美味,无极的眼珠子一下就放了光,撂下一句“我先吃,有事儿等会儿再说”之后,便抄起刀叉,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季单煌也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便将事情先放在一边,开始大吃起来。
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话当真不假。季单煌本来并没有那么爱吃,结果认识了一大批的吃货之后,他也跟着变得越来越馋越来越能吃了,而身边后来结识的朋友们,也基本都是顶级吃货,见了面第一件事就是问一句:“今天一起去XXX吃XXX怎么样?”
一阵风卷残云,无极一边吃一边评判着今天这厨师的水平如何,嘴刁得很。有时还忍不住拿剑阁的菜来和此处的东西来相比,说得季单煌都有些想去剑阁蹭顿饭来尝尝了。
季单煌不由得问道:“你们剑阁……还有西餐?”
“当然!”无极头也不抬地道,“不过只有门派中地位比较高的掌门、长老、掌门嫡传弟子等人才能进入高等级的餐厅用餐,其余人就只能大锅饭吃素了。想当年啊,我作为刑堂长老的弟子,每天都只能跟着吃大锅饭,那叫一个悲催。不过我是师父唯一的女徒弟,师父特别疼我,经常从高级餐厅里带好吃的给我。可以说,那个时候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晚上去师父那里开小灶了。只可惜,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目光一黯,不由得悲伤了起来。
当年,师父带给她的食物,并不算是最好的。在她升为刑堂长老之后,不知见过多少比当年开小灶时吃得精致得多的菜肴,甚至还曾跟着陈黄鹰吃遍了十大修法门派。但是每每回想起来,却仍是觉得,当年师父带给她的那些小点心,才是世间绝顶的美味。
只可惜,她却是再也吃不到师父偷偷带给她的东西了。
说起来,季单煌也实在是没什么眼里见,脱口便问道:“你师父已经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的?”一连串的话问完了,方才发觉自己的问话似乎欠妥。
从无极的话中可以感受到,她和她师父的感情必定是特别特别好的。她师父不在了,她一定很难过,自己怎么还能问她这种话?
试想一下,如果换成是自己的师父任碧空……
呸呸呸!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自家师父可是半神,怎么可能会……
唉,自己和自家师父相识不过一年多,只不过是想想自家师父不在了,便觉得难以接受。而无极却是从小便和她的师父在一起,而她的师父却是真的不在了,她又怎能不难过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