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那“如来神掌”的威力,季单煌不由得有些后怕,暗自庆幸那倒霉催的镇长离不开镇子。否则的话,他现在估计早就被揪出来了。
耳听血女和指挥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季单煌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略微有些紧张的心绪,尽最大努力配合着自然规律进行一呼一吸,将自己给隐藏进这土洞之中,使自己不被发现。
那指挥虽然败于血女之手,但显然并不服,咬牙切齿道:“我是镇长的手下,是镇长的人,你想支使我,得先问问镇长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哟呵!你小子还挺有骨气的嘛。”血女低低地笑着,“有骨气是好事,不过你也得看是什么时候,该服软的时候还是服软比较好。手下败将,你还是安生一些吧!”
指挥重重地“哼”了一声:“jian人!别得意!要不是之前我被那来历不明的人给打伤了,就凭你的本事,未必就能将我给制住。”
“哎呀,你小子这思路好奇怪啊!”血女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是不知道呢,打伤你的那个小帅哥呢,正好是我的猎物。要不是那没长眼的小贼溜进了你们镇子,我早就把他给抓住了。你连他都打不过,还怎么跟我斗。老老实实帮我找人,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赏你一炮。否则的话……哼哼。”后面的话虽未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一次,指挥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脚步踉跄着向季单煌这边走来。季单煌闭上眼睛,悄悄地用灵识去探查外面的情况,却也只是感受一下气场的变化,而没有直接在脑海之中形成影像。
毕竟他刚刚挨了镇长一掌,虽有灵药护体,却也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此时想来,自己之所以没有被当场拍死,除了九龙诀仙法护体,以及四只僵尸在前面那一挡之外,应该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才对。
那位镇长,应该是不仅仅只是不能离开镇子那么简单,就连攻击力的有效范围,也应该是有限的。看这样子,这镇长倒不像是练功走火入魔在此养伤,而更像是被什么人给封印在了这里,根本就挣脱不出这个镇子。
在这么一个将弱肉强食发挥到极致的世界之中,败者只能听从胜者随意处置。说不定,这镇长当年遇到了个比较善良一些的对手,在打输了之后得以保留一命,被人给封印在了这里。后来,许是封印松动的缘故,这才使得他能够在镇中随意走都一下,锻炼锻炼身体,试试自己的功力有没有退步。
至于那镇中的居民,想来也是一时没长眼,不小心踩进了这囚笼之中,亦或是看这里地形不错生了歹念,有心抢夺的人。而那被封印的镇长,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来者一个个地打服了,让他们留在镇子里繁衍生息,以镇子的形式将自己给掩藏了起来。
这镇长,还真是个老奸巨猾啊!若不是最后出了手,季单煌真的要以为那个指挥就是这个镇子的镇长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指挥要是当了镇长,以他的实力,这镇子怕是早就被灭了吧。
对于自己布置的阵法,季单煌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毕竟这掩盖气息的阵法所用的令旗,本来就是特制的,自身便有遮掩气息的能力。再加上法术催动,挖出来的洞口已经被藏起来了,只要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很快,季单煌便感应到,血女押着指挥走了过来,在附近四处搜索着。那血女似乎有所感觉,向着季单煌这边看了过来,倒将季单煌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没皮的女人,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发现了他的藏身之所吧。
好在血女只是盯着这边看了一会儿,几秒钟之后转过了头去,往别的地方搜去。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两人渐行渐远,季单煌这才松了口气,将灵识探得稍远一些,脑中成像,看到指挥双手被捆在背后,而血女则像牵着一条狗一般,牵着那根金色的绳索,不断催促指挥好好带路。
季单煌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难道说,这指挥长了个狗鼻子,能够通过闻气味把他给找出来?
不过见那两人远去,季单煌倒也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忙活着画符。
又损失了差不多三十多张黄符纸,季单煌终于算是弄出了一张勉强还能用的符来。将符捏在指尖,正要点燃,季单煌心绪忽地一动,急忙闪身缩在地洞深处,屏息凝神。
在地洞深处等了片刻,便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最后止于地洞入口附近,归于宁静。
嗯?没声音了?
季单煌等了许久,都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出现,外面一片寂静祥和,似乎什么都没有一般。而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将风声当作了敌人时,便听道故意压低的声音,悄然响起。
“你不是说他可能在这附近吗?怎么没有?”却是血女的声音。
同样压低如蚊蚋的指挥的声音,也悄悄地飘了出来:“他的气息的确是在这附近消失的,应该还在这里才对,可能是躲起来了吧。我们别出声,再等一会儿看看。”
季单煌闻言,仔细想了下,顿时明白过来这两人是在做什么。看来,那指挥早就察觉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于是和血女作戏,假装是已经搜过这片区域,转而向别的地方找去,好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估计着他已经放松警惕,大概会露出马脚的时候,两人再悄悄地潜回来,悄无声息地靠近沉不住气钻出来的他,好将他合伙擒住。
呵呵呵呵,这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
在这一刻,季单煌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老天爷这是在帮他。试想,若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便画符成功,说不定在召唤僵尸的过程中,便被这两个人给发现了。僵尸没找回来,倒先将敌人给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