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鬼魈之王那冒着紫色火焰的眼睛向四处一转,立时便锁定了季单煌的藏身之处,手中魔焰猛然一盛,向着季单煌丢了过来。
察觉到那魔焰的靠近,季单煌哪里还敢在原地躲下去,慌忙窜逃而出。这么彪悍的魔焰,他连出招击碎都不敢,唯恐迸开的火星烧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这一次,魔焰鬼魈之王显然已经失去了捉弄季单煌的兴致,魔焰一出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季单煌飙射而来。
眼看着魔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季单煌惊出一身的冷汗,再顾不得许多,一招龙战于野出手,反击魔焰。
这,是他短时间内能够聚集起的,最后一点儿灵气了。
招式一出,季单煌便憋足了一口气玩命地往前窜,祈祷着自己能够躲开这爆炸的波及。然而,那一番爆炸,仍是贴着他的后背展开的。
听到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季单煌心里一凉。
完蛋了!
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季单煌愣神片刻,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张开了一道结界屏障,将那爆炸产生的破坏力尽皆挡了开去。
“喂喂,你已经吓傻了吗?”
季单煌转身一看,龙进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的身旁,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龙进的身边,尉迟宪章手持双尺,正乐呵呵地看着魔焰鬼魈之王。
尉迟宪章笑道:“傻师侄,表现得……还凑合吧。行了,你可以去旁观了,还有你脸上的防毒面具也可以摘掉了,那股怪味已经没了。”
季单煌依言将防毒面具取了下来,试探着闻了闻,果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怪味道,顿时深深呼吸了几下。
那防毒面具,都快把他给憋死了!
龙进拍了拍季单煌的肩膀:“别傻站着了,我们回去。这群鳖孙儿,就留给你八师叔吧。”一扯季单煌的手臂,两人一起回到了营地结界之中。
任碧空笑着对季单煌道:“傻徒弟,饿了没,这会想吃烤蘑菇烤鸡翅还是烤鸡腿?”
季单煌下意识道:“鸡腿。”说完之后,微微一愣,随即听到众人的狂笑。
靠,他们竟然拿他寻开心。
笑过之后,任碧空当真摸出一只生鸡腿来,放在火上开始烤。现在,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将季单煌喂饱然后让他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是重点。等天亮之后,说不准有什么变故在等着他们。
结界之外,接替了季单煌的尉迟宪章,笑眯眯地踱到魔焰鬼魈之王的面前,一脸人畜无害地笑道:“嘿!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那魔焰鬼魈之王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尉迟宪章,显然是想不出自己何时见过这么一个人。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尉迟宪章手上持着的那对铁尺时,脸色登时大变,目露惊恐之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P股后面那一条没毛的位置。
或许,当年揍它的仇人它是记不清了,可是那对在它心底里留下深深伤痕的铁尺,它却是死都不会忘记。
看到魔焰鬼魈之王那一脸惊恐的样子,尉迟宪章笑得更加阳光灿烂了:“啊呀呀!刚才我还在想,几百年没见,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可现在看来你似乎还记得我啊!呃……好像有哪里不对,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的铁尺?唉,看来你记得的,也就只有这对儿铁尺了。”说着,将手中铁尺举起来晃了晃,做了个要打的动作。
一见尉迟宪章举起铁尺,魔焰鬼魈之王下意识地将头一缩,低垂着头畏畏缩缩地抬眼看着尉迟宪章,一脸惊恐,倒像极了《阿Q正传》中那个挨打的阿Q。
很显然,三百二十年前挨的那顿打,已经在它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再见到这铁尺,便忍不住的害怕。
而围在旁边的其他魔焰鬼魈,见自己的王已经惧怕成了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平日里,面对魔焰鬼魈之王的愤怒,它们也会吓得直缩脖子。而如今,魔焰鬼魈之王面对着这个笑嘻嘻的陌生人,便已经吓得缩头缩脑,那更不用说它们了。
这个笑嘻嘻的陌生人,恐怕是比他们的王还要厉害!
魔焰鬼魈也都不是傻子,见到有厉害敌人出现,自然萌生了逃跑的念头。而事实上,它们也的确这样做了。
一只看上去年龄颇大的魔焰鬼魈,看了看尉迟宪章,又看了看自己的王,哆嗦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转身便逃。有了这么一个带头的,其余的魔焰鬼魈纷纷转身,没命价地奔逃起来。
尉迟宪章笑着对魔焰鬼魈之王道:“你看看,你的部下有多么的‘忠心’啊!唉,这么多年王让你当的,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魔焰鬼魈之王只是畏惧地看着尉迟宪章,一动都不敢动。面对部下的叛离逃脱,它也只是视而不见。
尉迟宪章叹了口气,身形忽地一闪,瞬间的模糊之后,重又转为清晰。但是不同的是,他的身后却已经躺满了尸体。
是那些魔焰鬼魈的尸体,一个个都被敲破了脑袋,满脸鲜血脑浆横流。
魔焰鬼魈之王只是看着,浑身直哆嗦,所站立之处的地面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一汪液体。却是这个叱咤魔界的王者,被尉迟宪章给吓尿了。
尉迟宪章哈哈一笑,随即脸上笑容一敛,布上了一层冰霜。
向着那唯一还活着的魔焰鬼魈之王走过去,尉迟宪章像拎小鸡一样将魔焰鬼魈之王拎了起来,随即手中那把铁尺,便毫不客气地照着魔焰鬼魈之王的P股招呼了过去。
“啪、啪、啪……”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被尉迟宪章拎在手中毫无反抗之力的魔焰鬼魈之王,随着那铁尺击打的清脆声响,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嚎。
结界之中围观的季单煌,虽不知道尉迟宪章这一尺尺下去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但只听这魔焰鬼魈之王的惨叫声,他便觉得自己的P股也跟着一阵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