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手酸了,你进来帮我继续。这孩子还挺经打,我一想起我的思亭因为他差点就死了,就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他,但那太便宜他了,还是一下下的敲着来的解恨!”
云端说完,容亭脚尖一点,修长的身子腾空而起,一个起落之下,已经到了门口。掌风推开房门,蓝旗格立刻看向屋内。
屋内,一抹小小的身影趴在桌子上,身上全是斑斑血迹,已经不能动了,头也耷拉着,云端手中的棍子上全是殷红的血。
容亭快速关上房门,顺便让人拿掉蓝旗格嘴巴里塞的东西。
“蓝旗格,想救你儿子,就跟我家求饶,一刻不停的求饶,停一刻我就在你儿子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说的慢了也不行。开始变——”容亭此刻慵懒的语气像是催命的音符,吓得蓝旗格不停的磕头说话。
“六公主——我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我再也不争了,再也不抢了,以前都是我的错!六公主,我不是人,不是人!你放了我跟孩子吧!”
“放了你们?那以前你可有放过我?你太没有诚意了!”伴随云端话音落下,是实落落的一棍子,孩子闷哼了一声,屋内,容亭挑眉,看了眼云端将棍子敲在一旁的软榻上,孩子已经被她点了睡穴,刚才的哭闹声是因为她给孩子点了最轻微的痛穴,只是暂时性的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过后也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孩子才会本能的从口中发出痛呼声。
蓝旗格听到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吓得不轻,抬头看向门口汗如雨下的那个暗卫。
屋内,云端指着那个暗卫,话有所值。她不用明说,凭她跟容亭两个人的默契,也知道彼此心意。
容亭抬手接过云端手中的棍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受累了,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云端嫣然一笑,看容亭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软榻的被子,她则是悠然的在他身后给他按摩肩膀。独留外面蓝旗格鬼哭狼嚎,要死要活,好不舒爽。
这是蓝旗格应得的。
“六公主!你就放过我和孩子吧,孩子还小,我带了三年了——是我的命根啊,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了?错在哪里?”云端懒懒开口,还不忘给辛苦敲床的容亭递上一杯热茶。
“我错在——我错在不该与你为敌——”
“蓝旗格,看来你是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死活啊!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绕圈子!你错在不该于我为敌吗?难道不是错在妄想用野种来困住容亭吗?”云端话锋一转,犀利冷冽。
“夫君,这个孩子都晕倒了,拖出去,喂狗吧。还有院子里那个女人,让野狗先吃那个女人一条腿,然后再吃孩子一条腿,这样慢慢来,多有趣!”云端语气越轻,说出来的话越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蓝旗格还真是贪生怕死之人,直到如今,求饶命还要捎上自己,生怕孩子命保住了,她自己却要被折磨死。
“不要啊!不要啊!公主——你想听什么话,我说,我都说!”蓝旗格崩溃的喊着,她的确怕死,否则也不会苟活到现在,明知容亭心中根本没有她,她都欺骗自己说,只要守下去就会有希望,其实是她不敢死,索伊才带着孩子在这个别院里过一天算一天了。
云端和容亭相视一眼,云端冷冷开口,“好,那你说吧,孩子的父亲是谁?”
云端说完这话,能明显感觉门外那暗卫的气息一乱,紧张了起来。“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和孩子吗?”蓝旗格死到临头还在谈条件。
“你不说就等着跟孩子一起被狼狗咬死吧。”云端冷哼一声,小身子已经被容亭拥在怀中。
容亭掌风扫开房门,那暗卫和蓝旗格迅速看进来,孩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血红一片,那红色是云端找的红色朱砂,加上这屋子很大,那暗卫和蓝旗格一时半会也闻不到有没有血腥味道。
容亭此时懒懒的坐在软榻上,云端窝在她的怀中,无所谓的看着额头流血颤抖不已的蓝旗格。
“好!我说!”蓝旗格贪生怕死,只要有一线活着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孩子的父亲——”蓝旗格说到这里,飞快的看了眼院子。
容亭和云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孩子的父亲是——啊!”
果真,有人在蓝旗格说出真相之前动手了。蓝旗格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上,后背插着的暗器偏离心脏一分,之所以没有要了蓝旗格的命,只因容亭在暗器飞出的时候已经出手阻拦了。
他恨不得蓝旗格死,但是死之前一定要说出孩子父亲是谁。
容亭在蓝旗格开口之前,已经料到会有人动手,所以他做足了准备。蓝旗格痛苦的趴在地上,脸上全是刚才磕头淌下来的血,面目狰狞。
“追!”容亭一声令下,已经有暗卫飞快出去追在暗处放暗器的人。
蓝旗格抬头看着那个暗卫,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为什么不救我——”
那暗卫别过头去,佯装不见。
云端冷笑,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不说话,明知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将要被灭口也不管——
“来人!把他拿下!”云端素手一抬,指着那看似正常的暗卫。
“主子!这——”暗卫演技很好,这时候了,还不忘喊冤。
“你的儿子已经被毒打致死了,蓝旗格也命悬一线了,你不该一块陪着上路吗?”云端淡淡开口,越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越让人浑身颤栗。
那暗卫被摁在地上连连摇头。
“属下不知夫人所说合意?”
“不知是吗?那好,这孩子现在还有气呢,你过来,我不要你一刀杀了他,你给我一小刀、一小刀的凌迟了他。”
云端说完,那暗卫身子明宣一颤,他麻木的接过一旁护卫拿过去的小刀,脚下的步子却是千斤重,挪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