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温和一笑,了然于心。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跟晶彩居可是有协议的。那这样,我们第一期的活动名字叫做什么?”
云端略微思索之后,扬唇浅笑,悠然道,“就叫千金驾到!”
“对!驾字呢,就用嫁娶的嫁!这样就一语双关了!”云端说完上句,鲜于淳已经接了下句。
比干一愣,不觉有些失落,随即呵呵一笑,“我真觉得鲜于将军适合经商,不像我,这么久了,还是不开窍。”
云端见比干承惠如此,不觉随意的拍着他的肩膀,朗然道,“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比干将军是个很好的帮手!至少从来不气我!再说了,有些人就算经商,估计也是奸商!还是那种最奸的奸商!唯利是图满身铜臭那种!”
云端说完,鲜于淳脸色大变,气恼了就去抓云端的手,云端轻巧躲过了,这些日子燕惊飒的严格督导还是有作用的,她的内功修为已经到了第三重,虽然不及燕惊飒他们的九重八重,但是应付一般的武林人士还是绰绰有余。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三长一短,是接应云端的人。
“什么事?”云端这时候已经换成了粗重的男声。
“七爷,城主请您立刻回燕宫!要是一炷香的时间您还不回去,城主就将您今晚的操练加倍!”来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搞什么啊!燕惊飒!想逼死我吗?从这里回燕宫最少两柱香的时辰,我……”云端不满的发着牢骚,燕惊飒最近总是抽风,变相的处罚她。
眼睛一转,云端看到一边的比干承惠,小手才刚刚拉上比干承惠的衣袖,比干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比干无奈轻笑,看向她的眼底却具是宠溺。
“行了,我送你回去。到了燕宫门口我再放下你,不让燕惊飒看到!”他柔柔说着,语气微醺。
有谁会想到,那个战场上杀人如麻,向来不懂得心慈手软为何意的比干承惠,在一个小女子面前竟是如此没有脾气,千般哄万般宠,都是不够。
一旁的鲜于淳眼神暗了下,从怀中抽出一条帕子递给云端,“来不及戴人皮面具了,先用帕子挡住脸。我跟你一起在,正好回去半点事情。”
云端将帕子蒙在脸上,却是一点都不领鲜于淳的人情。
“还不是你,把我辛辛苦苦弄好的面具给撕了!我才不跟你一起,有比干这颗定海神针在,我谁都不怕!”云端说完,鲜于淳冷哼一声,快速拉起云端的手,冷然道,“那就看谁速度快了!”
鲜于淳说完,竟是拉着云端破窗而出。酸枝木的窗棂啊,就这么被撞断了。
云端心疼的大喊,“这一扇窗户就值一百两银子呢!鲜于淳,你未来半年别想分红了!”
“你再废话,我把你扔下去!”鲜于淳心情很好的开口,如今,他施展轻功带着她,还怕她不成!
云端却是抬手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有种就把我扔下去!看你怎么跟燕惊飒交代!看他不扒了你的皮!”云端毫不客气的反击。
鲜于淳气愤的瞪她一眼,“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粗俗了!都怪燕惊飒,好端端的让你扮男人!”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先带云端回去吧。”稍后赶来的比干承惠沉声叮嘱二人,一个起落之下,他已经扯住了云端另一只手臂。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她护在中间。
都是忍不住扭头看她。
如墨青丝缓缓飞扬,哪怕是一身土布麻衣,可包裹在这身土布之下的娇躯,却是比之前多了太多灵动和轻松。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内敛深幽的明云端了!
她的如此转变,是跟一系列的打击有关!但是现在的她,真的很开心,这边足够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眷恋。以朋友身份守护在她的身边,是一种折磨,却也是一种期待!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他们的付出!或者说,如她一般冰雪聪明,其实早早就看透了。
否则,她为何独独看了一家冰人馆呢?
犹记得,开馆当天,她说过,要给他们物色最好的女子!
其实,她的心,玲珑剔透,早已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鲜于淳和比干直接带着云端进了她的房间。
云端正准备往脸上贴人皮面具,吱嘎一声,房门就被大力推开。
不用回头,云端也知道是谁。
一边贴着人皮面具,一边小心陪着小脸,“城主,我可是赶在一炷香的功夫回来的。”说着,她偷偷瞥了门口的燕惊飒一眼。
而比干和鲜于淳则是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看着燕惊飒。
“哼。我说过让你带帮手吗?”燕惊飒说着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见云端气喘吁吁的往脸上贴着人皮面具,遂啪的一下挥开她的手,。
“这么久了还是笨手笨脚的,我教你的东西你究竟学会了多少?”燕惊飒一边说着,一边让云端坐下来,手指灵滑的在她脸上动着,不一会,一张惟妙惟肖的中年男子面容已经完美出现在云端脸上。
云端吐吐舌头,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无所谓的说着,“城主教的东西,我可是日以继夜的温习,哪敢忘记呢!”
“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燕惊飒拿起桌上的杯子敲了一下云端的头,遂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挥手对云端说道,“上茶!”
他吩咐的理所当然。
云端撇撇嘴,垂着眸子乖乖的转身去沏茶。一旁的鲜于淳看到不乐意了。
“燕惊飒,云端好说是一国公主,你用的着这么使唤她吗?”鲜于淳语气发寒,神情发冷。他对云端的态度就是如此矛盾,见不得有人欺负她,却时时刻刻都想跟她别扭,引起她的注意。
燕惊飒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随意的摆弄自己的玉扳指,无所谓的开口,“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一句话,鲜于淳气的吐血。而比干却是沉思着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