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怎么会醉的那么厉害,虽然和蒲枫已经是合法夫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碰她的,床上的淡淡红色痕迹告诉他,昨夜,他已经将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会不会以此来纠缠他呢,他很怀疑。
感觉背上隐隐刺痛,照了照镜子看了那一条又一条的抓痕,嘴里不住的嘟囔着“看她文文静静的,没想到竟然是属猫的。”
换上一件白色衬衫,将自己整理清爽后,他走出卧房,而隔壁的门正巧打开,精神恍惚的蒲枫走了出来,两人撞个正着。
夜琉怔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带着审视的锐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看着她,他在等,等她先开口。
蒲枫自然也怔了一下,他锐利的眼神很恐怖,她怯怯的说了一句“夜先生。”算是打了个招呼吧,然后照平时那样走下楼,倒了杯牛奶,又走回自己的卧房,不紧不慢的关上门。
她太镇定了,就好似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白皙的颈子上印着点点红印早就已经出卖了她,他狐疑的看着那扇关闭的门,第一次,他对这个契约的妻子在门的那一边究竟在做什么有兴趣。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清早了,她睡了一整天,算是恢复了些元气,洗漱之后,看了看天色,七点半了,这个时候,夜琉应该出门了吧,微松了一口气,她此刻真的不想面对他,复杂的心情需要时间去平复。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那副金边眼镜,打开电脑,一个人名浮现在脑海中,飞快的在搜索引擎上打上忆凛两个字,点击搜寻。
原以为忆凛只是一个企业的小开,可当她搜索网络才知道,忆凛出生于执法世家,父亲是法官,母亲是检察官,大哥是重案组的警司,大姐是女骑警,而他本人虽然还是法学系的学生,可见未来可以是一个出色的大律师,虽然这样的眼镜,他们有钱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就算不还,也没关系,这一点她的很清楚,但是有借就有还这是她的原则。
想到做就去做,反正此刻的她心情很乱,想要出去走走,需要清新空气来呼吸,和平日里一样换上一件粉红的T恤,白色长裤,从抽屉里拿出一架备用的黑框厚重大眼镜戴上,将金边眼镜放进包包里。
走下楼,她根本就没想到,平日里,早出晚归的夜琉,此时正坐在大厅,看着报纸,喝着咖啡,悠闲的很。
夜琉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了,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要出去?”
“是啊,我想出去逛逛。”她没有说实话,反正他也不会在意。
“也好,结婚两年,我都没有带你出去逛逛。”在他的逻辑中,女人,只要给她一根竿子,就会顺着竿子往上爬,他倒要看看蒲枫究竟是真的什么都不求还是以为和他发生了关系就妄想要干涉他的女人。
蒲枫微微一怔,犹豫的抿着嘴“我……”他究竟想做什么,她真的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她只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不可以吗?
一抹绅士般的笑容挂在嘴角“走,今天你要去哪儿,你老公我都会全程奉陪。”
蒲枫惊异的看着他,第一次在只有两人相处的时候,他会承认是她的老公,第一次,在面对她时,嘴角没有带着冷笑,心底难免有些欣喜,却又不敢太过期许什么,或许是他心血来潮吧“夜先生,其实不用的,我知道你很忙,我一个人去逛就可以了。”虽然很高兴,可既然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她就该早些醒来,否则就会越陷越深,最后会毁了自己,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疑惑的看着她,眉头皱起,深邃的眼眸里浮现不悦“我休假,走吧。”四周的温度好似瞬间降了八度般透着凉意,他霸道的拉着她的手,不容她反抗。
无奈一叹,也只得由着他了,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丝丝甜意让她抗拒不了。
他带着她来到醉梦,那是一家采取会员制的PUB,才走进去,好几个又辣又媚的女人就靠了过来。
一个美艳的女人看了看蒲枫,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夜大公子,怎么唤口味了,品味变差了呢。”妖娆的身体几乎挂在了夜琉的身上。
夜琉完全没有推开美艳女人的意思,一手搂住女人的腰,低头吻了上去,他们吻了很久,女人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他才放手,轻佻的说道“May,你的吻技有进步哦。”
蒲枫的脸色瞬间苍白,心情跌落到最低谷,他真的很会伤人,如果他带着她来到这里就是让她难堪,那他已经做到了,不应该说,他一直都在给她难堪,前夜也是,现在也是。
她应该转身离开的,却不知为何,一步都挪不动,谁也不知道在这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她的心正在滴血。
看着他和好几个女人打情骂俏,她只能默默忍受着。
他搂着美艳的May走开了,早已遗忘了蒲枫的存在,就像前晚的宴会一样。
而被遗忘的蒲枫只是傻愣愣的站着,接受着许多男男女女的指指点点和鄙夷的视线,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他再一次忘记了她的存在。
“小女人,一个人多无聊,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蒲枫纤细的手腕被一个身形粗犷的陌生男人扣住了,一扯,跌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心里充满了惊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要,放开我。”她长的那么抱歉,为什么到了这样还是被人调戏,她好害怕,她太柔弱,无法挣脱陌生男人的钳制。
“别假仙了,来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来钓凯子的,本少爷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男人掏出一叠万元大钞,抖了抖“你好好的陪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张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挣脱了他的钳制“钱从来都不是我稀罕的。”
男人一巴掌裹在了她的脸上,嘴里谩骂着“臭丫头,也不看看你长的什么德性,敢咬我。”蒲枫跌坐在地上,脸颊一边瞬间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