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深夜。
程家书房内,程少勋静静坐在书桌前,右手夹着在燃烧的雪茄,一旁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他也不知道他在书房里坐了多久,等他回神的时候,是雪茄的烟头烫到了他的手,他才惊觉他已经出神了如此的久。
轻叹口气,他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从一旁拿过了一台小型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他自己,轻咳了几声,这才哑着声音开了口:“绵绵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恨我入骨,但是我还是要你明白,我是多么爱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再给我半年时间,半年之后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美好的生活,等我,一定要等我!”
程少勋说到最后,声音沙哑的厉害,他关了摄像机,脸色苍白的靠在椅背上轻喘着,他每每想到夏绵绵的身影,他就感觉呼吸不顺畅!
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少勋,你病成这样还不回房睡觉,后天可是你大喜日子了!”余美珠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她一旁站着穿着睡衣一脸担忧的艾比娜。
在余美珠不依不饶敲了好几遍门之后,房间里才传来程少勋沙哑的声音:“我知道了!”
程少勋虽然有应答,但是书房里却安静的可怕。
屋外的艾比娜紧张的看向余美珠:“阿姨,少勋哥哥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余美珠安抚道:“你赶紧回房睡觉,明天有的你忙了!”
“好吧。”艾比娜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她现在不该在程家的,但是她放心不下程少勋,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见过夏绵绵,程少勋淋了场雨之后就病了,医生怎么看都不见有好转,她何尝不明白这是心病!这男人是爱惨了那个叫夏绵绵的女人,她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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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随着程少勋婚期的接近,夏绵绵夜夜不能入眠,一闭上眼,她就会想到程少勋,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每次唯有把手放在她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想着肚子的孩子,才能慢慢的缓和过来。
明天就是程少勋的婚礼了,此时已是凌晨三点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饮食不规律,她此刻胃疼的厉害。
实在是受不了疼痛,她翻身下床,往屋外走去。
她现在住在离医院很近的一套公寓里,唐子彬不放心她,一直陪着她,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唐子彬却从未有过让她不舒服的举动。
他每晚都回来的很晚,但是夏绵绵心里不舒服,一直睡不着,但又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一般都是装睡。
她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客厅里竟是灯火通明。
客厅的沙发上正坐在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他的手里握着红酒杯,正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绵绵这边传来的声响拉回了他的思绪。
“绵绵,你怎么了?”见到夏绵绵一脸痛苦的样子,唐子彬吓了一跳,赶忙把红酒杯放回茶几上,大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