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刘笑刚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一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僵硬的响起。
刘笑摇了摇晕呼呼的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帐篷的顶,四周有着铜制的饰品,很是粗旷却又带着一丝威严,手扶到床上的软软的毛皮,一女子站床前看着自己,头上辫着好几只辫子,脸有些黝黑,身材结实魁梧,刘笑不由一愣“这是哪里?”
“姑娘醒了就将这碗马奶喝了,对你身体好。”那女子操着僵硬的口音自说自话,好像没有听到刘笑的问话似得。
“我问你这是哪里?”刘笑轻迷起眼睛。
“你最好不要多问,知道的多,死的快!”那女子做着自己的事情头也没回的慢慢开口。
“……”刘笑看了眼放在床边凳子上的碗,里面乳白的马奶漂着一股子的腥味扑面而来,刘笑不由胃里一阵翻滚!
“你最好喝了,否则到明天早上之前都没有吃的,你想饿死?”女子挑眉。
刘笑犹豫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一手颤抖的端起碗,另一手用边的捏住鼻子一口气猛惯了下去,由于喝的太狠刘笑被呛的一阵猛咳。
女子将手里缝制的衣服往桌子上一放看了刘笑一眼“后边屏风后有衣服和热水,一会儿你自己去沐浴一下静下身,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扬长而去,那嚣张的态度让人看了就一阵火大。
刘笑仰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感觉力气一点点回来了才又拖着难受的身子慢慢的向屏风后走去,身上的衣服粘腻腻的难受的不行,过了好久终于等刘笑将自己丢走浴桶时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累的连一丝力气也没有没有了,阵阵困意来袭,刘笑最终还是抵抗不了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耶律隆绪漫步走入自己的大帐,揉了揉那被自己每天只知道喝酒兼离家出走的弟弟给气炸的头坐于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羡慕,自己永远无法像他一样说走就走,身上的重担及责任让他无法做真正的自己。
耶律隆绪猛的一顿,这房间里有第二个人,不由凝神四处望去,最后眼睛定格在大帐内侧的屏风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浴桶里趴着一个人,不由悄悄抽出腰间的弯刀缓缓靠近,近入屏风后手起眼看刀就要落于头顶,却被眼前的景色震的呆于当场。
只见浴桶里一个女子面朝他的方向趴在桶的边缘沉沉的醒去,白皙的皮肤因长时间泡在热水里呈现出一种粉嫩的红,完美的鸭蛋脸轻歪着,柳叶眉轻扫、轻闭的细长媚眼轻钩、挺翘的鼻头、朱红的樱桃唇轻抿,轻皱的眉头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楚。
耶律隆绪不由又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更加明了,纤细的俏肩、若隐若现丰满的浑圆、不赢一握的小蛮腰让他不由的有些看痴了,他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美丽的女子,身为辽国的可汗不管是草原上狂野的女人、长在闺阁里小家碧玉的女人还是名门望族里雍容典雅的女子他都没少见,只是……
耶律隆绪不由歪了下头轻笑,像这样只是睡着都能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却不多见,更何况不知为何这女子还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明明妩媚动人的让人想要保护起来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让人心痛的倔强。
耶律隆绪不由眉头轻挑,如果他没猜错这又是他那每天只知道玩的弟弟怕他骂他就从哪里弄了个女人回来搪塞他,转身到帐内小声吩咐道“弄些酒菜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士兵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耶律隆绪抬眼指了指桌面,那人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放下弓身退了出去,耶律隆绪轻笑拿起酒壶抓了把花生向屏风后走去,长袍一甩坐到了屏风后放置的椅子上,将酒放于桌上随手剥了个花生丢进嘴里,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现在对那个睡觉的女人有那么一点兴趣!
刘笑觉得这一觉睡得真好,身体终于回了一点力气,睡眼朦胧的直起腰身伸了个懒腰,嘴角自嘲的轻笑:看来她随遇而安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缓缓的睁开双眼却猛得被映入眼帘的男人给下得一愣,只见那男人高大魁梧,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坚实有力,刘笑缓缓放下高抬的双手拿起身边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笑道“阁下有听过非礼勿视吗?”
耶律隆绪轻笑,有意思,他想过尖叫、大骂、惊吓,到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面不改色的拿起衣服和自己聊天“我听过不看白不看,姑娘你认为呢?”
“他后半句是:看了也白看!”
“哦?你可知道我会白看?你到对你自己的处境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你真会怎么我想你应该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刘笑轻笑。
“哈哈哈……女人,算你有点脑子,对我的口味,如果你刚才大吼大叫或是破口大骂相信你现在便是一具死尸了。”
“哦?如此我还要谢谢爷您的宽宏大量、法外开恩了?”刘笑眉头轻挑,这人真够无耻的。
“是!”耶律隆绪毫不客气的回道。
“……”这人无耻自大到了极点“麻烦爷您回避一下,小女子要更衣!”
“你不是挺能忍的吗?怎么不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穿了?”
“哦?是不是在爷您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君子之礼?请爷回避!”刘笑有些微恼,这人怎么一点不尊重人?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本可汗浴桶里?本可汗就算怎么着你那也是你自己贴上来的。”他就是要告诉她:我就算把你怎么着了,我还是君子,你是倒贴的!
刘笑一僵心里低咒一声无耻再不看耶律隆绪一眼直接旁若无人的穿起了衣服!倒是耶律隆绪被惊了一下,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低咒了一声脸红着脸转身走了出去,刘笑不由轻笑:也就是一个嘴上逞强的男人,她就不信以她看那男人的修养及气度真会坐在那里看一个女人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