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本宫解释一下吗?”见红莲不说话,江映蓉越发得意,“现在,夏良娣是否有什么要说的呢?”纵然这件衣服不是她的,在她宫里出现了这样的事她也难逃罪责,只要抓住这个女人的把柄就不怕没有机会扳倒她。那天晚上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她身边的女个叫依珊的侍女,没想到让自己猜对了。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红莲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说词,紧盯着那件衣服,思绪飞转,生死一线的时候自己必须冷静才行,要怎么办呢?
“当然,府尹家的千金怎么会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夏良娣若是浆染交差出来,本宫或许可以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那还真是谢谢贵妃娘娘了。”
“也不枉我们同为宫妃一场。”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夏良娣已是逃不开干系,江映蓉也不着急。
“敢问娘娘打算怎么处置嫔妾呢?”红莲不动声色的和她周旋。
“全尸夏良娣觉得怎么样?”
“你就这么确定能除掉我?”
“事到如今,夏良娣还想抵赖不成?”江映蓉轻蔑一笑,“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当然,我承认……”
“是我,是我做的,与我们主子无关。”依珊突然跑出来跪到江映蓉面前,“贵妃娘娘要处罚就处罚我吧,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你?”江映蓉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这种事还有抢着承认的?玉锦宫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你是夏良娣的那个贴身婢女?”
“是是,就是我。”依珊忙不迭的点头,“事情是我做的。”
“哦?”江映蓉看红莲一眼,“如果是你,那么那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这……”不能把小凡子说出来,依珊语塞。
“我明白你户主心切,但也要量力而为啊。”红莲适时的出声,“贵妃娘娘精明聪慧岂能被你简单的三言两语骗到。”这个珊儿,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一个下人做出这样的事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到时候自己想救都救不了她。反而,如果是自己,还能和江映蓉周旋一番,结局或许没那么坏。
依珊不可思议的看向红莲,在接到红莲暗示的眼神后只好闭嘴。
“这么说来,夏良娣承认事情是你做的喽?”那件衣服一看就不是主子的衣服,现在夏良娣一人承担下来倒也省了自己费尽心思的将她联系到一起。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既然你承认了,就不要怪本宫无情。”江映蓉脸色一变,“本宫问你,那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贵妃娘娘都说了是江湖上不入流的手段,自然是宫外的人。”红莲抬眼看她,“况且,这个对您来说无关紧要吧。”
“对我来说当然无关紧要,但是对皇上来说就不同了。”
红莲脸色一怔,“我自会向皇上说明。”
“有胆向皇上说明自己做的丑事,夏良娣的勇气可嘉啊。”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裙摆,江映蓉准备离开,“夏良娣暂时就不要离开玉锦宫了,一旦出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最后看一眼吧。”
“娘,娘娘。”有两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在玉锦宫小花园里发现了,发现了。”侍卫偷偷看向江映蓉,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说。”
“是,发现了,死婴。”
“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红莲看向依珊,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惊恐,显然此事她是不知情的,那么就是有人陷害自己的喽,红莲看向江映蓉,她脸上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她也是不知情的,那么会是谁呢?时机把握的很好呢?江映蓉刚正调查‘宫嫔私会’一案,这个孩子就出现了,出现的太理所当然了,如果说是有人陷害又有谁会相信呢?
“带路。”江映蓉已经从惊讶中镇定下来。
一行人从清湘殿移步到后面的小花园,红莲看到了那个被挖出来的死婴,由于天气的缘故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虽然已经看不太清楚,但隐约可见是一个刚成型的婴儿,大概有四五个月的样子。
“还不快抬下去。”江映蓉以手帕掩鼻,一脸厌恶。
“是。”
等到气味稍稍散去,江映蓉看着红莲漫不经心道,“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那这件事麻烦夏良娣在向皇上禀报的时候也一起禀报了吧。”
“嫔妾会按照贵妃娘娘的意思去做的。”
“来人啊,将玉锦宫一干人等压到宗人府,听候发落。”
宗人府的牢房,阴暗潮湿,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红莲随意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看四周,“终于还是进来了。”
红莲看向秋烟,“刚进宫的时候我就说要去冷宫看看,你还不让,现在还不是进来了,宗人府还不如冷宫呢。”
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才是啊,“主子,你要怎么向皇上解释呢?”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主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该来的早晚回来的,我们着急有什么用?我倒是没什么,倒是让你们跟着我受罪了。”
秋烟默默的摇摇头,能遇到这样的主子,即使明天真的死了,那自己也认了。
“姐姐。”依珊的声音带着哭腔,“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个。”
“既然被人盯上,出事是迟早的。”
天色慢慢暗下来,月光从牢房唯一的窗口照进来,可以看到很多灰尘在空中飞舞。红莲看着窗外的月娘出神,皇上现在在做什么呢?江映蓉把这件事告诉他了吗?本来就对自己漠不关心,看都不看一眼,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想呢?一定很生气急于处死自己这个给皇室丢脸的人吧。无奈,时机太巧,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夜,流水般滑过。
第二天一早,江映蓉来到牢房,带着不屑带着讥笑,“夏良娣昨晚过的可好?”
“托贵妃娘娘的福,还行。”
“出来吧,皇上有请。”江映蓉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皇上知道这件事后可是很愤怒啊。”
“是吗?那不正好合了你的意。”红莲走出牢门,两人面对面站着。
“细算起来,那个死婴的月数和夏良娣刚刚失宠之后呢。”
“难道是失去皇上的宠爱,内心寂寞终于做出了这等苟且之事吗?”
果然是将这两件事牵扯到一起了吗?**从来不缺乏搬弄是非的人,何况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听起来合情合理,她这样想,那个人也会这么想吗?
见她不说话,江映蓉继续道,“皇上最痛恨的就是妃子和其他人有染,夏良娣想了一夜可想出了什么自保的办法?”
“以您的意思呢?”
“如果是本宫就一头撞死算了,省的活着丢人。”
红莲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贵妃娘娘的建议不错,可那也是见过皇上之后的事了。”说完率先向外走去。
宣怡殿,成阳凌轩坐在上位,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整个宣怡殿一共八个下人站位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
“罪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红莲规规矩矩的跪好。
成阳凌轩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目不转睛,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一般。她为什么如此平静?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江映蓉告诉自己这个事情心中的愤怒,一夜辗转反侧甚是到现在都不能安静下来。
因为自己的离开所以不甘寂寞的找了别的男人吗?还是说她是因为心中有了别人所以才对自己开始疏远,要出宫只是为了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孩子,她们竟然还有了孩子。说什么为大庆祈福,为黎民百姓祈福,都是借口。
心中的愤怒怎么压抑到压抑不住,成阳凌轩狠狠的握住扶手,食指弯曲,上面五道抓痕清晰可见,满脑子都是她背叛自己的事,满脑子都是她和另一个男人恩爱偎依在一起的场景。
自己最痛恨的就是宫妃和他人有染,这样**下贱的女人不应该再让她继续活下去,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应该处死她的,可是心中却又隐隐的痛,她为自己流泪为自己作画,难道那些都是她掩饰自己的手段吗?脑中不断的回忆着两人在时的种种,那些也都是假的吗?
成阳凌轩看向红莲的眼神闪烁着危险,站起身,他慢慢从上面走了下来。
某心:今天晚上临时有事,所以上传时调到中午一点,请各位大大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