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已经没有心思在意那些了,毁了干净。
“……”玉浮云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于是又问:“殿下您说什么呢?”
“是本宫摧毁的,浮云,这些东西给江暮寒送去,让人盯住他,不许自杀!”习洛暄拿走檀木盒子里的荷包与匕首,其它的东西全按照小姬的吩咐,给了江暮寒。
那女人给江暮寒留下的都是一些钱,这笨女人就这么以为江暮寒穷吗?真是傻,却是傻得如此让人心疼。
接过檀木盒子,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摧毁了药室里的一切?望向空空的大床,心里一凉,玉浮云问:“殿下,太子妃呢?”
太子妃……他也想知道她哪里去了。
迷茫地看向玉浮云,习洛暄摇头,最后他以如沉寂千年的声音说道:“她走了……”顺便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走、走了?这走是怎么一种走法?玉浮云又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而后,他看到了习洛暄胸前的血迹,顿时感到事情的严重,看来这个走,是死亡的意思吧!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殿下,请节哀顺便!”玉浮云由衷的说,却不知道该对他说出什么安慰的事,而手里的东西,该是她遗留下来的吧!看着的时候,心里有些沉重,不敢问出遗体的下落,他怕触着了习洛暄心底那根脆弱的弦。
“没什么,你去吧,本宫累了,你去与子陌他们说,今晚本宫不与他们一起用膳了。”他累了,心突然间地觉得累了,从未有过如此疲惫。
“是!”玉浮云应了声,转身离去,有些不放心他,还是去让小北玄他们过来好了!
玉浮云走后,寝宫内又恢复了原本的死寂,原来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是如此的孤单,噬心噬骨的孤独啊!
换去一身染血的白衫,拿起珍藏在柜子里的一个包袱,打开,是一件红色的长袍,上面是一摊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那一晚,他们彼此的第一次,是在这件红色长袍上缠绵的。
看着红袍,习洛暄吃吃一笑,眼里却藏着浓浓的悲伤,却依然是风情无限。
将红袍藏回原处,拿起一轴画卷,展开,里面的女子一身红色的衣衫,妖娆美丽,浅笑明艳,轻轻一叹气,失去了,才想去珍惜,可惜,晚了,迟了。
小心翼翼地卷好画轴,放回了原处,习洛暄疲惫地躺回了床上,双眼,缓缓地闭上,耳边,好似传来了小姬的声音。
她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虚弱,却是深情。
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喜,已是深深刻入他的心。
这一生,是他欠了小姬,下一世,若能再见,定疼她怜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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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传来低低的抽泣声,纳兰蓉若看着已经睡了三天三夜的习洛暄。
“洛暄,皇儿,你醒醒好不好?母妃求你了……”三天了,还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无论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洛暄……母妃知道你伤心,你舍不得,可是也不能这样啊,你给母妃醒来!”悲切地挂着清泪,纳兰蓉若轻摇着沉睡的习洛暄。
皇上也是一声无奈而痛心疾首的轻叹。
北玄明微与萧子陌站在一旁,眼里满是担忧,一接到玉浮云的话,他们就赶来了,却不料,赶来的时候他已睡着,就不曾再醒来。
白颜子为他把了脉,见还是无异常,轻叹一声,淡淡说道:“洛暄悲伤过度,睡着了,却不愿醒来。”
原来他也会逃避现实,而且如此地干脆。
用情至深吧!以前他不是无情,只是找不到想要珍惜的,一旦动了心,也可以爱得如此彻底,白颜子松开他手的时候,又是一阵长叹。
“白颜子,洛暄会醒来吗?”纳兰蓉若饱含希望地问他。
目光停在习洛暄如玉雕琢般的容颜,白颜子道:“只要他愿意醒,随时都会醒来,若是一直不愿意醒,只能一直这么睡着,你们多在他的身边说说话吧!他应该可以感应到,也许醒来的希望会更大些。”
可是,他们说的话,以他的脾气,就算听到了,他愿意醒来吗?
东曜,召幸二十一年,春,太子妃薨。
太子妃薨的同一天,太子殿下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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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小姬难受地咳了好几声。
喉咙里好似有个什么东西卡着,卡得她不止喉咙疼,心跟肺也都抽疼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难受地用力接着咳,由于卡着个东西,咳嗽声都让人觉得特别沉闷。
“咳咳、咳咳!呕——”
一声长长的呕吐的声音,还是没能把喉咙里的东西给呕出来,于是她呛着泪水继续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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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第一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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