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舞的房间内,南陵璿泡在水中,全身通红,嘴唇竟起了泡,冷水早已不冷,而他体内的火焰燃烧到了极点。
“砰”的一声,独孤舞破门而入,焦急地翻看水中的南陵璿,见他闭着双眼,急促喘息,知药力发作到了极限,急忙把他弄上榻,明知南陵璿已神智模糊,还是交代了一句,“王爷,解药来了!你慢着点啊!”说完赶紧远离了他,唯恐他将自己当成女人……
门外飘然而入的是一名白衣女子,浑身散发着庸脂俗粉的香味,关了门,吹灭烛,缓缓走至榻边,褪去全身衣裙,放落纱帐,倾身覆在这个全身火热的男人身上……
完全已被药力折磨得神志不清的他忽感怀中多了香滑的凉意,且这刺鼻的脂粉香愈加刺激了情/欲的滋长,当下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任凭体内积蓄已久的火焰尽数爆发燃烧,以致身下女子痛苦不堪。
然,此女子却是一声也不哼,咬紧唇瓣,将所有的痛苦都封住,哪怕痛到几欲昏阙,亦只用手隔着纱帐,抓紧床方,直至指甲断裂。
最后,她表情凄厉,竟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来……
热力渐褪,疲惫至极的他沉睡过去,而她,则捂住胸口,勉力起身,穿好衣裙,跌跌撞撞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醒来,南陵璿只觉阳光刺眼,昨晚一夜混乱,此时腰酸背痛,唤了声独孤舞,独孤舞便怯怯地蹭了进来。
“准备水,沐浴!”昨晚是怎样一个女人,他完全记不起了,隐约只记得那刺鼻的脂粉味,此时榻上都还有残余,应该是个青楼女子。只是,做了这事,不知该如何向初儿解释,虽有中了药这借口,但总是觉得内疚。
“是!”独孤舞紧张兮兮,什么话也不敢多说,在浴桶注入温水,请他沐浴。
他起身,胸口、背后,满是指甲的抓痕,可见昨晚闹得有多激烈,而床头,居然还有大朵大朵的血……
他蹙了眉,“你在哪找的女人?”
“青楼啊!还能在哪里?”独孤舞瞥见床头的血,心中大骇,嘴上却道,“特意找个了黄花女,哪敢给王爷不干净的女子。”
南陵璿只觉得头痛欲裂,也记不清昨晚的事了,只随意“嗯”了一声,入桶沐浴,心中担忧的初儿,便问,“王妃怎样了?”
“啊?王妃?”独孤舞一笑,“哪敢让王妃知道呢!她还不知道呢!这个……是男人的秘密,打死也不能说!”
南陵璿皱眉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滚出去!”
“是!”独孤舞苦兮兮地开门出去,暗道这究竟是哪门子事啊,把他夹在中间受苦,还有……哎,总之这事怎么发展成这样,他亦不想啊……
约摸一盏茶时分,南陵璿出来了,衣着整齐,似没发生过什么一样,独孤舞站在旁边,他亦视若无睹,直接穿过花园去找云初见,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说。
这药既然是云初见下的,她必知道他需要女人,而昨晚他没幸她,那他是该承认他幸了别人,还是否认呢?
思忖间便已到门口,定了定神,决定见机行事。
推开门,云初见还在睡着,面孔朝里,他反倒无措了,进门轻轻坐在她身边。
忽听她冷冷道,“王爷还来我这干什么?”
他有些理亏,但决定先发制人,过了这一关再说,于是假意怒气冲冲,“初儿!你太过分了!竟使这下三滥的手段,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喝你奉的茶,吃你传的膳,是不是叫我往后都不要信任你了?”
云初见听了便嘤嘤哭泣,“明明是王爷委屈了初儿,王爷还来寻初儿的不是,难道初儿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比不上吗?王爷竟如此瞧不上眼!”
就知瞒不过她!他脑袋发胀,抱了她,“初儿,你明知我不是这样,难道我不想要你吗?可是……”
云初见一把推开他,“好俗的香粉味儿!洗净了再来!”
他无措,“已经洗了!”
“再洗再洗再洗!让人打水来!我闻不惯这味儿!”她捏住鼻子,脸朝一边。
“好好好!”无奈之下只得再打了水,云初见在浴桶里加了玫瑰露柚子叶艾草,乱七八糟漂了一层。
“用得了这些?”他看着柚子叶和艾草愕然。
“柚子叶去晦!艾草防病!谁知道你宠的是哪样的女人!”说着又噗噜噜开始掉泪。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洗!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可好?”心疼加内疚,他不再多言,拉上帘子,再次沐浴。
云初见抹着泪,忽感胸口一阵甜腥涌上来,忙用手帕捂住,再看时,雪白的帕子染了血……
她不动声色,将帕子扔了,端坐于榻前,等南陵璿出来。
听得身后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她回眸,南陵璿一脸无奈走了过来。
“初儿,我们得谈谈!”南陵璿忽无比严肃地说。
“还有何可谈的?”她扭身,捂了脸。
“初儿!”他心痛地唤了一声,拥住她双肩。
出乎他意料,云初见反身便扑入他怀里,哭道,“我不怪你!其实,我怪的是我自己!我那么想一个孩子,才给你下药,可是你终究还是不要我!我知道你心疼我!我怎么会怪你!是我自己没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