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必了!毒是我下的!”她强撑着从榻上坐起,雾蒙蒙的水眸一直望着他,他就在她前方五步之处,却仿似隔了天涯。
“你?”他的耳力异常灵敏,说话之人便是母后压给他的侧妃叫什么初儿的?这一回,他想知道理由,“为何?”
为何?她苦笑,反问自己为何?她根本就没做的事,该怎么解释这个为何?
“因为你太宠她,是以我要陷害她,就这么简单!你看,貂儿虽死了,我却安然无恙,不是最佳解释吗?我事前就吃了解药!”她那一抹淡然的神色,宠辱不惊。
他润白如玉的手青筋暴起,怒意一闪即过,低沉、缓慢的吐字拿腔凝聚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初……初……你!不要以为你是丞相之女,本王就不敢动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毒!”
他本想叫她的名字,却忘了她究竟叫什么,只记得一个初字,她听在耳里,如音律般动人,初初?这个称呼好特别……她是如此陶醉,竟没听见他后半句话。
福儿救主心切,频频磕头,“王爷!饶了小姐吧!不是小姐下毒的!奴婢敢以命担保!绝非小姐下毒!”
他没有眼睑的眼睛,阴森得可怕,“你是何人?你的命值多少?”
“奴婢……奴婢叫福儿,小命不值钱,若王爷要降罪就降罪奴婢吧!是奴婢下毒的!对奴婢下的!”福儿自幼和云初见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怎忍看着她受苦?
云初见亦然,费力喝道,“福儿!闭嘴!退回去!”
他丑陋的脸上疤痕一抖,“哼!你!一个贱丫头!居然也叫福儿?怎可与本王赐给爱妃的爱称同名?从此改了!叫奴儿吧!想受苦还不容易?一起带走!”
太监小禧子给他推着轮椅,侍卫上前押着云初见和福儿跟随,喜儿则杵在床边,暗暗侥幸,她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帮小姐说话,不然倒霉的是她……
“王爷,毒冢到了!”小禧子轻声回道,身子不由自主往内侧靠,毒冢之物实在太恐怖,他怕有爬出来的会殃及他这条小鱼……
“嗯!把她们扔下去!”他淡然指使,犹如说着一件如同吃饭穿衣一样的小事。
所谓的毒冢,是一个深池,侍卫把她们推到冢边,云初见向下一望,脸色灰白,池内爬来爬去纠缠在一起的竟是无数条蛇。
福儿吓得当即昏了过去,而他,根本看不见她们的恐惧,下令,“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