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新奇的捕鱼,为了好玩的东西,伊然很乖的吃药,很乖的睡觉,很乖的什么都不想。果然,一早起来精神大好,真是老天给面子啊!
相比之下,秦旭飞的精神状态就不大好了,俩黑眼圈大大的,眼睛里还有血丝。伊然看到以后本来想调侃他越来越像国宝了,话到嘴边打了个弯,想起来没准这时候还没熊猫呢,哪来的国宝,便换了个说法,“谁那么大胆子!”
“恩?”秦旭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她,“怎么了?发生何事?”
“谁那么胆子敢揍皇上,瞅这俩眼乌青的!”一边说着,一脸心疼的用手抚了上去,“哎,黑的,不是青的,下手真重!”
她一边说,其实一边极力的在掩饰自己的笑意,可是当她摸到秦旭飞那隐隐抽动的眼角,看到他隐忍的,哭笑不得的表情时,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秦旭飞这才恍然她是故意的,真是又可气又好笑,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吓了她一跳,“胆子越来越肥了,胆敢取笑朕?”
“臣妾不敢。”口里说着不敢,还兀自咯咯笑个不停。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他说着,忽的手一松,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放开了。
“啊——”她尖叫一声,双手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终于停住了笑声,惊魂未定的盯着他。
他却笑嘻嘻的用手拖着她,半威胁的说,“还笑不笑了?”
“哼!”她撅起嘴巴,两只手却是牢牢的锁住他的颈项,不敢松开了。
“朕是为了国家大事而操心,你不心疼就算了,居然还敢取笑,当真是朕把你宠坏了!”虽然这样说,还是满眼的宠溺。
她毫不领情的睨了他一眼,“国家大事——?”拖了长长的尾音,软软黏黏的,“某人好像是来打猎的哦!”
“那某人今天还想不想去捕鱼呢?”学着她也拖长了声音问道。
“想!”毫不犹豫的回答,脸上又露出了甜蜜的讨好笑容,生怕他反悔了一般。
他笑眯眯的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体贴的替她披上红色的披风,又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眼才道,“去归去,可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我哪有!”她不依的咕哝了一声,心知他在说路莺菲大葬那天她失踪的事。哎,一直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迷路了,被人揪着小辫子到现在。结果秦旭飞也念念叨叨,宁致远也叨叨念念,男人婆婆妈妈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不过,谁让现在掌控权在人家手里呢,她只得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好!”
秦旭飞笑了笑,也不为难她,转身在头前走,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却冲她招了招。她笑,知道不能和他并肩而行,乖巧的跟在身后,一路无话。
这是伊然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认真打量,刚到的时候下车还晕乎着呢,后来就一直睡,现在出了营帐,虽然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仿佛感应到她的寒冷,走在前面的秦旭飞突然回头,冲她露出一抹笑容。便这一个体贴的笑,她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回了他一个了然的笑。
他再次转身,朗声道,“备马!”
想是昨天已经交代过了的,很快,便有两匹马牵了过来。
伊然顿时张大了眼睛道,“只有……我……”,话到嘴边想到不对,缓和了一下震惊的心情,“只有臣妾和皇上二人吗?”
“怎么?爱妃不会骑马么?”秦旭飞浅笑,“可是伊大人说过,爱妃的骑术可是了得呢!”
“哪里,家父谬赞!”她咽了咽口水,开玩笑,她那点出去玩练出来的三脚猫功夫,在这冰天雪地里骑马?马骑她还差不多!
看秦旭飞一脸质疑的表情,她忙讪笑着道,“皇上应知道,臣妾入宫前曾落马过。如果骑术真的好,又怎会从马上落下。而且自那次以后,臣妾就对骑马有些惧怕,所以……”
不行不行,那高头大马的,她爬不爬得上去都是问题,太可怕了!
“原来是这样。”似乎才明白,他点了点头道,“可是,随朕共骑一匹也不行吗?那不是可惜了不能去……”
“啊?”她张口结舌,“可是,这两匹马……”
“两匹?哦,那一匹是朕的御前侍卫的。”他神色自若的说道,“总要有人守卫朕的安全吧!”
“……”伊然突然觉得很无语,他在耍她,分明在耍她!还耍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得意洋洋!啊,这可恨的男人,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秦旭飞是有些得意的,他就是喜欢看她咬牙切齿又发泄不得的样子,那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利落帅气的上了马,然后冲伊然伸出一只手。已经有人放上了上马凳,她小心翼翼的踩上去,然后拉住了秦旭飞的手,一使力,便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呼~”她呼了口气,往马下看顿时开心得很。这不像她以前骑过的小马,这马儿高大,坐在马背上往下看,只觉得轻飘飘的,身后是秦旭飞宽阔温暖的胸膛,这感觉,真是要多好有多好。
“逆风!”他突然唤了一声,吓了伊然一跳。
“臣在!”声音是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的,伊然侧了侧头,看到另一匹马上已经坐了一身劲装的男子,大冷的天,他的穿着未免有些单薄,他却似乎不怕冷,或者说,他的神情更加冰冷。
“出发!”秦旭飞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