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零的恨意
刺骨的瑟风依旧无情的翻卷着干枯的大地,肆意的撕裂着樱花,企图粉碎所有美好的一切。然而当看到樱花树上坐着的两位绝色女子,刚劲有力如闪电般的利剑却迟迟不敢刺向她们,反而沉迷于那两人的一颦一笑中。
“闲,你现在住哪?”淡雪月转头望着身边柔和的似乎将乘风而去的绯樱闲,轻声问道。
“大概绯樱家已经被那些畜生封锁了,我和一缕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说道一缕时,绯樱闲眼中的哀愁让她的美显得脆弱几分。
淡雪月静静的注视着绯樱闲,接住猛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沉声道:“闲,我们不应该这样消极的,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我相信一缕不希望他的闲大人这副憔悴的模样,你应该笑着替他报仇,笑着等着他复活。让他睁开第一眼时是你最美的笑容,懂吗?”
绯樱闲愣愣的盯着淡雪月,绯眸不再是先前的忧愁,粲然一笑,天地间的万物都黯然失色。淡雪月也同样注视着她,在绯樱闲的眼里,她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坚定,是的,就因为她们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的相似,如此的迷人。追求幸福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闲,你暂时先住在夜间部吧,枢会给你安排房间的。”淡雪月轻声说着,运起一股气,站起身,接着一个翻身,顺利着陆,回眸凝望着绯樱闲又道:“该走了哟,如果被风纪委员看到了就不好了。”
“风纪委员吗?”绯樱闲优雅的从树上跳下,当听到风纪委员四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嗯,他是……”淡雪月刚想说完,枪的扳机扣动声让两人浑然一怔,转过身,看到的是锥生零一脸厌恶和悲痛的模样,声音卡在喉管,硬是发不出声。
“零奴,你……”淡雪月冰眸直视着锥生零,迟迟未开口,只是身子已挡在绯樱闲前,一脸的坚定。
“不要叫我,你这家伙,竟然跟这女人在一起骗我。我竟然还傻乎乎的和你契主,这根本就是你和那高傲的纯血种设下的圈套。”锥生零一脸失望的神色,看的出他的恨意很深,那恨不得将眼前两人撕碎的眼神深深印入淡雪月的眼中。
“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你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站在我面前。”淡雪月并没有解释,只是镇定的吐出冰冷如刃的话,那语气中似乎包含着深深的悲痛。
锥生零微愣,紫眸中的狂风已有了些许消停,他明白,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想害他的话,恐怕在他踢她出门时,他就已经没命了。可是他不懂,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明明知道她和他的仇恨,还有一缕。想到一缕,锥生零紫眸顿时清醒,拿着血蔷薇之枪的手直直对着淡雪月身后的绯樱闲,冷声道:“一缕他怎么了?”
绯樱闲身子微颤,但淡雪月的话却历历在目,随即硬生生的将眼中的忧伤掩盖在绯眸下,从淡雪月身后走去,不顾她一脸担忧疑惑的神情,平静地说道:“他死了,但我相信他会醒的,绝对会醒的。”
“闲……”淡雪月仿佛触动般唤了一声绯樱闲,语气中的敬佩让她扯出一抹虚幻似梦的微笑。
“零,我知道你很恨我杀了你的父母,但是我不会后悔做过这件事,因为这是你父母欠我的,然而我也打算让你结束我的生命。但是我希望你能让我取回溟玉,救回一缕后再让我离去。因为这是我欠他的。”绯樱闲绯眸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圣辉,高贵的纯血种风范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才是真正的她。
“溟玉是什么?”锥生零眼中的恨意渐渐消退,静静的等着回答。
“一种珍贵的救命宝玉。在最恐怖的溟玉山上,她想要将它取来救一缕。”一直沉默不语的淡雪月终于开口,接着又道:“零奴,我并无想救她的意思,只是她死了,一缕谁去救?为了一缕,你就答应她吧。”
锥生零眼中摇摆不定,想到命在旦夕的一缕,终究还是一狠心道:“我知道了,等到一缕醒了过后,我会用这把血蔷薇之枪解决了你的生命。”
“太好了。谢谢你。”绯樱闲轻笑道,真诚的谢意却让人觉得忧伤凄凉。
一时间,锥生零有些微愣,别有深意的瞥了眼淡然的淡雪月,拂袖而去。抛下一句让淡雪月直喷血的话:“作为代价,今晚你就露宿街头吧。”
“你这个家伙!”一声长嚎声划破长空,撕裂开了单调的夜空。
夜深人静,夜之寮内,一位绝色女子坐在沙发上,柔和的好似春风。而另一名清冷女子屹立着,美眸中射出犀利的光辉,看上去心情遭到了极点。“就是这样,所以今晚就住这里了。”
“额?又被那家活赶出来了吗?老师,你也太逊了吧。”蓝堂英好死不死的来一句让某人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
“我逊不逊蓝堂同学要不要试试?”淡雪月眼中直射出恶魔的光芒,让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
“那个,不用了。”蓝堂英一窜身,直接躲到一条拓麻的身后,时不时的探出脑袋,一副做鬼样。
此时,玖兰枢优雅的从楼梯上走到淡雪月身旁,柔情似水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打闹时间已经结束了,月,今夜你就睡书房吧。”
“我知道了,那闲她……”淡雪月看向玖兰枢的褐眸中,仿佛一不留神便会陷入泥潭。
“她我会安排的,现在你该休息了。”玖兰枢眼眸微眯,轻拍了下淡雪月的额头,淡雪月便倒在他怀中,沁人的茶香使她沉入梦乡,随即横抱起淡雪月,瞥了眼蹙眉的绯樱闲,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温馨的气氛笼罩在两人间,玖兰枢小心翼翼的将淡雪月放在床上,轻柔的为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一切都平静了。”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床上的人儿睁开冰眸,犀利的寒光从她眼中射出,忧愁的话紧随而出:“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一闪身,消失在书房内,仅存的热度才让人知道刚才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