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火把节,闲人嘴馋多了喝一杯,晕乎乎的抽了两千个字。
害臊、惶恐,掩面逃窜!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安蕉人看到三艘喷吐着黑烟的大家伙朝自己扑来时,能做的就是掉头逃窜。偏偏刚才为了进攻,他们是从顺风位出击,现在掉头逃窜就成逆风行进。
“呼、呼。”
这票安蕉人干得是海上的买卖,顺道打劫那是家常便饭,听到这刺耳的破空声,他们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距离这么远,华夏的旱鸭子真以为能打到我们?”
海上波涛起伏,瞄准都是个大问题,这时候开炮纯粹是浪费炮弹。
“轰轰轰!”
谁知道几发炮弹就在自己身边爆开,那冲天而起的水柱,让安蕉人的心里一片冰凉,什么时候华夏人的炮也打怎么准了。
“沉了沉了,又打沉一艘。”
商船的舰桥里,孟元山兴高采烈的喊着。
“就那些小舢板也赶来找麻烦,这些安蕉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施桐一脸不屑。
“三十晚上打了只兔子,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别人辛辛苦苦的来送功劳,就让谭斌照单全收吧!再制造十五艘武装商船,安蕉海域水匪众多,是该打一打了。”
谢少华懒洋洋地说道。
最后一艘安蕉人的战船被火炮击中,轰鸣声中只看到各种碎屑在空中飞舞,偶尔还有个大难不死的人,昂昂的怪叫着掉到水里。
三艘武装商船并没有停留,消灭完“水匪”就得意洋洋的驶远。
华夏人最讨厌的就是“落水狗”,没直接让他们喂鲨鱼,已经是仁慈。再说这样的天气里,落水的人还能挣扎到岸边,那就是家里的祖宗显灵了。
华夏的朝堂上也是人声鼎沸,御史言官一个个就像发了情的公牛,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似乎要找谁决斗一般。
“谢少华丧权辱国,这一次撩拨安蕉人也算了,居然灰溜溜的跑回来,华夏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臣请帝君下旨彻查。”
“臣附议,让太子久悬于外,他却跑到安蕉做生意。姑且不论收益如何,倘若太子有半点差池,这谢少华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居然让太子替他镇守,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不管这谢少华功劳多大,我只请帝君明正典刑。”
帝君听了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扭头看了苏恩正一眼,对方垂着头,似乎想着什么心事。
看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摆明了要置身事外。帝君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站起来走了两步,猛地抬手指着那些御史言官说道:
“都要惩处谢少华?看来我用一个人很难啊!诸位今天如此气势汹汹,到底这谢某人怎么得罪你们了?说,都说出来,我就替你们做主!”
看着帝君似笑非笑的样子,底下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谢少华早就让朝里的文官们看不顺眼了,只是他就像只刺猬,谁也不敢下口。这回捕住个机会,当然要落井下石。可今天是不是太齐了?几个有嫌隙的派别居然同仇敌忾,这不是给帝君口实么!
“臣等不敢?”
赶紧低头,不然帝君借机洗牌可就不合算了!
“不敢,你们还有不敢的事么?现在熊极国在北方、西北方虎视眈眈,华夏陆军换装还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想形成战斗力最少又要一年。这期间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军队集中在各个堡垒中。爆发战争时,层层抵抗对方的进攻。
南方现在空了,安蕉也蠢蠢欲动。最近他们发兵进攻了小国金棉,眼看就要侵略罗甸,如果真的让他们统一了安棉半岛,不用五年,华夏就腹背受敌。
本来已经危如累卵,你们还不思稳定内部,居然为了利益要去排挤谢少华?好,刚刚发言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削为试官发往滨阳府!”
帝君声色俱厉的喝道。
苏恩正的眼睛中闪出一缕寒芒,帝君这样大规模的收拾言官,是执政这么多年的首次,难道他还有什么后续动作?
“帝君,御史言官奏事属于本质,初衷无非是怕谢少华做事轻佻,误了华夏的大事。听说这次他行进到安蕉,一路上可是杀人如麻。如此残忍之辈,手里再掌握兵权,只怕非华夏之福啊!”
帝君微微一笑。不愧是当了十年丞相的人,苏恩正这一句话就把谢少华给彻底否定了。
“开国之初,苍南郡没有什么黑皮倮之乱,甚至先帝弃世之后数年,安南道都还畅通无阻。十年战争的结束不过才五年,之前安南道还担负着运输的任务。我就问苏相一句话,怎么现在它就乱成这个样子?”
苏恩正的脸一下子变的赤红,他刚想辩解几句,却发现帝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谢少华探路安蕉是经过我的允许,太子监理滨阳府也是我的布置。因为这两头都是重中之重,谁乱了都会影响华夏的态势。
卫尉司的人,已经把谢少华这一路的日记整理出来了。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按照他的意思一字不改,要的就是让你们知道那边乱成什么样子。
苏相,当今天下风云变幻,不要还用先帝朝的眼光看现在的世界,你也该反思一下,改改自己的执政方针了!”
“是!”
苏恩正眼皮一跳,帝君这句话说的已经很透彻,看来是想要动自己的位子。
“退朝,刚才弹劾的言官御史换掉身上官服,今天就启程前往滨阳府。”
看着帝君远去的背影,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在瑟瑟发抖。才回到国务总理衙门,苏恩正的心腹立刻就聚拢过来。
“苏相,当今帝君年典五十有八才算正式坐上帝位,这些日子在谢少华的帮助下,已经羽翼丰满,他会不会向我们开刀?”
“开刀?帝君现在还嫩着呢!不要看他开了都督府,整饬了户部,但是财权还不是咱们手里捏着!大伙儿还是小心做事,歪点子最好都不要用,我看他能维持多久。”
苏恩正说到这儿,却忽然笑起来。
“玉莲教的人不是铩羽而归?谢少华刚巧也从安蕉回来,是不是该来了双雄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