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啊!嘿嘿,不错,不错。”华长歌摇着黄色酒葫芦,对立面的红酥销魂水满意极了!
“你!快给我解药!”那名下人怒道,汗水不停地外流,如光溜溜的落汤鸡一般,煞是好玩。
“给你可以,我们要玩一个接力游戏,你把这毒喂给另一人吃,然后,那人再喂给下一个人,这样,你们一个一个到门口来,我自然一一给解药,注意,游戏是有规则的,不许声张,否则统统没有解药,全部毒死!”华长歌阴阴说道,一张厚唇裂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做梦!”这个下人似乎有点骨气,咬牙切齿地低吼。
华长歌耸耸肩,把黄色酒葫芦放在地上,然后,靠在大门外的墙壁,好整以暇地笑着。
“外面发生什么事?”突地,院内有人被惊动了,朝门外走来。
“快来!是……”那个开门的下人正要转身回去禀告,见有人来,忙喊了一声,可是,话刚开口,惊觉到自己身无一物,这样光着让人看到,还不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华长歌小声提醒道:“丢脸事小,丢命事大,还有半刻钟,你的小命休矣!”
“你!哇——”开门下人还要硬撑,却是喉中一咸,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都这样了,还怀疑面前这个丑女说毒死人是闹着玩的吗?
恰逢里面听到动静的人走到了门口,一见外面有个赤果果的家伙站着,不禁一愣。
开门的下人狠狠咬了咬牙,猛然捡起地上的黄色酒葫芦,一下子把那个犹在怔愣中的人扑倒在地,捏开他嘴巴,给他灌了一口甜丝丝的药水。
“呕……咳咳,你给我吃什么?”没有意外,那人也是本能地往外倒胃里的东西。
华长歌只是看戏一般,笑的洋洋得意。
然后,再看着那人毒发之后,听完最先开门那人的解释,杀人似的瞪他一眼,抢过黄色酒葫芦,光裸着跑进院里,找下一个倒霉催的家伙喝毒水。
这一夜,真是精彩!
一群人在华长歌面前表演真实的人体走秀艺术,白家大宅外的街道上排满了敢怒不敢言,互相瞪视,互相仇恨的人们!一个一个等着那无比丑陋的胖女人发放解药!
谁也没有声张,谁敢声张,一起死!
这样的游戏,令人疯狂!
也令华长歌有些心虚,她哪有什么要人命的至毒?顶多是发作几回就毒性消失了,爹爹教她识毒之初,曾告诫她不可用毒药害人性命,所以,父女两人从来没有炼制过叫人立刻毙命的歹毒之药。
这是做人的原则,无关良善或邪恶。
冤有头债有主,华长歌能够对付白家的手段,也不单单是靠下毒取胜!
黄色酒葫芦的毒水很快没了,她随便往里放点什么,叫人重新打水,继续接力游戏!
到一个婢女畏畏缩缩躲在门后,不好意思出来的时候,华长歌喊了“停”,并率先给这个婢女解药,叫她回去。
看来,白家除了家主和少主,就剩下女的了,而在外面吹着凉风还热的一身大汗的,就是在白家本家做事的固定人马,里面不止有下人,还有护院侍从,粗略一算,竟有五百多人!
仅仅一个宅院里,就住了五百多人,比起华家那几十人,简直能毫无悬念地碾压了!这还不加上白家在外面经营产业的人和白家养的无数客卿!
望着这些人,华长歌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以卵击石,步步小心,勉勉强强牵制住了白家,这也叫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更加谨慎地计算下一步该如何走。
“你们,转过身去!”
她的声音尖锐难听,别说她给这些人下了毒,就是没下毒,只看到她丑陋的脸,听到她的破锣嗓子,都能让人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五百多人愤怒地转身,不止对华长歌生怒,也对给自己接力赛一般喝下毒水的前一人怒极,没有哪个会对要自己性命的家伙有好感!
人心涣散!群蚁溃堤!
白家经这一闹,从底子里崩塌了!
然而,这么多人一致转过身去,只看得前面之人的屁股快要生花儿了,也没等到那个丑陋胖女发放解药!
深夜里下过雨的夏风,还是有点凉……但他们的身体和心里,却是火一般的灼热!
毒性加震怒!
白家人猛地回头,望着空荡荡的那片黑暗,全部石化……
妈的!被耍了!
华长歌跑到白家院内,把所剩不多的红酥销魂水倒进水井,然后,手指一晃,变成金色,以指作笔,在井沿写下一行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的小字——“毒尊到此一游。”
接着,翻墙而出,听着白家轰地乱成一团,震天响的咆哮怒吼把整个武雄城都给惊动了,她肥厚的嘴唇差点裂到耳朵根!
可想而知,白舜和白旬逸没得安生了!彻夜处理此事,对那个人人见到、恨不得刨她家祖坟的丑陋胖女恨之入骨,却诡异地暂时没有满城搜查,除了安抚人心,请医就诊外,就是派了深受其害的一名侍从白威,出了武雄城!
当夜,被赶出城的官差和军队回到了城内,重掌治安,而白威传达了白舜的指令后,就一直向南,始终没有回来!
华长歌隐在暗处,很想跟上去看看他要到哪里,但天则门的入门试炼就在这两日,她跟了一段路程后,已经远离武雄城和佑天城,再往南,便是一片连绵山脉,没有两三日的功夫翻不过去,所以,华长歌放弃跟踪,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