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问候爹娘。”华长歌笑意盎然,眼神却冷的吓人!
煞鹰帮二帮主也是骂骂咧咧,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此刻若不是有旁人代她踩着,她还是要踩了他!只踢他一脚,算是客气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华长歌卖柳千影一个面子,把独眼三帮主的狗命交给柳千影处置。
临时想到有件事,华长歌远远地又站住。
柳千影若有所觉,摆摆手,让教众带独眼三帮主先走,他则靠近华长歌。
“柳教主,我想问一下,二道杵是什么意思?”
二道杵,这个词是出自煞鹰帮二帮主之口,当时他还说了顾主,华长歌猜到顾主是指白舜,但二道杵的意思,她始终不明白,相信久混江湖的柳千影一定知道。
“哦,这是黑话,是指顾主第二次给钱。”柳千影答道。
“第二次给钱……不可能呀……”华长歌能理解第二次给钱是顾主和煞鹰帮的第二次交易,而第一次想必是华恒锐被废双腿那次,她之所以又说不可能,是因为白舜根本没必要付钱!
白旬逸用的银弩……是煞鹰帮大帮主的招牌武器,她曾猜测白舜是煞鹰帮的正主,而白旬逸不等她说完,也随即说了“你怎么知道?”
试问这样的关系,白舜有必要付钱给煞鹰帮吗?
难道,她猜错了?
华恒锐和她见到白舜、白旬逸用银弩,便认为煞鹰帮是白家的****势力,这只是一个错误的定论?
方才那个独眼三帮主用的也是银弩,而且也发出了百足弩针……
“柳教主,你说对煞鹰帮的大帮主感兴趣,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这个……”
“是贵派的隐私?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华长歌再不深入江湖,也懂一些江湖规矩。
只是柳千影尴尬地一笑,忙道:“不算什么教派隐私,是我个人意愿去盯上煞鹰帮的,想着替你把他们彻底铲平,送你的一个小礼物,我不是说了吗,近期我的目标就是你了……”
见华长歌也露出一抹尴尬,柳千影圆滑地一改口气,沉道:“本来不太注意,但我查了一下,煞鹰帮这个绿林小帮,帮主竟有九个之多,而且,各个帮主平常并不一起共事,各有帮众拥护,听从大帮主的指示做一些小团体活动,说起大帮主,非常神秘,惭愧,我红袍教的情资堂里居然没有这位的任何资料!”
华长歌毫不怀疑,如果红袍教的情资堂都没有煞鹰帮大帮主的资料,那么其他地方,更不会有!
如此神秘,怪不得柳千影感兴趣了!
“银弩……”
“就只有这一个传闻,却没人证实过。”
“我就是听信了传闻,差点被带偏。”华长歌摸摸鼻子,苦笑一声。
“怎么,你有线索?”柳千影奇道。
“没有。”之前想的被推翻,华长歌摇头。
“这样啊,有意思,等我好消息,我把煞鹰帮的几个帮主都抓起来,大帮主还不现身?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玩的这么起劲。”柳千影可能是太闲了,也可能是真如他自己所说,对每一个中意的美女都用心待之,务必做到爱花惜花的地步,居然为了讨美人欢心,对煞鹰帮那位大帮主的兴趣又浓郁了几分。
爱花之人不在乎名花是不是有主……
华长歌看着他一刻也不停留,展开绝顶轻功离去,不禁有些愕然,至于这么急切吗?
踏着月色,回到华家,果不其然,自己的房内有了两个人!
东来的伤势刚被处理好,正坐在华长歌的床上,运功调息。
而另一个人,俊美无俦,温润如玉,坐在房内的圆桌旁,喝着早就凉了许久的茶水,虽然房内没有掌灯,但他坐在那里,就是异常醒目,这种风姿,除了四王爷楚涟川还有谁?
黯淡的光线下,华长歌一眼看去,双眸定在楚涟川的俊脸上,不由得脚步一乱,眼底闪过一缕狐疑……
她心里的狐疑没有道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因为楚涟川是单手托着腮的,直到看见她回来,才放下手来,相应着,另一只手里的茶杯也落在了桌上。
这没什么,可他俊脸两侧靠近耳朵上缘的地方,却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很整齐,一直延伸到耳后,浓墨一般的头发上似乎也有几不可见的压痕……难道,他带过面具,那是面具两侧系到脑后的绳子所致?
楚涟川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疑惑,站起来,略有歉意地说道:“你可回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惊动你爹娘,请他们派人出去接应你呢……对不起,长歌,我没想到东来会向你求援,我是寻着他的血迹来的。”
他口气诚恳真挚,歉意和担忧满满皆是。
“没事,我家在佑天城西南,出城最是近便,他从南面赶回佑天城,必定最先经过我家,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你,虽然我还没进入天则门,但你先帮过我多次,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华长歌摇摇头,不知是告诉楚涟川不用道歉,还是否定心底里那浅淡的狐疑,四王爷不能习武,遇上生死大事,带个面具混淆脱身,也不是不可以的,或许,那只是一个遮住脸面的黑巾的勒痕。
更何况,空气中的血腥味……
点亮房内烛火,华长歌这才清楚地看见四王爷一袭白衣满是斑驳的血迹,而床上运功的东来则穿着四王爷的紫衫,在两人的脖子上,的确挂着只是拉了下来还没解开的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