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煞鹰帮一群鸡鸣狗盗之徒,怎能有本事废了我爹的双腿?你是说,这毒,在我爹身上用过?”华长歌双眸微眯,冷冷说道。
“啪啪啪!”
白旬逸鼓起掌来,“不错,不错,你的确变得聪明无比,让我喜欢的紧。”
“果真是你白家先毁家族声誉!”华长歌讽刺道。
看着华长歌对他怒目相对,白旬逸似乎颇有成就感,不理她的嘲讽,笑着说道:“这毒叫做驱魂软骨散,是我爹花重金买来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却足够买下半座佑天城了,别说是你爹,就是精通此道的四王爷楚涟川恐怕都解不开,所以,你在那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等我给你解药好了……”
“提起四王爷,你倒是和他走的很近啊,还有你这身红袍,你和红袍教是怎么扯上关系的?”白旬逸一皱眉,手指轻佻地拂向了华长歌的脸颊。
华长歌在他手腕上的发射百足弩针的银色小弩看去,忍着身体内的邪火乱冒,试图平淡地说道:“传闻煞鹰帮帮主惯用的武器是一把银弩,不会是……”
白旬逸手指猛地一缩,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猪啊你!不刚说我爹中过驱魂软骨散的毒吗?他怎么会不告诉我是从何而发呢?既然煞鹰帮被白家摆在明处,我当然要摸清煞鹰帮的底细了。”华长歌瞥他一眼,趔趄着退后一步,脚下已被从左肩留下的鲜血染红。
可她却诡异地笑了,“你最清楚我不傻了,知道我不是墨守成规,会安分地等到第七日才来的人,特意留在这里守株待兔,想着故技重施,逼我就范吧?或许,你仍旧认为拥有了我,我爹就会把华家的宝贝送给你。”
白旬逸被说中了心思,眼神晃动起来。
“我让我娘跟踪了黄管家,他去了哪里,和谁接头,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可我还是来了,你满意吗?”华长歌似乎在拖延时间,话语说的极慢。
不等白旬逸回味话中之意,她声音突地一沉:“你在驱魂软骨散里,还加了媚药!”
两种毒药在体内,华长歌忍的相当辛苦,靠着百毒不侵的体质化解这两种毒性,还需一点时间……
“你对毒,果真认识很深。”白旬逸见瞒不过她,干脆承认,“你说的半点不差,黄管家早被我白家收买,你一直呆在房中不出来,反常的平静,我便猜到你另有打算,至于四王爷会给你出头,哈,我和四王爷认识颇久,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怎么会帮你这个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傻仨儿?”
“还有你这身红袍……红袍教么,不会是你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吧?”
白旬逸也是个聪明人,看着华长歌闪动不已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蓦地,语气一柔:“长歌,你穿红袍而来,太让我惊喜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立刻成亲?你是我的未婚妻,早一天洞房,晚一天洞房,有什么关系?本来碰你,我感觉挺恶心的,不过,现在的你,我倒是很有兴趣。”
“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华长歌又趔趄着退了两步,脚下的鲜血也洒了一路,此刻,她的身体临近庙内的篝火旁,地上,还有煞鹰帮那些人喝过的酒坛和吃过的肉骨头。
她的手,似乎微微倾斜向了篝火,鲜血滴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解除婚约?可以再订嘛,长歌,只要你嫁给我,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你,以前的确委屈你了,为了得到你,我都在这里暗暗等了好几天了,堂堂白家少主,如此屈尊,你就不心疼吗?”白旬逸向她走近,脸庞被火光映的更加俊朗,不可否认,他有让女人倾心的资本。
猛地伸手拉住华长歌的手臂,他情动地望着她,嘴唇轻轻压下,“长歌,你终于来了,把你交给我吧,明天,我们一起参加华家的家主继任大典。”
用尽心机得到她,所为的不过还是华家的宝贝,一起参加家主继任大典,哼,你是想名正言顺地做华家家主的女婿,华家少主的丈夫!那件宝贝将来不传你,传谁?
“呵,白旬逸,你最大的败笔就是自作聪明!”
华长歌被他拉住,挣脱不开,却是笑着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什么什么?华长歌一笑,眼睁睁看着白旬逸缓缓滑倒,而她则极快地抽出一把黑月寒匕,想要割破他的喉咙,眸光却是微闪,半途改道,一下子切向他的某处!
“啊!”
拼了老命嚎叫,白旬逸胯间鲜血直流,人已站不稳,躺在了地上,一只腿,恰好伸进旁边的篝火里,瞬间,火苗蹿上了裤子,烧灼肌肤的疼,却远远不及他那里要害被切割的钻心之痛!
冷汗直冒,白旬逸几欲晕厥,狰狞着俊脸,凶神恶煞地瞪视华长歌,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扑灭火苗,想要爬起来,然而,浑身却好像灌了铅一般,难以再挪动一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这样!”
白旬逸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失误!她明明中了毒,而自己出现的时候,已屏住了呼吸,没有吸进她挥散出的白色粉末,怎么到头来,自己会落个这么惨烈的下场?
他的……剧痛袭体,他低头看看胯下,气的嘴里差点也吐出血来!
这个追着他,爱他不顾一切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心狠?她真的不再爱他了!不再为他至死不渝了!她变了!可她怎么会变得前后判若两人呢!